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寧與郝建昏迷,被隨意的丟在地上。
至于跟隨的幾個保鏢,卻是不見了蹤影。
吳望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遭遇了劇烈撞擊,他腦子暈昏昏的,還以為是柳家的仇人。
畢竟家業(yè)做到柳家的程度,商業(yè)上的仇敵數(shù)不勝數(shù)。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男一女從屋外走進。
看清來人的長相后,吳望大驚失色,臉上的茫然漸漸散去。
“蘇總,幼薇,你們怎么會在這兒?”
印象中最不會碰到一起的二人,竟然同時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吳望這才想起蘇塵先前說的話。
蘇塵說,讓他該去就去。
說其他的事,會出手搞定。
他以前沒接觸過蘇塵,起初聽對方輕描淡寫的語氣。
加上被柳晚寧用奶奶威脅,吳望沒時間考慮太多。
直到此刻,吳望總算想明白了。
原來一切都在蘇塵的預(yù)料中。
甚至很可能柳晚寧在到醫(yī)院時,就已然在蘇塵的監(jiān)視中了。
否則也不會說,自己該去找柳晚寧了。
沈幼薇身形高挑,身穿簡約寬松的運動服,仍是遮蓋不住姣好的身材。
見到臉色煞白的吳望,快步上前將他攙扶起來。
雙眸在他身上掃視,眼神透著冷意。
“你沒事吧?蘇總通知了我后,我馬上就趕來了。”
吳望看著她擔(dān)憂的模樣,心底恍惚不已。
很多年沈幼薇和他表過白,那時他還沒和柳晚寧表明心跡。
但是他當時喜歡柳晚寧,也不想吊著人家好姑娘。
主動和其撇清了關(guān)系,讓沈幼薇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沒想到多年過去,這傻姑娘還掛念著自己。
兩人鬧出的動靜,也令得昏迷的柳晚寧蘇醒了過來。
睫毛顫動間,費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
看到相擁的二人,柳晚寧就像見到死敵,條件反射的嘶吼起來。
“沈幼薇,你給我放開他,你這個賤女人,別肖想不屬于你的東西。”
許久未曾發(fā)話的虎一,轉(zhuǎn)頭看向蘇塵。
“她們柳家的基因,這么差嗎?”
這是綁架,這是綁架呀!
柳晚寧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爭風(fēng)吃醋?
蘇塵攤了攤手,表示他也很無奈。
柳家的女人或許天生,腦子就沾點不好使吧!
柳晚寧聽到聲音,轉(zhuǎn)頭看向門口的蘇塵。
手腕處傳來劇烈的痛楚,渾身上下都被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想動彈下都是奢望。
先前的車禍,來的太過突然。
前一秒還在車中照顧郝建,下一秒就被人撞翻車輛,人也被打昏了過去。
“蘇塵,怎么是你,你想做什么?”
蘇塵臉上笑意更深,聲音卻是平淡之極。
“想做什么?我什么也不想做。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只是給他們提供了億點小小的幫助。”
柳晚寧還想再問,但沒等她把話問出口。
就被人一拳掄在了臉上,火辣的痛感讓她驚呼出聲。
嘴里也有點漏風(fēng),牙齒被打落了兩顆。
唇角也被血液浸染,嗆得她咳嗽個不停。
沈幼薇雙眸猩紅,死死的瞪著她。
右手五指泛白,臉色呈現(xiàn)不正常的紅暈,氣的渾身都在哆嗦。
“柳晚寧,你當初是怎么說的?你說過你會好好照顧吳望,你就是這么照顧他的?”
