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皇陛下,您怎么來了?”
陳浮屠的到來讓得張良和諸位將軍們大喜過望,秦良玉也連忙起身,眸中盡是喜悅,然而等她看到跟隨在陳浮屠身邊,挽起婦人髻的軒轅榮時,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李秀寧暗暗扯了扯她的手,她才回過神來,強顏歡笑主動跟軒轅榮打了一聲招呼。
軒轅榮咬著唇上前行禮,“拜見皇后娘娘。”
秦良玉點點頭,對陳浮屠傳音道:“陛下好興致,我等在大西域打生打死,您在后方樂不思蜀了吧?”
“咳,那啥……媳婦,咱們先開會行不?”
陳浮屠面對秦良玉有點窘迫,他可不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按在地上摩擦。
“行,待會希望陛下給臣一個說法。”
秦良玉此刻自稱是臣,明顯是動了怒。
王朝自有王朝的規矩,她作為帝后,無論陳浮屠喜歡什么女人都可以,但必須經過她的同意才能納入后宮,如今陳浮屠一聲不吭拿下軒轅榮,無疑是不將她這位后宮之主放在眼中。
她不是爭風吃醋的女人,但規矩還是要的,所以心里有了一根刺。
接下來作戰會議繼續,張良見氣氛不對,便代替秦良玉主持。
而陳浮屠全場都沒吱聲,就站在秦良玉身邊暗暗觀察她的表情,只見她繃著臉兒,目不斜視。
陳浮屠小心去勾她的手指,卻被她躲開了。
少時作戰會議開完,張良使了個眼色,將軍們嘩啦一聲全體跑路,典韋剛要說些什么,硬生生被洛無雙拽出了營帳,至于軒轅榮也被李秀寧拉走了。
很快營帳內只剩下了陳浮屠和秦良玉,后者坐在帥案邊看著輿圖一言不發,陳浮屠悻悻道:“媳婦,真生氣了?”
“陛下乃離洲之主,臣豈敢僭越?”
“咳,我承認沒管住自己。”
“這次還挺坦誠,詳細說說吧。”
“好吧……”
陳浮屠一本正經地交代了軒轅家目前的狀況。
秦良玉聞言撩起眼波,“軒轅家自是大義,族群內沒了圣人,想要龍帝血的后人撐起族群我能理解,但想要血脈,何不主動來找我,這是瞧不上臣?”
“我只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陳浮屠坦然到近乎厚顏無恥,一席話惹得秦良玉恨不得咬碎了后槽牙,“你給我滾!”
這一聲驚得外面聽墻根的張良等人直縮脖子,將軍們個個齜牙咧嘴,想笑又不敢笑。
陛下哪哪都好,就是自制力差了點。
而且陛下似乎有點兒懼內,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起碼有個能約束他的人。
“別別別啊,媳婦別氣。”
陳浮屠顛顛地繞到秦良玉背后,陪著笑幫她按捏肩膀,“媳婦,我沒打算納軒轅榮入宮,也不合適,她只是要撐起軒轅家,我這是見義勇為。”
“你……”
秦良玉被氣笑了,當然她也知道圣皇是最喜愛她的,別管在外面多么霸道,但在她面前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而且她以前怎就沒發現陛下這般的不要面皮。
接下來的時間,陳浮屠在旁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哄的,好像個狗皮膏藥。
秦良玉無可奈何,怒火總算消解。
外面的張良聽到帳篷內逐漸沒了動靜,連忙示意伸長著脖子聽墻角的將軍們全都散了,該干嘛干嘛去。
典韋不想走,美曰其名要保護圣皇安危,結果被洛無雙揪著耳朵給拖走了。
“陛下還需要你保護?憨子。”
“俺雖然打不過陛下了,但俺是貼身侍衛……嘶,娘子你輕點,俺的耳朵要掉了。”
典韋兩口子也怪喜人。
張良對擦拭長槍的趙云說道:“趙將軍可有看上的姑娘?回頭可以找陛下賜婚。”
趙云道:“國未定,何以成家?云目前尚未有婚配的打算。”
“趙將軍一表人才,等離洲統一后,可以請皇后娘娘幫你相看。”
張良特別看重趙云,大夏這些將軍中,少有像趙云這般穩重的。
趙云聞言亦不曾拒絕,正要轉身離開,突然和一個拎著糖葫蘆的少女撞了個滿懷。
陳苒苒被撞得七葷八素,抬頭打量英偉的將軍,而后瞪大了眼睛,“你是趙云?”
趙云抱了抱拳,“正是。”
“哇,你真是趙云!”
陳苒苒興奮地握緊粉拳,身體前傾,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這段日子,陳羽翎帶著大家逛完京城,就拉著在朝堂上班的陳苒苒來了大西域,好在陳苒苒給了朝廷一些構建學府的章程和建議。
這不她前腳剛到大西域,后腳就碰到了趙云,她怎能不激動。
趙云正要再搭話,陳苒苒立馬玩了一手尬的,她抓起趙云的長槍胡亂比劃,嘴里還念念有詞,“赤膽忠心平亂世,手中長槍定江山!”
此情此景讓得正要離去的將軍們個個石化在原地,尬的腳趾頭恨不得摳出二里地。
連陪在霍去病身邊的陳羽翎都捂住了臉,簡直不忍直視。
最讓人沒想到的是,趙云一本正經地幫著陳苒苒調整了端槍的架勢,說道:“手腕再抬起來些,腰胯要挺直,眼神再銳利些……嗯,這樣差不多了。”
曹真在不遠處擦拭著刀,咧嘴直樂。
趙云這個悶葫蘆,居然還有如此浮夸的一面。
小白啃著包子直撇嘴,“嘁,這倆人比小白還傻,我吃吃吃!”
李秀寧也感慨道:“看來趙將軍的婚事不用愁了。”
接下來的時間,陳苒苒跟著趙云討教槍法。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討教槍法是假,她看上了趙云。
營帳內,陳浮屠也感知到了外面發生的事,不過他也懶得管,還是軟乎乎的媳婦好。
翌日上午。
陳浮屠沒讓秦良玉上戰場,而是牽著她的手巡視各部軍營。
此刻各部大軍已然開拔,陳苒苒一聲不吭就跟著趙云上戰場了。
“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我怎就不知道苒苒是個見色忘義的。”
花花蹲在營地門口瘋狂吐槽,一旁的小白卻不管那么多,從神奇小鼎中不斷往外掏包子往嘴里塞,“我還是吃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