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小心,我去應付那兩個家伙。”
奇文持青萍劍縱身上了樓頂,老太監和道人對視聯袂跟去,片刻之間樓頂刀光劍影,那凌厲的劍氣和罡氣滾滾外泄,內息對碰的聲音似擂鼓一般,又宛如末日的炸雷。
這種級別的戰斗完全不是其他人能想象的。
方才奇文大戰一直收著力,否則全力展開,難保不會傷到商隊的人,現在在高空樓頂大戰,徹底沒了忌諱。
然而無舌和無塵道人都不弱于他,無舌展開金剛童子功,全身金罡籠罩,青萍劍訣居然破不開防御。
“桃花老鬼,沉寂多年,你的劍不夠鋒利了,居然破不開雜家的童子功。”
“閹貨,若被老夫找到你的命門,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老友,是否把在下給忘了。”
無塵道人捋著胡須,神色陰鷙,那拂塵一甩,銳利的破空聲扭動空氣,其中有三根拂塵爆射而出。
奇文忙仗劍抵擋,叮當巨響,他硬生生被擊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牛鼻子,實力又有精進。時隔多年,你居然做了皇室的鷹犬!”
“哈哈哈,瞧你話說的,當年你為帝師,享受了世間榮華,如今你退了,這份富貴合該貧道受用。”
“大言不慚,今日斬你!”
樓頂戰斗再度爆發,無數碎石爆射下來,殺傷了不少士兵,一眼望去滿目哀鴻。
柳朧月和戈妃都殺紅了眼,現在距離城門還有三百多米,再往前便會有箭雨射來。
“也不知那個渾蛋在干什么!都這時候了還不出面!”
柳朧月連續出劍生生擊退了一位逼上來的禁衛軍統領。
戈妃的彎刀甩出去,又飛回來,沿途收割了不少士兵的生命。
“誰知道呢,但大王肯定會來,說不定被什么給絆住了。”
戈妃自然不會知道,陳浮屠正忙著跟太子妃玩一場生命的大和諧。
整個東宮大殿到處都是倆人歡愉的痕跡。
太子妃秀面飛霞,鳳眸泛濫春情,指甲刺進了陳浮屠的皮肉,“大王,您不擔心商隊出問題嗎?”
陳浮屠扛著雪白的美腿喘著粗氣回答道:“孤的人不需你擔心,你好好受著吧。”
“呵呵,都這個時候了,大王的精力還要浪費在妾身身上,您莫不是要做那昏君。”
“你的話還挺多,孤這就把你的小嘴堵上。”
東宮的春色美不勝收,而阿珂立在東宮頂端,一雙幽暗的雙眸鎖定了千米外的戰場,她能看到奇文大戰兩位大宗師,此刻他已落入了下風。
套用陳浮屠閑暇時形容強者們的定位,無舌是個盾輔,而那牛鼻子老道是個輸出,倆人配合的很完美,奇文被逼的難以招架,抽空出劍,也都被金剛童子功的金罡擋住了。
如果單對單,奇文找到無舌的罩門破掉童子功便能取勝,如今卻很難。
“殺殺殺!”
典韋在重甲陣型被劍罡打亂后,化身了一個收割機,雙戟揮舞似砍瓜切菜,殘肢斷臂漫天亂飛,馬車跟著他的腳步推進,沿途還沒死去的士兵被碾壓而過,慘不忍睹。
眼看隊伍即將抵達南城門,十幾個隱匿的影衛突然出手,悍然斬殺后面的守軍,開了城門,敵后陣形大亂。
典韋見狀哈哈大笑,當場奮起,“開得好!隨俺沖——”
咻咻咻!
城頭上箭矢如雨,向著車隊爆射而來。
典韋忙舍棄戰陣,揮舞雙戟彈飛無數箭矢、
柳朧月和戈妃也疲于防御。
眼看大乾士兵要再度圍上來,危急時刻,有男子的豪爽的笑聲響徹暴雨的天幕之中。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一道橫貫天幕的十丈劍光照亮南城,下一秒劍罡將城頭數不清的弓弩手攔腰截斷,一時城頭化作人間煉獄,不管是幾品的存在都被腰斬了,那血水落下城頭,化作血雨灑落,無數凄厲的慘叫和哭聲讓人戰栗。
“又是那道聲音,究竟是誰在幫我們?”
柳朧月和戈妃驚疑不定四處看去,而激戰的三位至強者也停下了動作,一起看向某處。
摘星樓頂風雨縹緲,一位白衣青年披頭散發,提著一把不知名的劍,手里拿著酒葫蘆搖搖晃晃,悠然道:“兩位,我有一劍,可劈山斷海,爾等愿賜教否?”
“你是何人!”無舌驚疑不定。
“劍仙李太白。”
“劍仙?”
這兩個字過于夸張,在場但有品級的人都聽到了這般稱呼都是心驚肉跳。
要知道,世間的劍道至強者才敢自稱圣人,而此人敢以仙自稱,還是最強的劍仙,簡直是大言不慚!
“爾等不信,可來一試。”
李太白頓頓地灌下幾口酒,對奇文道:“君且去吧,此二人,留給我。”
奇文驚愕道:“閣下,不如你我聯手,定可敗此二人。”
“呵呵,蟲豸何以言勇?”
“猖狂!”
無塵道人惱了,同樣是大宗師,這貨怎么敢的!
奇文張了張嘴,最終搖搖頭縱身下樓讓出了戰場,李太白在遠處以劍指掠過那青色長劍,醉醺醺地嘟噥:“吾有一劍,名曰青蓮。”
他隨手一斬,看似一劍,但有無數劍光交互成了一個倒掛的青蓮虛影,遮蔽天穹。
道人面色大變,“無舌,快防御!”
“晚了。”
李太白話音落地,青蓮便到了二人頭頂,隨后數不清的劍罡垂落而下。
無舌扯著尖銳的嗓門雙手擎天,大叫道:“金剛童子功,給雜家開!”
轟隆隆——
無舌和道人站立的位置被切割的千瘡百孔,劇烈的罡氣對撞引發一圈圈氣爆,一道道沖擊波裹脅著碎石頭爆射,煙塵席卷了半個天空。
這一幕過于夸張了,就像一場小型核爆在眼前上演,青白色的罡氣升天,化作青色煙雨震撼人心。
遠在東宮的陳浮屠聽到動靜,抱著老樹盤根的太子妃看向窗外,只見瑰麗的青色煙雨降落南城。
“看來是李白出手了,那就是青蓮劍歌吧,有點絢。不行,這招我一定得學……”
懷里的太子妃扭過潮紅的臉頰看向窗外,而后捂住了紅腫的唇瓣,迷離地呢喃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