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溫婉很快就接受了現實。
因為她借不到錢,就想先打個車先回溫家別墅。
等著到了后,再讓溫肖給錢,結果還沒有出租接單。
溫婉不死心的聯系陳少宇,卻發現連個聯系方式都沒了。
她昨天在柳家的別墅外,近乎站了一整天。
溫婉連口熱乎飯都沒吃,早就餓得頭暈眼花。
身子無力的靠在墻面,昏昏沉沉的就要睡過去。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嚇得她下意識睜開雙眼。
溫婉還以為又有人要打她。
自打回國后,她自己都數不清挨了多少頓打!
結果定睛一看,有枚硬幣正好滾落到她腳邊。
一個樣貌嬌俏可愛的小女孩,站在不遠處朝她揮了揮手。
“大姐姐,有手有腳的,要靠自己的努力奮斗,不要躺在酒店門口要飯哦!”
溫婉撿起硬幣,抬手就想對準小女孩砸去。
她是誰?
她可是溫婉。
若是放在一個禮拜前,就算腳下踩著張紅票子。
她都懶得彎身去撿。
一塊錢,這是在侮辱她嗎?
但溫婉看著手中的一塊錢,喉嚨愈發干涸。
好渴,她想喝水。
五指死死捏著硬幣,怎么也下不定決心。
直到小女孩在眼前消失,臨了還不忘給溫婉,比了個加油的動作。
溫婉嘆了口氣,默默的從地上爬起,去便利店買了瓶水喝。
“算了,做人要能屈能伸!”
結果喝完水后,她更餓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豪庭,溫婉毅然決然的轉頭離去。
她才不會聽云雅的話,去低三下四的工作。
溫婉堅信自己能東山再起。
哪怕沒有蘇塵,她也要當自己的大女主!
街道拐角處,卻就看到了不該出現在此的人。
溫婉下意識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商場一樓大廳內,溫肖帶著鄭悅正在瘋狂購物。
“爸爸。”
溫家不是破產了嗎?父親怎么還如此大手大腳?
那溫肖看到是她后,眼中閃過厭惡之色。
“以后不要叫我爸爸,從今天開始我跟你斷絕父女關系。”
溫婉有些懵,但還是下意識的道。
“爸爸,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是你女兒啊!我還要去找柳家幫我們東山再起。”
她知道溫肖留著自己,就是指望她去找陳少宇。
所以一出口就是拿此事作為要挾。
鄭悅嗤笑出聲,窩在溫肖懷里。
“別裝了,人家柳家根本就不搭理你,還想拿這事來要挾我們。”
溫婉被戳破糗事,臉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你別胡說,少宇不會不管我的。”
溫肖拿出手機,直接將畫面放在了她眼前。
里面正是溫婉苦苦哀求,柳如夢卻連看都沒看她的視頻。
“行了,蘇總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而且蘇總說了,只要我和你斷絕關系,他就不會再對我出手。”
正好他先前做過的一次失敗投資,昨天突然就回本了。
就連蘇塵的人,都沒發現自己手里又有錢了。
這讓溫肖不禁有點得意。
說到底,蘇塵也是個年輕人。
也就是家世好點,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溫婉得知一切真相后,絕望的癱軟在地。
“怎么,怎么可能,蘇塵絕不會這樣做。”
先把溫家搞破產,在放棄針對溫家。
蘇塵是有多閑得無聊,才會做這么無聊的事兒。
鄭悅甩了甩頭發,輕輕彎下身去,鞋跟用力踩在她的手背上。
“事實證明,蘇公子確實這樣做了。蘇公子說了,他想讓你感受下孤立無援的感覺。”
溫婉疼的悶哼出聲,就想把手抽出來。
鄭悅搶先一步,拽住了她的頭發。
“活該,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溫肖就在一旁看著,全然沒有要阻攔的打算。
沒辦法,他還指望蘇塵給條活路。
失去個女兒,換來后半生的榮華富貴。
這兩者間,很容易就能作出選擇。
“實話和你說吧,蘇總不是白放過我的,蘇總也是有條件的,我東山再起后,他要占公司10%的股份。”
這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蘇塵不再對他展開狙擊。
溫肖有自信讓蘇塵獲取數十億的利益。
憑借先前的人脈,只要蘇塵不再針對他,溫肖有的是辦法東山再起!
鄭悅居高臨下的看著溫婉,眼底是掩飾不住的譏諷。
她早就恨透了邵飛煙和溫婉!
憑什么她們母女倆,就能陪在溫肖身邊,過著揮金似土的生活。
鄭悅早就想過,若是有朝一日翻身上位,要把母女倆狠狠踩在腳下。
如今她總算是做到了!
溫婉被打擊的精神陷入混亂,手背的痛楚都被短暫忘卻。
手背被踩出紅痕,表層血肉脫落。
溫婉卻是渾然不覺,癡癡的看著鄭悅。
她畢竟是圈子里的人,以前也接觸過,有些人玩的惡心游戲。
或是用錢來賭人性,或是用錢來給人精神上造成折磨。
甚至于她還參與過幾次,那時玩著倒是挺有趣的。
但溫婉沒想過,蘇塵也喜歡玩這種游戲,而且對象居然還是自己。
鄭悅看她沒反應,也沒了羞辱她的興趣。
老夫少妻心情大好,就準備去接兒子,溫天路。
“沒想到,這個蠢貨,居然還能有這么大價值。”
他們接到神秘人傳來的視頻時。
看到柳家不愿出手幫忙,還以為翻身無望了。
沒想到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蘇塵居然不再針對溫家了。
兩人出了商場后,直接轉身進了風月酒店。
進屋后,溫肖大咧咧的坐在床上。
看向鄭悅的目光,貪婪而迷戀。
“好了,把頭發盤起來。”
本來蘇塵好不容易放過他,溫肖手底下也沒多少錢。
起步的創業資金不多,沒想著帶鄭悅出來消費。
但鄭悅好不容易當上闊太太。
一番軟磨硬泡下,還是讓溫肖帶她出來買東西了。
盡管這點小錢,無法滿足她的野心。
但順路羞辱了溫婉,還是讓鄭悅大感滿足。
不過代價就是,她要陪溫肖好好玩玩。
反正兒子溫天路,還要兩個小時才下班。
鄭悅欣喜地看著,新買來的包包首飾。
笑著將其放到桌上,雙手盤起腦后秀發。
溫肖肥胖的身軀也躺在床上,笑呵呵的閉上眼睛。
等到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
目之所及,是個潮濕陰暗的牢房。
溫肖嚇得從地上竄起,死死貼在墻角。
他是誰?
他在哪兒?
剛剛不是要辦正事嗎?
怎么突然間就跑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