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久別重逢。
蘇塵也推掉了不如意的婚事。
葉安然本想讓他們,晚上在蘇家老宅住下。
但仔細(xì)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決定。
盡管老宅夠大,但她不想影響兒子與云雅的甜蜜時光。
不過也暗示了下,該準(zhǔn)備都準(zhǔn)備好了。
看似平靜的一夜。
海城的地下組織中,卻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動。
由于執(zhí)行任務(wù)期間的各種原因。
柳如畫早就和部隊脫離了關(guān)系,無法從官方調(diào)動人手。
所以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從海城的地下組織查起。
盡管這些地下組織,明面上名不見經(jīng)傳。
相比龐大的柳家,壓根算不得什么。
但很多時候很多事,恰恰是小人物更容易去處理。
“龍王殿的人怎么回事,居然全都不接電話?”
柳如畫許久沒回海城,故而也沒太多消息來源。
還想著聯(lián)系龍王殿,結(jié)果不光唐七失蹤了,下面的人也不接電話。
“該死,都死光了么,各個都沒個回復(fù)。”
心態(tài)漸漸變得暴躁起來,
正想著對策時,卻在后視鏡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人上學(xué)時候的小妹,小菊。
也是從幼兒園起,就跟著她的狗腿子。
另一個由于視線問題,卻是看不清模樣。
“小菊”
小菊被叫住,看到豪車中的柳如畫后。
表情先是頓了頓,旋即掛上諂媚的笑意。
“大姐頭,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些年來柳如畫不在,她可謂是受盡委屈。
以前跟著柳如畫,盡管柳如畫把她當(dāng)狗看待。
但給柳家當(dāng)狗,她照樣能讓別的同學(xué)給自己當(dāng)狗。
每天還能跟著欺負(fù)同學(xué),又不用擔(dān)心惹上仇家。
那是小菊最快樂的時光。
奈何柳如畫早早輟學(xué),沒了柳如畫的幫襯,她在學(xué)校過的是水深火熱。
柳如畫沒搭理她,而是看向跟在小菊旁邊的少女。
“這家伙是誰?”
小菊眼底閃過喜色,把少女又往前拽了拽。
“她是顧蘭啊,如畫姐,你不記得她了嗎?”
三人從小學(xué)起就是同班同學(xué)。
而除卻柳如畫外,顧蘭是班里最漂亮的。
盡管家世一般,卻由內(nèi)而外透著股書卷氣。
也正因如此,柳如畫上學(xué)后就看她不順眼,長期帶著幾個小妹霸凌她。
柳如畫聽到顧蘭的名字,眼中閃過亮光。
“哦,我記起來了,是你啊!”
能被她從小打到大,還沒死在自己手里的,也就只剩下顧蘭了。
顧蘭看到柳如畫,雙腿都在發(fā)顫。
要不是被小菊死死拽著,早就掉頭跑路了。
偏偏在柳如畫面前,就算再怎么想跑。
顧蘭也不敢逃,否則下場只會更慘。
柳如畫一把將她拽到身前,右手五指輕輕觸摸著她的后背。
五指發(fā)力,把她拽進(jìn)車?yán)铮稜€了她后背的衣衫。
看到那熟悉的字眼,柳如畫嘴角的笑意更深,怒火都消退了少許。
但仔細(xì)看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刻下的字跡淺了些。
柳如畫瞬間收起笑意,雙手死死捏住顧蘭的下巴。
強(qiáng)迫她抬起頭來,仰視著自己。
“顧蘭,你是在玩火,居然敢把我刻下的東西洗掉,你是活夠了嗎?”
