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楓浩十分委屈，憑什么？！
“爸，哥哥他又不要，為啥還要給他？”程楓浩實在是不理解。
程父聽得心煩，“什么時候，你能夠比得上小夜，再來跟我談要別墅的事情。否則一切免談。我寧愿讓別墅空著，也不會考慮你。”
說完這些，程父陰沉著臉上了樓。
程母被程楓浩搞得身心俱疲，她面容憔悴，帶了點兒抱怨情緒，“楓浩，你別閑著了。小夜還在學習，你待在家里像什么話？”
程楓浩氣得吐血，視線轉向程母等人。
發現她們都是一副倦怠又煩悶的表情，自知再繼續這么下去，只會引起程家人的厭煩。
可一想到去學校后，就要面臨無數人的指指點點，程楓浩心情瞬間跌至了低谷。
對程夜恨意也隨之水漲船高。
自己還得穩住程家人，免得被他們趕出去，程楓浩連忙叫管家派人買些東西回來。
他針對程父程母和三個姐姐不同的喜好，讓管家分門別類地購買對應的精美禮物。
反正花錢也不是花自己的零花錢，用得是程家財務賬上的資金。
對程楓浩來說，買禮物討好他們，比自己費勁心思找別的討好途徑要來得容易得多。
管家很快就讓人買了禮物回來。
正好他們都在各自的臥室，程楓浩提著禮物，分別敲響了他們的臥室門，然后將手中的禮物送給了他們。
程楓浩順便說些關心的話，暫時讓他們情緒得到了有效緩和，搞定這些，這才離開了別墅去學校。
一路上，程楓浩特別得憋屈。
他都能夠預感到，學校里的人會怎么在背后嚼舌根了。
程楓浩臉色鐵青，攥緊了憤怒的拳頭。
-
晚上時分。
程夜訓練完泰拳，就去了公司直播講題，大概直播了半個小時，結束時間。
不得不說，直播很賺錢。
短短半個鐘的時間，程夜就收到了總價值362萬元的禮物打賞。
主要是在線觀看人數多，哪怕部分觀眾只打賞一點兒，數量積累起來，價值卻不菲。
按照1:9的分成比例，程夜是九成，收到了325萬元左右的收益。
他突然想起之前，收到了是否同意變更分成比例通知的時候，里面并沒有任何附加條件，就給他免費從5:5的分成比例變成了1:9的分成比例。
程夜下意識的想要看鯊魚平臺背后所屬的公司。
于是，他打開瀏覽器的網頁，搜索鯊魚平臺的公司信息。
公司信息是公開透明的，程夜一眼查到了鯊魚平臺所屬的公司是姜氏集團。
程夜默了默，姜氏？
姜眠是姜家的千金，而姜氏集團隸屬于姜家。
倏的猜到了什么，程夜眸光凝住。
鯊魚平臺的直播打賞禮物，主播沒有公會的情況下，是5:5分成，如果有公會，平臺仍然會瓜分50%，剩下的50%，則由公會和主播進行二次分配。
不管是哪種情況，平臺都是抽取50%的打賞收益。
不存在只抽取10%的打賞收益的情況。
所以程夜有理由懷疑，是姜眠讓鯊魚平臺給他安排了這種特權。
思及此，程夜關閉電腦，他想親自問問姜眠。
“程夜，你直播完了嘛？”姜眠興奮地跑進了直播室。
周圍的工作人員看見，紛紛露出艷羨的目光。
兩人站在一起，可謂是郎才女貌！
程夜站起身，心情愉悅地牽起了姜眠的手，“嗯，直播完了。問你件事兒。”
姜眠摟著程夜的胳膊往外走，眨了眨好奇的美眸，“什么事呀？”
兩人走到了電梯前停下。
程夜笑意吟吟，“鯊魚平臺是你姜家的公司嗎？”
姜眠聞言，沒有隱瞞，聲音甜糯，“是呀。”
“那給我設置成90%分成比例，是你的意思嘛？”程夜沒有拐彎抹角，他喜歡直接明了。
姜眠小臉泛起一抹紅暈，“你這么快就猜到啦。”
牽著她進入電梯，程夜忍不住揉了揉姜眠的毛絨絨腦袋，“除了猜到，還在網上查了。”
說到這兒，程夜目光變得深邃，“已經算慢了，今天才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我不認識鯊魚平臺的高管，免費變更比例卻又不對我提出任何附加條件。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所以我上網查了下，發現鯊魚平臺背后的公司是姜氏集團，便猜到是你在背后幫助了我。”
