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疆打開天下第一商人沈豪贈送的胭脂木盒。
木盒內放著三小盒來自江南思香閣的胭脂水粉。
“恰好三小盒？這沈豪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趙無疆取出一盒，這小盒子木質很好，他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質，但肯定很貴，因為他嗅到了金錢的味道。
他將一盒送給了李云睿，李云睿并不缺胭脂水粉，但看到這來自思香閣的胭脂，直接歡呼雀躍，吧唧狠狠親了他一口。
“哼，女人。”
趙無疆懷揣著另外兩盒，來到了凌清雪和柳如煙的房間，將剩下的兩盒送給倆姐妹。
柳如煙收到這突如其來的禮物，既驚喜又詫異，看向趙無疆的目光愈發柔軟，果然在王府與龍戰府邸大為不同，趙無疆有好東西會主動想到她和師姐。
她主動上前來抱住趙無疆的腰，媚眼輕抬，秋波流轉：
“你明白之前操之過急弄痛我了？來補償我嗎？”
凌清雪聽著柳如煙毫不避諱的騷媚之語，拿著胭脂小盒的手，一時不知該往哪放。
吃人嘴軟拿人手軟，這胭脂，她自然是喜歡的，趙無疆的好意，她也是接受的，這讓她感受到在龍戰府邸不同的感覺。
雖然她和師妹柳如煙，與趙無疆都是合作關系，可師妹與趙無疆的合作愈來愈深，關系愈來愈近。
之前她其實就有些吃味，本有心想要和趙無疆嫁衣神功更進一步，但卻遭到了趙無疆的拒絕。
本就高冷的她，哪怕有心修煉，也羞于開第二次口。
“趙無疆。”柳如煙和趙無疆打趣著，突然神色一正，眼神示意，讓趙無疆注意一旁心不在焉的清雪師姐，她柔聲道：
“你們嫁衣神功修煉得怎么樣了？
嫁衣神功需要心意相通，最忌諱芥蒂加深，不然萬一有什么緊急情況，你們想要借用力量，都不一定能夠成功呢...
而且就算借到，力量也會大打折扣...
你和師姐再修煉修煉唄...”
凌清雪側過臉去，眸光閃爍。
————
“把臉轉過來，你這樣我們怎么心意相通？”
練功臺上，趙無疆看著凌清雪精致的側顏，他攤了攤手。
凌清雪白皙的肌膚像是被打上了一層柔光，始終側著臉。
“還生氣呢？”
“沒有。”
“呵呵，轉過來吧。”趙無疆知道凌清雪臉皮薄，善解人意的他溫和道：
“昨晚真有事。”
“你不用向我解釋。”凌清雪嗓音清媚冰冷，但精致的臉頰上神色柔和了一些，顯然趙無疆的解釋還是有些作用的，她緩緩轉過頭來：
“開始修煉吧。”
“不解釋萬一你心懷芥蒂，嫁衣神功不進反退，之前就功虧一簣了。”
趙無疆伸出手，輕柔貼在凌清雪腰肢處，傳遞著功力，開始嫁衣神功的修煉。
他能明顯感受到在他手掌貼在腰肢處時，凌清雪嬌軀微微顫栗一抖。
“怎么了？”
凌清雪閉上眸子，搖了搖頭，她也開始了傳遞功力修煉嫁衣神功。
方才趙無疆將手伸過來的那一刻，她心中生出異樣的感覺，好似看到了之前趙無疆擁抱師妹柳如煙，或是七公主李云睿。
而當趙無疆的溫熱的手貼在她身軀上，規規矩矩的時候，她平靜的心海之下暗藏著波濤。
擔憂趙無疆不老實動手動腳，又有些遷怒于趙無疆止乎于禮。
如今她緩緩睜開了眸子，趙無疆依舊閉著眸，在感受嫁衣神功的力量。
【凌清雪怎么燙了起來？莫非是入秋天漸冷，感染了風寒？】
凌清雪聽到趙無疆的心聲，眸光顫顫，盯著趙無疆，趙無疆是個傻子嗎，她武道境界不低，尋常入秋，怎么可能感染風寒？
還擔憂她感染風寒，都在修煉嫁衣神功了，還在胡思亂想。
趙無疆為什么要關心她？倆人不過是合作關系，她才不會像柳如煙師妹那樣親近趙無疆呢。
【我記得之前沒這么燙來著，凌清雪怎么越來越燙了？】
趙無疆緩緩睜開眸子，凌清雪見狀，連忙閉上眼，裝作若無其事，而她嘴角不自覺勾著笑意。
之前在師門內，師父和門人弟子，都只關心她武道境界進展，武學修煉進展，卻從不關心她其他。
她沒想到趙無疆居然是第一個關心她的人，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聲騙不了人。
【凌清雪還真好看，我倆都貼這么近了，若是我突然吻她一下會怎么樣？】
趙無疆看著凌清雪嬌俏精致的臉蛋兒，臉頰緩緩湊近，躍躍欲試。
凌清雪感受到趙無疆逐漸靠近的雄渾男子氣息，心跳劇烈，砰砰作響，她決定等趙無疆吻過來，直接給趙無疆一巴掌。
可她等了半天，都沒感受到趙無疆貼過來，只聽到趙無疆的心聲。
【算了，凌清雪又不是柳如煙，肯定不會同意，說不定還要揍我。】
趙無疆的氣息在遠離，凌清雪心中罵了一句，也不知道罵的什么，大抵是些慫包之類的話。
修煉時間飛逝，倆人緩緩進入狀態，不知不覺越貼越近，倆人對于嫁衣神功的修煉，也得到了不俗的進展。
現在倆人借助對方力量的時間，可以更持久，也更高效。
又一個時辰后，倆人進展緩慢，似乎他們對嫁衣神功的修煉到達瓶頸，再難以更進一步。
“要是云師姐在就好了。”凌清雪嘆息，以云錦書對武道的理解天賦，若是在場，肯定能幫助她和趙無疆更進一步。
但是她們和云錦書鬧僵了，云錦書不可能幫她和趙無疆。
進展停滯，趙無疆思索，緩緩道：
“有沒有可能，嫁衣神功想要圓滿，需要我們真正的相愛？要不……”
凌清雪與趙無疆對視，她當然知道趙無疆未說完的半句話，她心尖一顫，覺得沒那么排斥趙無疆，要不要試試？
但很快，這個危險的想法，就被她強勢拒絕，她搖了搖頭：
“不許想！如今進展停滯，再想其他辦法就是。”
“唉，可惜了，說不定真有效。”趙無疆嘆了口氣：
“既然嫁衣神功暫時只能到這了，如今我需要更多的力量，你要不，把鏡花水月教我吧？
這樣我也多一分自保能力，更安全一點。
畢竟你我現在是一條上的螞蚱，你也不想看著我出事吧？”
凌清雪一愣，她有心拒絕，但趙無疆說的有些道理...
她今天收了趙無疆那價值連城的胭脂，剛才又拒絕了趙無疆男女交合的提議，現在她有些不好意思，再去拒絕趙無疆修煉鏡花水月的請求了。
總不能拿了人家東西，又一直拒絕人家吧？她凌清雪可和江湖上那些寄生男人吸血的女子不同！
昨天趙無疆拒絕她，她心里有些不高興，今天她連續拒絕趙無疆，趙無疆能高興嗎？
想到此處，凌清雪點了點頭，她同意了。
不多時，天賦異稟的趙無疆，很快學會了鏡花水月，凌清雪在一旁看得目瞪狗呆，心中驚駭不已。
這趙無疆的天賦也太強了吧？
她和師妹站在趙無疆這邊，果然沒有抉擇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