顧蘭下巴被捏的生疼,卻是不敢反抗。
雙膝一軟,直接跪在她的身前。
“畫姐,你就饒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別再來找我了。”
這些年來,她每天每夜都活在噩夢之中。
只要一睡過去,就會想到幼年時,柳如畫對她做過的事。
在柳如畫的眼里。
自己就是個可以隨時用來發(fā)泄的沙包。
柳如畫從來不打她的臉,也不會碰她前面。
只會深情的望著她,在她背部刻下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傷口,以此來宣誓自己是她的所屬物。
看著她唯唯諾諾的樣子,柳如畫有些茫然。
“為什么,你不喜歡我么?”
這話一出,小菊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豐富。
顧蘭也被嚇到了,睫毛輕顫,整個人如墜冰窟。
“畫姐,你在說什么,我哪里敢喜歡你,再說,我是女的啊!”
誰會喜歡長期霸凌自己的人啊!
要不是惹不起柳家,又有父母要養(yǎng),她早就自殺了。
柳如畫嗤笑出聲。
“哼,欲擒故縱的小把戲么?無所謂,這次被我找到你,你就別想離開我了。”
盡管想品嘗下顧蘭的滋味,但柳如畫想到失蹤的姐妹們,還是強(qiáng)行按耐了下來。
“小菊,你對海城的地下勢力有了解么?”
小菊本來就是個,朝九晚五的苦逼社畜。
哪里了解海城的地下勢力,只知曉其中的幾個小幫派。
不過,這對柳如畫來說就夠了。
她輕而易舉的挑翻了個幫派,從其口中得知了,在海城只手遮天的神墟會。
強(qiáng)行逼迫對方的領(lǐng)頭人,帶著自己來到了夜光酒吧。
要么就不動手,動手就把最大的打服。
先拿下神墟會,在讓其幫忙去找人。
這是柳如畫貫來的行事風(fēng)格。
但為了安全起見,小菊則是帶著顧蘭,先去她的別墅等著她。
顧蘭再是不甘,也只能乖乖跟著小菊離去。
沒辦法,她的家在海城。
柳如畫想整死她太容易了。
否則長達(dá)數(shù)年的霸凌,顧蘭也不會全無反抗,任由對方欺辱自己。
柳如畫進(jìn)入酒吧后,以她的姿色在這種地方,很容易就會惹來禍端。
根本無需主動挑釁,就可以引來不長眼的混混。
柳如畫順勢在酒吧大鬧一場。
酒吧被搞得一團(tuán)糟,不少個人都躲到了邊上。
起初人們都以為,這個不知來歷的美人要倒霉了。
哪知柳如畫輕易掀翻了,幾個搭訕的混混不說,連帶著把安保人員也給打了。
夜光酒吧作為海城龍頭,神墟會麾下的產(chǎn)業(yè)。
酒吧的安保同樣身手不俗,但在柳如畫手里,依舊沒撐過三個回合。
看著遍地狼藉,滿地打滾的保安們。
柳如畫冷哼道。
“你們這管事的呢!叫他滾出來,我有事要通知他。”
正在調(diào)酒的鼠五挽了挽衣袖。
便打算出手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但就在此時,樓梯處傳來聲有節(jié)奏的,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聲響。
一個上身白色T恤,下身火辣短裙,束著單馬尾的女子走下。
柳如畫與其對上視線。
此女單論容貌,也只略遜她一籌。
但柳如畫很快挪開視線,沒將其放在眼里。
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想來是上位者的床上玩物。
“怎么,你們這的管事人,就是你這個黃毛丫”
她的話音沒說完,一道身影從女子身后走出。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被黑絲包裹著的修長雙腿。
那是張美到令人窒息的側(cè)臉。
身后的黑色風(fēng)衣,隨著走動搖曳,雙腿穿著過膝黑色軍靴。
風(fēng)衣女子神色慵懶,烏黑的長發(fā)披肩。
一米七五的身高,周身散發(fā)著道不盡的冷意,居高臨下的看著柳如畫。
那眼神就仿佛像是在看待,什么見不得光的垃圾。
女子出現(xiàn)后,大廳內(nèi)的嘈雜聲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