姜眠臉頰通紅，“我覺得50%不太合理，就讓他們給你調整了下，舉手之勞而已。”
只是舉手之勞嗎？
程夜不這么認為。
他每次直播帶來的禮物打賞收益可不少。
多出40%的收益，積累下來，收益算很多了。
程夜側眸，小姑娘臉頰紅彤彤的。
他握緊了牽住姜眠的手，這種被人在意和關心的感覺，讓他心中升起了濃濃的幸福感。
-
小醫館。
程夜走進醫館。
館內的燈光開著，程夜看到右邊的床鋪上，坐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爺爺。
奶奶正在給老爺爺針灸。
老爺爺抬起自帶威嚴氣場的眼睛，見到姜眠的那刻，頓時笑容滿面，“小眠，你怎么來中醫館了？”
姜眠本能地躲在程夜身后，只露出一雙清澈無辜的眼睛，“爺爺，我、我住這兒。”
程夜愣了愣，隨即垂眸，“你們認識？”
姜眠攥緊了程夜衣角，如同上課吃零食被老師抓到的小可憐，小聲嘟噥，“程夜，他是我爺爺。”
聞聲，程夜后知后覺地產生了最初印象。
最開始，今生他和姜眠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奶奶的小醫館。
姜眠過來找奶奶，是因為爺爺久坐導致腰疼，有著嚴重的腰傷，需要靠中醫治療緩解腰傷帶來的疼痛。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有了他和姜眠的第一次偶遇。
“姜爺爺，您好，我是程夜。”程夜斟酌了會兒，大方承認了他們之間的情侶關系，“是姜眠的男朋友。”
宋苒秋左瞧右看，她錯愕不已。
小夜什么時候和姜眠成為男女朋友關系了？
宋苒秋平常不關注網上的言論，她不懂得上網。
也沒親眼見過程夜和姜眠有什么過于親昵的舉動。
想到這里，宋苒秋忽然頓悟了。
小兔崽子居然背著自己和姜眠談起了情侶戀愛。
姜老爺子聽見自家孫女和程夜好上了的時候，他沒有表現得過于詫異。
他孫女發生了什么事情，他身為長輩，怎么可能不關注孫女的動態？
姜老爺子今晚就是過來親眼看看，被網友們炒得熱度極高的程夜，究竟會給他帶來什么樣的印象？
此刻一見，至少在顏值身材身高方面，與他孫女站在一起，是比較搭的。
只是在家庭背景方面，比起司瑾來說，還是有著比較大的差距。
姜老爺子看著躲在程夜的身后的姜眠。
那膽怯模樣，要不是他了解姜眠的真實性格，恐怕也會被姜眠乖巧無害的外表給欺騙了。
姜老爺子沒有閑聊，“小眠，程夜，現在很晚了，你們先回屋休息吧。”
姜眠注意到門口站著的管家和保鏢，知道爺爺有人接送，便不再顧慮，忙不迭地拉著程夜跑進了里屋。
程夜連忙禮貌性回應，“好的，姜爺爺。”
回到客廳。
程夜食指點了點姜眠的小巧鼻尖，“那么急干嘛？”
姜眠小聲回答，“杵在那里多尷尬呀，還不如回房間呢。”
程夜忽然問她，“眠寶，上次硬筆書法大賽，藝術室里，我看到了一個金獎獲得者的書法作品，時間是七年之前，她年齡11歲，與你同名同姓。”
“換算成今年的時間，她正好18歲，年齡和你一樣。”
姜眠卷翹睫毛顫了顫。
“還有六年前的全球數學競賽，一個12歲的女孩，在決賽中拿到了第一名次，12歲加上6年的時間，同樣是18歲。這么湊巧，她叫姜眠，年齡也一致。”
姜眠低著腦袋，兩只小手緊張地去捏程夜的衣袖。“程夜，你好細心呀，這都能猜到。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啦。”
程夜勾了勾唇，“所以你成績并不是跟不上國外的學習進度，才回到國內高中上學。”
姜眠可憐兮兮地去戳了戳程夜的手心，“嗯嗯。你會生氣嘛？”
程夜有些無奈，“我干嘛生氣啊？”
“嘻嘻，那就好。”姜眠掩藏住了眸底的變幻不定，乖乖巧巧地將臉頰埋進了程夜的懷里。
程夜這時腦海中出現了司瑾的中外混血模樣。
司瑾是哈佛大學的經濟學博士生。
