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吳起的強勢讓得柳朧月極其惱火,她身后的將士們也不樂意了,怒視吳起:“狂徒,安敢大言不慚!”
“喔?你們誰想來試試?”
吳起催馬上前,長刀閃爍寒光。
柳朧月急忙止住部曲,抱拳道:“將軍不必動怒,你我并非敵人,我等這便去了。”
“去可以,將馬兒留下。”
吳起指的是柳朧月胯下的雪白龍麟,他能感覺到這匹絕世戰(zhàn)騎身上的帝王氣,柳朧月根本不配駕馭此等戰(zhàn)騎。
柳朧月苦笑道:“將軍有所不知,這龍麟乃大王贈與。”
“當真?”
“千真萬確。”
柳朧月說的是實話,龍麟確實是陳浮屠為了刷好感度送出來的,當然也只是暫時送給她,她倒好,在府城的時候招呼都沒打就跑路了,陳浮屠連要回龍麟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陳浮屠在這里,絕對會把龍麟要回來。
吳起不知其中緣由,略微思忖沒有繼續(xù)索要,而是呵斥北武軍退去。
柳朧月不再耽誤,帶人快速脫離戰(zhàn)場。
她有預感,這個吳起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再費口舌,她怕是走不掉了。
一場戰(zhàn)斗到此結束。
吳起引領魏武卒抵達城下,這次梁萱兒沒有猶豫親自開城迎接王師。
戰(zhàn)爭遠比她想的殘酷,激戰(zhàn)幾場后她終于看清了自己,她根本做不到,所以她放棄了。
接下來,吳起親自接手京城防務,重新部署防御工事。
他的軍事才能甩了梁萱兒十八條街,有他在,京師不可能被攻克。
至此,京城落于陳浮屠的手中。
陳浮屠的大軍距離京城還有一天路程,傍晚時分拿到了戰(zhàn)報。
看到內容他終于松了口氣。
張良驚訝道:“大王何時安排人駐扎京師附近的?”
“說來話長,總之聯(lián)軍和反王不會就此罷休,通知安敬思和秦良玉先休整,孤要一戰(zhàn)打碎他們的妄想!”
命令下達,全軍休整,等著一場大戰(zhàn)。
事實如陳浮屠所料,反王軍隊和西域聯(lián)軍攪和在了一起,他們都吃了一個大虧,甚至反王被北武軍攻擊后方奪走了不少糧食。
最終雙方?jīng)Q定聯(lián)合,一戰(zhàn)拿下京城,至于其中的利益,到時候再分配。
一日后,聯(lián)軍共計二十八萬再撲京城,陳浮屠的大軍也已到了京城附近。
城墻上,吳起按著長刀淡漠的望著黑壓壓的幾十萬軍,梁萱兒低聲道:“將軍,兩軍聯(lián)合了,能擋住嗎?
吳起道:“擋住不是問題,主要是后勤方面,你要準備充足。”
魏武卒都是以一當百的悍勇軍士,他們守城,再多人也打不下京師,關鍵是守城的物資夠不夠。
其實相較于守城,吳起更想殺出去,然而城中沒有軍力解決他的后顧之憂,只能打防御戰(zhàn)了。
午時左右,敵方來人勸降。
吳起抬手一箭便射穿了喊話的偏將頭顱,他高聲笑道:“想打就打,不想打就滾,浪費口舌,毫無意義。”
他狂到?jīng)]邊,當年大秦銳士都不被他放在眼中,眼前的聯(lián)軍于他而言只是一幫烏合之眾。
果然,聯(lián)軍的主帥們被氣得臉都綠了。
一萬北疆王師怎么敢螳臂當車的?
“準備,攻城!”
“拿下城池,全部斬盡殺絕!”
“殺!”
聯(lián)軍向前壓上,浩瀚的聲威倒也驚人。
然戰(zhàn)還沒開始,突然遠處大軍殺到,為首打北疆龍旗,一眼望去全是騎兵,至少數(shù)萬之眾。
聯(lián)軍見狀趕忙收縮兵力。
城墻上的吳起見了不禁大喜,“我王終于到了。”
“陳浮屠來了?”
梁萱兒驚訝地趴在城墻上往下看去,發(fā)現(xiàn)騎著赤兔馬的霸道身影,頓時兩眼一紅,“這個混蛋,總算趕上了……”
陳浮屠帶領五萬龍騎擋在了京城前方,仁王稱號打開,軍勢沖破天際,滾滾殺伐之氣令得敵方一眾主帥心驚肉跳。
“王師親至,如之奈何?”
“他陳浮屠再厲害,也不過數(shù)萬人,我等豈會怕了他!”
“是啊,若殺了陳浮屠,便無后顧之憂了。”
人人都知道北疆王是唯一的天下雄主,可惜他高臥被將王庭,想殺他卻沒機會,如今他孤軍深入,這是難得的機緣送到面前。
有反王出列笑道:“我當是何人,原來是北疆王當面。”
陳浮屠淡漠道:“既知吾名,還不滾嗎?”
“呵呵,別人怕你北疆王,我大濟王卻不怕。”
“哼,蟲豸也敢稱王?”
“你!”
大濟王和大郭王等人都是頗有勢力的反王,哪里被人這般罵過,頓時一個個惱怒不已。
陳浮屠提起馬鞭指向眾多主帥,“以孤觀之,爾等不過插標賣首之輩,再不退去,定斬不饒。”
這是何等的霸道和自信。
一支王師便敢藐視天下群雄!
傻姑在旁興奮地排起了小手,“大哥哥說得好,趕緊再罵他們!傻姑喜歡聽!”
青衣憋著笑,看向陳浮屠的眼眸中盡是柔和。
當年那個小子長大了,比她父親霸道的多,也強勢的多,今日一戰(zhàn)過后,北疆王便擁有了登基稱帝的資本。
“廢話少說,近日我等便試試你北疆王的手段!”
反王們被罵急了眼,草原人亦不再不廢話,即刻令大軍出擊,要以軍力強行吃下這一支北疆王師。
陳浮屠看向張良,“指揮權給你,孤要親自殺上一陣。”
張良笑言,“大王開心就好,今日,他們便全都留下吧。”
張良下令點燃烽煙,敵后大亂,一直沒出現(xiàn)的秦良玉和安敬思已帶著白桿兵和凈月軍開始突擊。
這兩人似兩道狂風帶領所部橫沖直撞,生生掀翻敵后戒備的軍陣。
“龍騎,出陣。”
張良居中調度,龍騎分開兩部,慢慢壓了上去。
守城的吳起見狀,將防守的職能交給了梁萱兒,然后親自引領魏武卒出了城。
這不是遭遇戰(zhàn),這是一場殲滅戰(zhàn)。
“可惡,我還想上戰(zhàn)場呢。”
梁萱兒直跺腳,她想跟陳浮屠并肩作戰(zhàn)。
只見陳浮屠抓起方天畫戟,騎著赤兔馬沖入敵陣,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放眼天下,誰家的君主這般生猛?
簡直是呂布重生,方天畫戟勢如破竹。
這極大鼓舞了龍騎士氣,大王都如此剛猛,身為部曲又豈能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