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此間事了后。
何淺月也專門去過此蘇家,感謝葉安然的出手相助。
她心里清楚得到東西,對葉安然來說,什么都算不上。
葉安然只是把她當成半個女兒,早年老友留下的遺孤罷了!
所以她能多去看看葉安然,葉安然也能儲物思人,想起自己照顧的閨蜜。
狼三在幫他處理完后,當天就返回了海城中心。
畢竟何家的產業,在海城邊緣算是郊區也不為過了。
但等他返回御龍院時,蛇二遠遠把鑰匙丟了過來。
“這兩天,你先替我來開車吧!我出去處理點事兒。”
狼三漠然的接過鑰匙,對于他的行為疑惑不解。
“你要去干嘛?”
這還是蛇二首次把開車的差事讓給別人。
蛇二無奈的搖了搖頭。
“算了,你不懂,我還是自己去處理就好了。”
狼三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但見蛇二不想多說,他也識趣的沒多問。
等到蛇二走后,他才悄悄走到曬日光浴的蘇塵身旁。
“大哥,你說老二干嘛去了?”
蘇塵微微品了口可樂,淡聲道。
“我哪知道,你想知道的話,那自己調查去下不就好了。”
他對幾兄弟的私人感情問題,基本不怎么過多操心。
除了形勢太過穩重,有點過于老干部作風的虎一外。
其余人都是開朗性子,或是變態性子。
他們真有什么事兒,也是任由他們去折騰。
蘇塵很少出面摻合什么。
狼三捏著下巴,暗自沉吟起來。
還別說,他還真就有點感興趣。
蛇二在離開御龍院后,直接來到海城人民醫院。
一個扎著馬尾,臉上有著道刀疤的女人,正站在醫院門口等待著他。
見到蛇二過來,女子遠遠的舉手招呼道。
“蛇哥,我在這里。”
蛇二快步走了過來,見女子并無大礙,方才長出了口氣。
“我不是說了嘛!秀寧,你好好在家里等著就行了,干嘛還專門跑到這兒?”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進了醫院。
在蛇二的陪同下,孔秀寧掛到了預約許久,都沒能預約到的專家號。
心底懸著的石頭落下,總算是放松了下來。
那個專家很難約的,也就是靠著蛇二的名頭,對方才會賞他兩分面子。
見她誤會了自己的地位,蛇二倒也并沒多做解釋。
實際上,這件事蛇二無需親自出面。
隨便打個電話,自然就有人安排好醫生,來給孔秀寧做手術了。
只是蛇二查到點別的事兒,所以才會親自趕過來陪著她。
孔秀寧并未察覺到他神色的變化,微笑著道。
“蛇哥,謝謝你了。”
蛇二沒有說話。
而是轉身帶著她,來到三樓的某間病房附近。
盡管不知蛇二帶她來這做什么,可還是乖乖跟著過來。
兩人的關系很好,她相信蛇二不會害她。
然而等來到此地后,很快就有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走廊盡頭站著道身穿深藍色西裝,面容冷酷,樣貌剛毅的男子。
身旁站著位面容和藹,掛著諂媚笑意的白大褂醫生。
孔秀寧眼底暗沉。
這男人是她的丈夫,蔣氏總裁蔣臨安。
蔣臨安冷聲道:“孔秀寧手上的疤,現在好的差不多了,你們當初,是不是沒做好安排?”
白大褂醫生心驚膽戰的回道:“蔣總,當年的事,全是您親自安排的人,我們醫院也沒為她進行緊急處理,應該是不會出問題的。”
蔣臨安神情嚴肅,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希望如此吧,你別讓我失望。”
那醫生趕緊彎腰低頭,滿臉巴結討好的道。
“蔣總,您放心,反正除了這件事外,您當初安排黑粉往孔秀寧身上潑了這么多臟水。
這女人,一輩子也別想擺脫她,永遠都得作為馬小姐的對照組,你實在是無需擔心了。”
西裝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別讓她成為彩玉的絆腳石就好。”
孔秀寧死死捂著嘴巴,生怕自己會發出聲來。
男子冷漠的話語,宛如冰冷的刀劍般,狠狠刺入她的心間。
直讓她仿佛置身冰窟之中,久久無法緩和過來。
蛇二有沒有催她,靜靜的靠在樓梯旁,點燃了顆香煙。
蔣臨安與醫生聽到聲音后,默不作聲的走了過來。
只是在見到醫院走廊邊上的蛇二時。
兩人臉色齊齊變得恭敬了不少。
“蛇總,您怎么在這?”
蛇二輕輕吐出個煙圈,不耐煩的道。
“滾開,別來煩我。”
蔣臨安眼底閃過怒色,卻還是被他強壓下去,轉身帶著醫生離開。
由于視野角度的問題,他們并未看到蛇二身后的孔秀寧。
蛇二再次吐出個煙圈,緩聲問道。
“所以呢,你想怎么做?你要是想報仇的話,我可以幫你。”
孔秀寧眼眶有淚水涌出。
而是拉住蛇二的胳膊,就往樓下走去。
兩人在出了醫院后,孔秀寧打了輛出租車,直接帶著蛇二回到破敗小區的廣場上。
然后在小區的花園中,隨便找了個躺椅坐下去。
整個過程,淚水源源不斷的流出。
但孔秀寧就像是感受不到,任由淚水奪眶而出。
蛇二坐在她身旁,等候著她的回答。
也不知過了多久,孔秀寧擦了擦眼淚,聲音都變得沙啞了。
“蛇哥,我跟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盡管早就調查清她的事,但蛇二還是默默點頭。
他知道現在的他孔秀寧,更需要個能讓她傾訴的人。
孔秀寧用力揉了揉眼睛,緩解著眼睛的酸澀。
“我從孤兒院出來后,就一直想要出人頭地,我在演藝圈一步一個腳印,好不容易站穩的地位。
可就在三年前,我想試鏡個重要角色的時候,突然有個黑粉出來拿刀捅傷了我,還在我肚子上捅了三刀,把我的手給廢掉了。”
那天她自己都以為死定了。
偏偏她沒有死,在大出血后被人救了回來。
只是右手和臉上留下了,極為恐怖的刀疤。
臉上的刀疤還比較淺,但右手的刀疤卻是難以遮掩。
孔秀寧試鏡的角色,也因為她受傷住院,而被女演員馬彩玉搶走了。
本來那個導演,更看好孔秀寧。
哪怕她不得不住院,要耽誤上幾個月。
導演演也愿意等著孔秀寧。
畢竟開機以及各種幕后工作,想要提前處理好,也需要段時間,頂多是拖延半個月左右。
偏偏孔秀寧右手傷疤太嚴重,根本無法飾演想演的角色。
說到這兒,孔秀寧頓了頓,轉而看向右手。
手腕到手背之上,有著道深可見骨的猙獰傷疤。
“我本以為,我還有挽救的機會,我被捅了三刀都活下來了,我想,我是命硬的吧!可是我去了三家醫院,海城的醫生都不愿意給我做去疤的手術,最后我只能把這道傷疤留了下來。
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不是醫生不肯給我做祛疤的手術,原來是蔣臨安下了命令,堂堂蔣大總裁下的命令,又有哪個醫生敢違背呢?”
蛇二忍不住打斷了她,出聲問道。
“既然你去的醫院不給你做手術,那你就沒去過別的醫院嗎?”
別的就不說了,要是去海城人民醫院。
蔣臨安還能控制醫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