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張巖的確是想幫幫羅秀蓮,并沒抱有別的想法。
但在得知昔日的救命恩人,如今生活艱難,獨自待著女兒,就連活都活不下去時。
張巖就逐步改變了心理。
這種昔日的救命恩人,現在卻落魄不已的情況,讓他有種意異樣的狂喜。
尤其是拯救羅秀蓮,讓張巖無比滿足,所以才會無條件的幫忙。
兩人吵了一架后,最終不歡而散。
張巖憤怒的摔門離去,羅秀蓮坐在沙發上,死死盯著喝干凈的啤酒。
這一切都怪張巖,都怪張銀萍,他們為什么不讓自己好好的過日子呢?
現在她找不到工作,還不是她的工作能力不行。
為什么,她的工作能力不行?
還不是有張巖托張銀萍關照自己,故而讓她留在安氏公司混口飯吃,又有張巖的全部薪水補貼。
羅秀蓮不愁吃喝,自然就不想奮發上進了。
結果現在,張巖拍拍屁股走了。
她卻是找不到新的工作,生活陷入了困境。
真要怪的話,這全要怪到張巖和張銀萍的頭上。
所以羅秀蓮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被人欺騙,被人利用,到最后像個垃圾般被人丟開。
三天后。
張銀萍在路邊等著紅綠燈。
背部傳來股巨大的力道,被人狠狠推了把,人也踉蹌的往前方沖去。
一輛貨車疾馳而來,哪還能剎得住車,急忙瘋狂打著車把。
張巖不知從哪竄了出來,一把將羅秀蓮拉了回去。
等到他再想去拉張銀萍的時候,早就已經來不及了。
關鍵時刻,趙志高大步跑了過來。
右手蠻力一發,愣是把失神狀態的張銀萍拉了回來。
可張巖的運氣就不太好了,貨車司機怕撞到人改變方向。
結果撞中路邊的欄桿,沒撞到張銀萍,結果倒下的欄桿,好巧不巧的砸在張巖和羅秀蓮身上。
兩人被砸的腰部骨骼塌陷,人也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貨車司機被嚇得六神無主,急忙撥打救護車,跟著把兩人送進醫院。
一般的貨車都上了全險,但鬧出這種事來,他們也要背上不小的責任。
哪怕是不用擔心賠錢,但貨車司機老是出車禍的話,那人家上邊的領導,可就不太愿意用他們了。
等到官方人員趕到后。
貨車司機拼命地辯解著,自己是無辜的。
“這件事和我沒關系啊!我好好的開著車,這女人突然沖了出來,我是怕撞到人,所以才臨時打把的呀,我這是緊急避險啊!”
他是真的冤啊!
要不是張銀萍沖出來,他不會猛的打把,更不會撞倒人。
但人家公司領導,可不管你是出于何種原因。
你把人撞成重傷,那就是把人撞成重傷里。
這就說明,你的車技不行,公司自然不喜歡用這種司機了。
官方組織做完調查后,把張銀萍單獨叫了過去。
張銀萍并不慌亂,有理有據的道。
“那個地方有監控,你們可以調查下,我好像是被人推了把,所以才會被推到人行道上,我懷疑是有人故意謀殺,這件事,還請你們還我們個公道。”
即便沒有證據,但她可以肯定是羅秀蓮推了自己。
只是由于角度問題,她沒能看到對方罷了!
那地方新裝的監控,肯定把對方的犯罪證據全部拍了下來。
官方人員點了點頭,表示會嚴查此事。
張巖和羅秀蓮都沒有生命危險。
羅秀蓮的傷勢輕點,只需休養幾個月,就能恢復如初了。
但張巖可就慘了。
當時他護著羅秀蓮,整個人擋在對方身前,所以大半的撞擊力都被他承受了。
張巖的胸口斷了六根骨頭,哪怕以后能接上,只怕也干不了力氣活了。
張巖在病床上,剛一蘇醒,就要求官方人員把張銀萍叫來。
張銀萍在得到傳喚時,還是不得不趕了過來。
躺在床上的張巖,面無血色,胸口骨骼大面積塌陷。
“銀萍,銀萍,你來了!”
張銀萍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眼神在他身上掃了圈后,冷笑著道。
“你找我來,還想做什么?”
張巖咳嗽了聲,意圖掩飾尷尬。
剛一咳嗽,胸口的傷勢便被牽動,疼的他眼睛緊緊瞇起。
“銀萍,我我,我以后干不了重活,我自己真的沒辦法生活,你能不能和我復婚,就算看在女兒的面子上,你總不能真的讓我去死吧!”
先前哪怕是個爆出丑聞,很難在行業內立足。
但張巖終究是個男人,只要肯干活,以后不至于淪落到餓死的程度。
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他什么力氣活都干不了。
張銀萍眼神晦暗不明。
還不等她說話,病房門被推開,幾個官方人員大步跑了進來。
“張女士,這件事,我們調查過了,的確是羅秀蓮意圖謀害你的性命,故意在人行道上把你推了出去。”
當然,這個事情沒有太過確鑿的證據。
羅秀蓮大可以說,自己不小心往前推了下。
所以究竟是否以謀殺罪名,繼而起訴羅秀蓮,選擇權在張銀萍的手上。
官方人員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只能含糊其詞解釋了遍。
張巖聽到這話,心底頓時就涼了半截。
張巖看看張銀萍的臉色,猶豫許久,還是試探性的問道。
“銀萍,你。”
張銀萍轉過臉來,冷冷的望著他。
“你該不會想說,讓我放過這女人吧?”
張巖也知,這話不該說出口。
他深深吸了口氣后,鼓足勇氣,視死如歸的道。
“你能不能放過她,不管怎么說,羅秀蓮救過我,你這樣的話,無疑是把她逼上絕路,她還有個女兒,你就放過她最后一次,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會管她了,我們兩好好過日子,行嗎?”
張銀蘋嘆息了聲。
看來,自己就不該對他抱有半分留念。
先前看在兩人多年的感情,他還想著給張巖條活路。
但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善良了,這個男人沒有最賤,只有更賤。
“不可能,我一定要讓她去坐牢。”
張巖見她態度堅定,出聲反駁道。
“你,這不是沒事嗎?”
男官方人員來訴說調查結果。
正想著抬腿離開,在聽到這句話后,有些沒憋住脾氣。
“這位先生,你這樣的話,嚴格來說,可以當做是包庇罪,您還是謹言慎行的好。這還沒事兒?真要是有事,那張女士不就死了嗎?這種事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
張巖不敢和官方人員犟嘴,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眼見張銀萍非但不答應,反而還轉身要走。
張巖坐不起來,苦苦哀求道。
“你不放過她就算了,你總不能不管我呀!銀萍,我們好歹做了十年的夫妻啊。你看我出了事,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你,這還不能說明我對你的心意么!”
張銀萍轉過頭來,無比認真的道。
“你不是知曉你對我的心意,你是清楚,你殘廢了,以后賺不到錢了,你快要活不下去了,所以你想讓我來照顧你。”
起初,她沒想把話說的這么絕情。
但張巖一次次的偏袒下,著實是太讓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