姜眠獲得全球數學競賽第一的個人信息那里，顯示的學校也是哈佛大學。
程夜有了大致的猜測，“你是哈佛大學畢業的？和司瑾是同班同學？！”
姜眠仰起懵懵懂懂的白皙小臉，“嗯嗯，你又猜到啦。”
程夜眼眸復雜，“你也是經濟學博士生？”
姜眠再度乖乖地點了點頭，“是噠。”
程夜忍不住扶額，所以他女朋友不僅是頂級豪門姜家的千金，還是個智商高的超級學霸？
他感覺壓力一下子就上來了。
要是不好好努力，女朋友會被司瑾搶走的。
程夜清楚，勢均力敵的愛情，才會走得長遠。
提高自身的價值，是最重要的。
想了解的內容，程夜都了解得差不多了，他開始規劃著明天的約會。
姜眠十分黏著程夜，抱著他的腰腹不肯松開。
程夜聞到了好聞的薰衣草香，也緊緊擁抱住了她的腰肢。
懷里的女孩兒香香軟軟。
程夜心跳加快了幾分，他余光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
正好。
“眠寶，你去洗個澡，我有禮物送給你。”程夜輕笑道，“我們先各自洗澡洗漱，到時候，店員應該差不多會送貨上門了。”
姜眠興奮雀躍，“禮物？”
“嗯。”程夜語調溫柔，“先去洗澡。”
姜眠乖乖地聽程夜的話，然后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程夜也回了自己房間的浴室洗澡。
半個鐘后，店員敲響了小醫館的門。
宋苒秋心里犯嘀咕，大晚上的誰會過來敲門？
她去打開了門，直接被外面的場面驚呆了。
只見兩排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整整齊齊地出現在了小醫館的門口。
她們手中各提著價值不菲的物品。
為首女人化著精致的妝容，露出標準的職業微笑，“你好，我們是程夜派來給姜小姐搭配服裝和首飾的工作人員。”
宋苒秋正準備詢問她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結果為首女人告訴她，是小夜派過來的。
她沒想到小夜還把店員請到了家里。
這得花多少錢？！
不過宋苒秋沒有進一步詢問，畢竟情侶之間的事情，她還是不要去干涉了。
“你們都請進。”宋苒秋招呼著這些人進來。
因為是晚上，宋苒秋怕打擾到姜眠，便不去程夜和姜眠所在的客廳，而是給程夜撥打了電話。
不一會兒，剛洗完澡，換上睡衣睡褲的程夜出現在了這兒。
他看了一眼十來號人，懶洋洋地雙手插兜，模樣懶散，“去客廳。”
五分鐘后，姜眠洗完澡從臥室里出來，正好看到程夜領著一群店員打扮的人來到了客廳。
“程夜，這是？”姜眠小臉好奇。
“明天我們倆不是要約會嘛，儀式感必不可少。”
“裙子、首飾、鞋子、包包，都有許多類型，你盡管挑。”
“挑出來的明天約會用，剩余的就留下慢慢使用。”程夜笑意吟吟，“這些我都提前挑選過了，無論是尺碼還是穿衣風格，都是符合你的身材和氣質。”
“程夜，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碼的鞋子？”姜眠歪著腦袋，滿腦子問號，“我沒跟你說過呀！”
程夜輕咳一聲，因為有店員在，他在她耳邊低語，“你進屋換下來的鞋子，不是放在鞋柜那里嗎？我直接拿起來瞅一眼就知道多大碼數了。”
“可是......”鞋子的碼數，姜眠表示能夠理解，聲音弱弱的，“怎么你連我衣服和內衣的尺碼都知道呀？”
聞聲，程夜耳根泛紅，“天天同床共枕，肉眼觀察到的。”
姜眠小臉刷得紅成了熟透的蘋果，“臭流氓。”
程夜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同床共枕那么多天，他比純愛還要純愛。
牽手擁抱摸腦袋捏捏臉，這些已經是最親昵的舉動了。
怎么就成臭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