至于馬走田為何會來這鬧,蛇二也能猜出一二。
馬走田在外市上學,但老家是海城的。
由于蘇家宴會傳播的范圍極廣,所以馬走田也得到了些消息。
奈何他的身份不夠,而且給柳彩玉當了好幾年替身,也想給自己爭取個身份。
所以便想著來大鬧一場,強迫柳彩玉承認她男友的身份。
但柳家和蘇家的事,以馬走田的地位接觸不到。
故而壓根沒想過,柳家會沒資格來參加宴會。
蛇二看了看熱鬧的宴會大廳,又看了看馬走田。
“算了,反正也看不下去了。”
看書也是要講究心情的,連續兩次被人打擾。
他看書都沒那股熱血沸騰的感覺了。
別墅的保安們被馬走田擾的心煩。
偏偏還不能拿對方如何,因為他們只是別墅的保安。
若非馬走田是開著奔馳進來的,他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
那時正好碰上了巡邏的保安,馬走田就被攔在了外面。
否則馬走田靠近了宴會廳,有蘇家保鏢出手的話,壓根不會給他大吵大鬧的機會。
不過馬走田也不是別墅區的戶主。
他在這大吵大鬧了半天,保安們也忍耐到了極限,強行把他給帶了出去。
馬走田被逼回車上,開車離去前,還不忘搖下車窗,惡狠狠的咒罵道。
“你們給我等著,我記住你們了!幾條看門的狗東西,居然也敢和我大呼小叫,我不會饒了你們的。\\"
他越想越生氣,先前他不敢打柳彩玉的電話。
畢竟他也不確定,柳彩玉究竟是和他玩玩,還是真會給他個身份。
但是此刻也顧不得這許多了,還是給柳彩玉撥了過去。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電話響了很久,那邊也沒有接通的意思。
馬走田戀戀不舍的,又看了眼別墅區,心中暗暗發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天你們看不起我,我早晚有一天要讓彩玉也給我買棟別墅。”
他相信只要讓柳彩玉承認自己的身份。
那這樣的別墅,他要多少就有多少!
到時,他倒是想看看,這幫狗眼看人低的保安們,還敢不敢對自己大呼小叫?
他又嘗試著撥通了幾次,但每次撥過去都顯示電話占線中。
同時間,M市。
柳彩玉瘋狂地撥打著,柳家眾人的電話。
但讓他感到茫然的是,二姐不接電話,三姐不接電話,四五六七八姐都不接電話。
“他們在做什么?怎么誰都不肯接我的電話。”
她也清楚家里近些日子,只怕出了些小狀況。
起初今天是要和馬走田回家的,結果被點事纏住了,只能晚上再回去。
但是她意外的是,家里幾個姐姐誰都沒接電話。
哪怕是父母都沒接她的電話。
家里肯定出了大事,否則沒可能誰都不接電話。
但問題是,別說是家人了。
哪怕是家里貼身的保鏢隊長,居然都沒人接電話。
這讓柳彩玉百思不得其解,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
哪怕看到馬走田的電話,也沒心情接了。
猶豫了許久過后,只給他回了個消息。
“我這兒有點事兒,你先別吵我。”
她打算親自回海城看看。
她在M市的行李很多,身邊也專門配備了幾個保鏢,用以護衛她的安全。
以柳家九小姐的身份,登記手續辦理的很快。
當晚就坐上飛機,直奔海城而來。
殊不知,此時的柳荷和劉慧剛從昏迷中蘇醒。
母女倆被推到了同一間貴賓病房中。
只是為她們急救的醫生們,各個表情很是古怪。
海城人民醫院的貴賓室,總共就這么幾個。
這幾天下來,都快被柳家人占滿了。
他們是真的想不通,柳家到底是招惹了誰?
運氣再差,也就是隔三差五進次醫院吧!
柳家人每隔一天到半天時間,就得有個人被送進來。
更慘些的,身上還帶著傷,前腳出院,后腳就被送回來了。
該說不說,醫生們的業績是達標了。
今年獎金肯定少不了。
兩個小時后,柳彩玉回到了柳家老宅。
從管家的口中,才得知了柳家的癥狀。
難怪沒人接她的電話,原來幾個姐姐和父母全住醫院了。
柳彩玉來了海城人民醫院。
剛下車,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身形高挑,亭亭玉立。
一張青春的面龐上,明眸好似秋水般明澈,朱唇皓齒。
渾身上下散發著股獨特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她。
作為柳家最小的女兒,她還在上大學。
自身沒有姐姐們,那種高不可攀的氣勢,走到哪都是人群的焦點。
她往日也的確很享受,這種眾人追捧的感覺。
但此時柳彩玉急于查看父母情況,哪有時間在醫院外浪費時間。
她趕到的時候,劉慧剛剛結束手術,還沒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看完幾個家人的情況后,柳彩玉覺得天都要塌了。
盡管先前就知曉,幾個姐妹都受了重傷。
但也從沒想過,居然傷得如此之重!
特別是柳如夢雙手被廢后,她引以為傲的大提琴藝術家身份也沒了。
整個人就像失了魂般,呆愣愣的坐在病床上。
哪怕是柳彩玉進去看她,柳如夢都沒有任何神態變化。
只是看看她,又時不時看向窗外,眼中藏著他人難以讀懂的情緒。
柳如夢是真的后悔了。
得知自己的雙手被廢,在短暫的瘋狂過后。
她莫名回憶起了近些年來的往事。
飯菜不是憑空做好的,針灸也不是柳白蘇欠她的。
這些年來,興許是使喚柳白蘇習慣了。
她竟全然沒察覺,這個弟弟在她的生命中,扮演著如此重要的角色。
哪怕雙手廢了,柳家也完全養得起她,何況她有不菲的家底。
柳如夢不是自甘墮落的性子。
即便承受再大的打擊,她也會重新振作起來。
但無意中聽到走廊燈談話,有個女子吐槽自家弟弟不懂事,想要個能寵著姐姐的弟弟。
不求別的,少讓她生點氣,最好再能偶爾給她做頓飯吃。
柳如夢突得有些恍惚不已。
自己曾經好像真的有過很好很好的弟弟。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柳白蘇都無可挑剔。
長相帥氣,身形俊朗,學習成績優異,對外溫文有禮。
在家里對幾個姐姐畢恭畢敬,不會拒絕任何要求。
小到上學時,每日來回奔波給她們跑腿。
大到家里每每發生什么事,或是她們的事業受挫。
劉慧與柳天笑,一個忙于公司業務,一個忙于其他的事。
那個日夜不休,跑來照顧她們的,還是這個最看不起的弟弟。
只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就發展到了,今天這副樣子?
在看完那個報道后,柳如夢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后悔自己失去了柳白蘇,也后悔自己多年來的無視,讓柳白蘇恨上了自己。
但這些話,她不知要怎么和家里其他人訴說。
因為所有柳家人對待柳白蘇,都是這樣的態度。
就仿佛柳白蘇天生就欠他們的,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求得他們的同意。
柳如夢如何去想,柳彩玉尚且不知。
在醫院的走廊中,神色憂慮復雜。
那雙水潤潤的眸子中,泛著凄涼冷漠的光澤。
在得知柳家遭遇的事,與蘇家脫不開關系后。
柳彩玉苦思冥想著應對的策略。
可她還在上學,哪怕在大學中是個學霸,成績常年穩定年級前三!
但眼下的狀況,仍讓她感到無能為力。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家人各個深受重傷,但好在都沒生命危險。
不過她沒在醫院中,待多大會兒功夫。
手機接到了馬走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