她這些年忙于在娛樂圈闖蕩,加上柳晚寧與吳望表面上很和諧。
沈幼薇也沒察覺到,兩人間的異常。
再說即便在娛樂圈里,混的風(fēng)生水起。
可比起龐大的柳家,仍是太過微不足道,她也查不到什么。
柳晚寧還想還手,但被捆得和粽子一樣,連爬都爬不起來。
只得恨恨的吐了口血沫,惡狠狠的瞪了眼沈幼薇,抬頭看向蘇塵。
“你要多少錢?直接說,馬上放我出去。”
蘇塵聽到她的話,不由嗤笑出聲。
“就你那三瓜倆棗,也想收買我?沒腦子的東西。”
柳晚寧眸光閃爍,心底暗自思索著。
兩人無冤無仇,蘇塵沒理由對她出手啊!
郝建嗚咽了聲,痛苦的呻吟著醒來。
看到周圍的景色后,下意識蜷縮著身體,躲到了柳晚寧背后。
“晚,晚寧怎么了?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柳晚寧一面與蘇塵對視,還不忘細心的安慰著。
“什么事也沒有,一會兒我就帶你離開。”
看著兩人親密的場景,吳望臉上無悲無喜。
柳晚寧對二人的區(qū)別對待,他早就習(xí)慣了。
郝建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抽搐著倒在地面。
這可把柳晚寧嚇得不輕,對著蘇塵大喊道:“快把我們放了,你沒看到他身體不行了嗎?他真要死在這兒,我一定讓你全家陪葬。”
看到為他沖鋒陷陣的柳晚寧,躲在他懷中的郝建心底暗喜。
他壓根就沒病,之所以裝出這副模樣,就是想逼迫下蘇塵。
就算蘇塵敢綁架,總不能看著他死不管吧!
綁架和殺人的罪過,那可就完全不同了。
虎一無奈的搖搖頭,轉(zhuǎn)頭走到了門外。
這種白癡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就憑柳晚寧這句話,就夠柳家滿門死一萬次了。
蘇塵彈了彈煙灰,輕輕拍了拍手。
“那你就死在這兒吧!”
死個人而已,多大的事兒啊!
兩道身穿白大褂的身影,從門外走進手中,拿著專用的醫(yī)療設(shè)備。
郝建的眼角余光,瞄到醫(yī)護人員后,心下?lián)鷳n也放松不少。
看來果然如他所料,對方也不想真把事情鬧大。
只要他裝的像點,這里治不好他,早晚得把他送到醫(yī)院,到時就有機會逃跑了。
沈幼薇卻是悶哼出聲。
軟軟的靠在吳望懷中,雙眸含情的注視著他。
“吳望,其實我有很嚴重的貧血,這里離醫(yī)院太遠,只怕來不及去輸血了。”
如此直白的提示,吳望要是還反應(yīng)不過來,真就白活幾十年了。
“沒關(guān)系,正好晚寧也是女的,你們的血肯定相同,輸她的血就好了。”
吳望萬萬沒想到,蘇塵準備的如此周到,連醫(yī)護人員都給自己送來了。
柳晚寧人都傻了。
特么輸血和性別有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就抽自己的血?
“你,你說什么?他們不是來給郝建看病的嗎?”
醫(yī)護人員沒有解釋,其中一人按住她。
另一人直接將針筒扎了進去,熟練的開始了抽血。
這下子,柳晚寧也顧不得郝建了。
瘋狂扭動著身軀,試圖甩開兩名醫(yī)護人員。
但針已經(jīng)被扎了進去,柳晚寧的來回晃動。
針管被弄得彎曲開來,從針筒上脫落,深深扎入了白嫩的肌膚下。
兩名白大褂對視了眼。
無奈的又掏出個針頭,重新扎了下去。
還不忘善意的提醒道:“這位小姐,還是不要亂動的好,否則還要重新再扎一針。”
柳晚寧哪里會聽,扭動成了瘋狂掙扎的蛆。
轉(zhuǎn)瞬間身上就多了十幾枚針頭,全都大半扎在肉里。
柳晚寧疼的直冒冷汗,想伸手將針頭取出來。
反而一不小心跌倒在地,本來就入肉三分的針頭。
這下子全都給扎了進去。
幾番折騰下,柳晚寧再也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任由護士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