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姜兮兮的話。
陸缺第一反應，是她在騙自已。
可是，她竟然當著自已的面，發了道誓！
發道誓者，若有違背，必遭天譴，即便是大帝與圣尊，也輕易不會起誓。
所以姜兮兮所言，是真的......
陸缺怔怔望著女子，口中不停呢喃：“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他實在不能接受這個答案。
親手殺死施咒者？
自已一旦對姜兮兮存有殺心，連靈力都無法凝聚，又如何殺的了她？
這是無解的。
難道自已所謂的希望，都只是一場空想？
不！
還有一個可能！
系統說過，它可以動用本源之力，消磨掉玄幽生死咒。
不過大約需要幾百年甚至上萬年，久是久了點，可這終歸是一絲希望！
想到這里，陸缺深吸口氣，目光再次堅定。
然而系統接下來的話，直接讓他破了大防。
“宿主，有件事忘記告訴你，這些時日，統子都在努力破解你神魂內的禁制，可這禁制比想象中更復雜，若想完全解除，萬年許是不太夠，怕是需要......百萬年起步！”
聽完這話，陸缺頹然的癱在地上，神色木訥。
......
寢殿內。
陸缺側躺在床榻上，懷中是熟睡的姜兮兮。
既然已經得到那個答案，他便讓系統將自已傳送回現實世界。
此刻望著眼前女子，他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這次夢境世界之行讓他明白，自已根本逃脫不了姜兮兮的掌控......
“嗚嗚嗚......”
他越想越覺得委屈，忍不住哭了起來。
可又怕吵醒姜兮兮，連忙止住哭聲。
就這樣，他一夜未眠。
直到清晨，有陽光灑進寢殿中。
姜兮兮緩緩睜眼，抬頭望著陸缺，有些疑惑：“哭什么？”
陸缺見她醒來，連忙擦拭眼中淚水，爬到榻下跪下：“沒，沒什么......”
姜兮兮冷喝道：“說!”
陸缺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回道： “主人，求你不要問了，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他這話是真的。
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已經失去了自由和尊嚴，而現在，他又失去了希望。
縱然再恨姜兮兮，可真的沒辦法脫離她的掌控。
與其痛苦的活著，不如，都依她著吧。
姜兮兮凝滯他半晌后，笑了起來。
她發現，自已與陸缺神魂中玄幽生死咒間聯系，竟然淡了一絲。
這說明，眼前男子，開始有了臣服的念頭。
她起身坐在榻邊，腳尖勾起他的下巴，笑盈盈道：“終于想通了？”
陸缺點了點頭。
“很好。”
女子眼神戲謔：“掌嘴。”
啪！
陸缺沒有絲毫猶豫，抽著自已嘴巴。
姜兮兮緩緩走下床榻，沒有理會地上的陸缺，徑直走到梳妝臺前梳洗。
寢殿內，巴掌聲不曾間斷。
直到半個時辰后，姜兮兮梳洗完畢，才朝著陸缺道：“好了。”
陸缺這才停手，跪著走到女子腳邊，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姜兮兮摸了摸他的頭：“果然比之前聽話了不少，喏，這是獎勵你的。”
只見她拿出一枚雪白丹藥，在陸缺眼前晃了晃，隨后扔到遠處地毯上。
陸缺見狀，連忙爬了過去，用嘴叼住那枚丹藥，然后回到女子腳邊。
他含糊不清道：“謝謝主人。”
姜兮兮輕笑一聲：“這枚帝華丹，你先收好，暫時不要服用。”
說完，她起身走出寢殿，來到玄幽殿內的王座上坐下。
陸缺收好那枚帝華丹，也跟著女子來到王座旁。
大殿內，姜兮兮打了一個響指。
紅玥和殘雪便出現在殿中，齊聲道：“尊主。”
姜兮兮指著腳邊男子：“以后，他也是你們的主子。”
聞言，紅玥看向陸缺，眸光有些古怪。
之前尊主抓人回來，都是沒幾日，便折磨死了。
如陸缺這般活了好幾年的，還是頭一個。
不過之前見到陸缺身旁那件紅色錦服時，她們便已經有了猜測。
所以此時紅玥和殘雪沒有絲毫猶豫，朝著陸缺跪了下去：“拜見主母。”
主母？
他一個男人，被人喚作主母？
陸缺聽到這兩個字，先是覺得很別扭，旋即又是一臉錯愕。
紅玥、殘雪二女可都是七階大帝，此刻竟然朝著自已跪拜？
一時間，他對這兩女也有些同情。
看來，這也是被姜兮兮種下禁咒的可憐人。
當初聽紅玥說，她們是從小跟在姜兮兮身旁的，如今二人都成大帝了，還沒有逃出姜兮兮的魔爪。
陸缺偷偷瞧了眼身前的紅衣女子，嘆了口氣。
果然，一旦被這女魔頭掌控，誰都別想掙脫。
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你們起來吧。”
眼下紅玥、殘雪跪拜著他，而他，卻跪在姜兮兮腳下，這場景，實在有些滑稽。
不過，他又有些慶幸。
看樣子，自已的地位比想象中高啊。
紅玥、殘雪恭聲道：“是，主母。”
二人起身后，姜兮兮對陸缺傲然道：
“狗奴才，只要你乖乖聽本帝話，莫說這鳳棲州，便是整個天寰界，誰敢欺負你，就是和本帝過不去，打的過的，本帝直接滅他全族，打不過的，那就等本帝能打過時，再去滅他全族。”
姜兮兮說的不只是風棲州，而是整個天寰界。
天寰界，是這片玄幻世界的名字。
其面積大到無法形容，如鳳棲州這般的州地，不計其數。
便是圣尊，也不敢說在這個世界橫著走，可這話從姜兮兮口中說出，陸缺偏偏覺得沒什么不對。
說實話，換一個模樣如此好看的女子對自已說這話，他一定很感動。
可惜說這話的是姜兮兮，一想起她軟飯硬喂的手段，又感動不起來。
不過明面上的表忠心，還是要做的。
他朝女子挪動了一下，輕輕的替她捶著腿，乖巧道：“奴婢可聽話了呢......”
女子拍了拍他的腦袋：“我們走吧。”
陸缺有些疑惑：“主人，咱們去哪？”
姜兮兮徐徐起身，朝他莞爾一笑：
“當然是去破息宗，替你這狗奴才出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