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之前若得到李存孝或者呂布,估計能打桃花林,現(xiàn)在卻是不行。”
陳浮屠還記得,有一個斥候被對方割了腦袋,還想著以后去桃花林,在對方全家墳頭上蹦迪。
思量到此,陳浮屠收起地址,對何夫人說道:“但愿夫人不是為了避免我去發(fā)掘,而故意丟出來的危險之地,假如有一日我沒在桃花林挖到錢財,夫人和何小姐的安全,我就無法保證了。”
何夫人笑容可掬,“世子放心,錢財就在桃花林,世子若有膽氣,隨時可以去取。”
“你們可以搬去平康坊生活了,也別想逃離龍城,更不要試圖做危害北疆的事。”
丟下這番話,陳浮屠揚長而去。
何雅小聲問:“娘,錢財真的在桃花林?您是怎么辦到的?”
“當(dāng)年你父為鎮(zhèn)北軍統(tǒng)帥,和那位桃花林的強者有一面之緣,為保證何家后路,所以錢財都安置在了林中,不過世子想要取回,談何容易。”
“您為何不告訴世子?”
“若輕易取來錢財,你覺得我們母女還有沒有在龍城生活下去的依仗?他越晚取回,我們的安穩(wěn)日子便多一天,但愿世子永遠(yuǎn)也取不回來吧。”
何夫人說罷便拉著何雅收拾東西,準(zhǔn)備搬去平康坊。
另一邊,陳浮屠見到了墨蘭。
是老夫人傳話讓他瞧瞧墨蘭,墨蘭受了輕傷正在將養(yǎng),她看陳浮屠到來,便掙扎著見禮。
陳浮屠問道:“為什么那么拼命?”
之前她玩了命的攻擊典韋,真不像一國的皇后。
墨蘭苦澀地回答:“妾身沒有秦將軍的武力,卻想竭盡全力保一族平安,若能得到世子和老夫人看中,地位還能提一提,妾又何惜這一條命。”
“本世子說話作數(shù),只要你族效忠北疆,即便你是我的侍妾,你的家族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世子空口白牙,如何取信于人?”墨蘭眼巴巴地問。
陳浮屠一時啞然。
自古以來,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人比比皆是,墨蘭不信任也屬正常。
略微思忖,陳浮屠便讓她暫代秦良玉主持內(nèi)府事,秦良玉的重心都在軍事學(xué)院,根本沒空操持這些。
墨蘭聞言大喜,下床拜謝。
即便是名義上的內(nèi)務(wù)權(quán)柄,也足以讓她在王庭擁有不俗的地位。
陳浮屠沒有離開,為了安撫,他在墨蘭這留了一晚,兩人徹夜纏綿,讓墨蘭一顆不安的心終于沉穩(wěn)下來,私下里一口一個夫君。
而老夫人聽聞消息卻喜憂參半。
喜得是快抱上孫子了,愁的是墨蘭不能做主母,她若生出兒子,如何是好。
陳羽翎嚷嚷道:“娘,你擔(dān)心啥,我哥才不會把嫡長子給一個侍妾,”
“但愿如此吧。”
老夫人說話間,有親衛(wèi)到來,“老夫人,城外傳來消息,有少年將軍率一騎兵隊伍抵達(dá)龍城,求見世子。”
“我哥正忙呢,我去把他帶過來。”
陳羽翎正閑得無聊,聽聞是少年將軍頓時來了興趣。
陳浮屠手下的少年將軍馬超很厲害,可惜馬超是個鋼鐵直男,她曾下請?zhí)荫R超指點武藝,可馬超總是找借口推脫,若這位少年將軍夠強,她就可以在秦良玉和對方之間博采眾長。
少時,陳羽翎換上一身戎裝,騎上了陳浮屠的烏騅馬,又費力地拿上戰(zhàn)龍戟向著城中去了。
戰(zhàn)甲是她仿造秦良玉的紅甲鑄造,專門打造鬼面,騎在馬上戴著鬼面倒是和秦良玉的氣質(zhì)頗為相似。
老夫人氣得直跺腳,卻又?jǐn)r不住這野丫頭。
龍城南門,一軍緩緩入城。
為首少年將軍繡袍金甲英氣逼人,正是霍去病,他身后驃騎軍六千,攜肅殺之意讓得百姓心驚肉跳。
“呔!來將止步!”
陳羽翎飛馬到場,一身紅袍隨風(fēng)翻飛,手提戰(zhàn)龍戟,鬼面猙獰殺氣騰騰。
霍去病凝神打量一陣,問道:“來者可是秦將軍?”
“我不是秦良玉,我姓陳,你又是誰!”陳羽翎嬌聲呵斥。
霍去病聞言,微笑著報出名號,“在下特來投靠世子,勞煩帶路。”
“世子麾下猛將如云,不知你是否有資格成為世子臂助。”
“喔?閣下是要試試在下的手段。”
霍去病年少成名,有著十足的傲氣,瞧對方態(tài)度便知是來試探,于是提起長槍,“既如此,那便戰(zhàn)吧。”
街頭擠滿了百姓,一個個議論紛紛。
“那位少年將軍難道是馬超?”
“不是,我見過孟起將軍,孟起將軍威武雄壯,這少年體格似乎弱了些,但英武不遜色分毫,看來也是一位悍將。”
“這女將又是誰?”
“不是秦將軍,秦將軍沉穩(wěn)內(nèi)斂,多半是洛無雙。”
百姓們討論的熱鬧。
不管是秦良玉李秀寧還是洛無雙杜紅雪,在龍城都有著一定的擁躉,但凡有點眼力勁的,都能看出來這位有些跋扈的女將不是秦良玉。
人群后面,陳浮屠和張良看著雄赳氣昂昂的陳羽翎,一陣無語。
其實陳浮屠大早上就離開了王庭,只是沒有告知老娘,他和張良出城看了一下新到的流民,剛回來就遇到了這一茬。
“殺!”
陳羽翎當(dāng)真大膽,提著戰(zhàn)龍戟就沖了上去。
霍去病本來還有些戒備,看到她沖陣的模樣不禁樂了,因為她連戰(zhàn)龍戟都提不起來,雙手抓戟抓不穩(wěn)。
叮當(dāng)一聲。
霍去病單手一擊,陳羽翎便驚呼,險些被甩下馬,百姓們見狀哄堂大笑。
陳浮屠盯著抱住馬脖子的陳羽翎,一腦門的黑線。
張良打趣,“世子,大小姐似乎很喜歡武道一途,不如安排人指點一番。”
“這臭丫頭整天跟在秦良玉身后,覺得自己學(xué)到了秦良玉的功夫,可惜她還差得遠(yuǎn)。”
以陳羽翎現(xiàn)在的實力,對付一般的武將還行,可霍去病是先天巔峰,隨手一擊她哪擋得住。
只見霍去病依舊單手持槍,陪著陳羽翎過招。
他隨手揮動的攻勢陳羽翎便難以招架,最后戰(zhàn)龍戟被挑到了地上。
霍去病用槍尖指住她的鬼面,打趣道:“姑娘,你應(yīng)該不是軍旅中人吧?”
“要你管,再來!”
陳羽翎抽出佩劍蕩開長槍,繼續(xù)上前攻擊。
結(jié)果兩人錯馬的功夫,她一劍落空,被霍去病一把揪住,跟小雞仔一樣放在了馬背上。
“混蛋,你放開我!”
陳羽翎趴在馬上劇烈掙扎,又打又罵。
百姓們笑岔了氣,張良也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視,
陳浮屠對此略感不爽,陳羽翎好歹是他妹妹,霍去病竟將那丫頭生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