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錯了,她再也不敢了還不行么,要是知道宋氏還有這種靠山,就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這么對宋氏。
她是真的后悔了,如今只求燁親王妃能夠饒她一條命。
鐘玉桐進到屋里就看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宋氏。宋氏見到她第一眼就知道她是燁親王妃,當即就要起身下床來給她行禮。
鐘雨桐快步走上前。
“不必如此多禮你躺著就是。”
被鐘玉桐重新按回床上宋氏眼中淚水止不住的打轉。
“多謝王妃為我出頭,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謝王妃好。
要不王妃收下我,讓我給您為奴為婢吧,也總好過在這里受苦。
求王妃做主,讓我和潘玉堂和離,我真的一眼都不想再看見他。”
鐘玉桐聽她這么說點頭。
“和離倒是好辦,我可以讓人給你寫一張和離書,讓他按手印就行,到時候把你的嫁妝一清點帶走。
只是和離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被鐘玉桐這么一問宋氏也沒想好。
“我當年嫁過來的時候有陪嫁的莊子田產,還有鋪子和宅子。
如果這些都能拿回來的話,我日后生計倒是也不愁。
可我終究只是一女子,身上帶著這些東西單獨住的話總會引起別人注意,所以我想做生意。
鐘玉桐看向一旁飄著的宋書生。
宋書生倒是不反對他家妹妹做生意。
“不管她是選擇給王妃為奴為婢,還是做生意,我都沒有意見,只要她過得好就行。”
宋氏勉強從床上坐起來,我可以幫王妃經營生意。
王妃總有陪嫁那些,我可以幫忙打理。”
被她這么一說鐘玉桐淡淡點頭,面上一派鎮定沉思的樣子,心里卻是盤算起來自己的產業自己好像都不是很清楚。
反正她看過嫁妝單子很長,一串就對了。
“也行,到時候你打理生意,順便幫我看著下面那些人有沒有搞手腳。”
鐘玉桐自然是不可能真的讓他給自己為奴為婢,人家好歹還有一份家業呢!
而且還是很大的一份家業。
宋氏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報答鐘玉桐。
特別的不會經商的手段倒是學了不少,這些年潘二老爺明明已經厭煩了自己,卻還要來自己房里,就是為了讓自己幫他經營那些鋪子,這樣他才好有錢花天酒地。
現在自己心死如灰。
鐘玉桐立刻讓人寫了休書,拿出去給潘二老爺按手印。
二老爺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被抓著手按了一張手印,他一看清上面的字頓時瞪大了眼睛。
“和離書?”
“什么和離,不,我不要和離。”
紫云也是嘴巴不饒人的,聽他這么說冷哼一聲:
“都把人霍霍成這個樣子了,還不想和離,怎么還想把人敲骨吸髓呀?
我告訴你,今天我家燁親王妃做主,誰也別想再繼續欺負宋夫人。
現在你這手印已經按上了,向東拿著去官府備案。
來人,清點宋姑娘的嫁妝單子,把當初嫁過來的陪嫁全部帶走!”
她這話音一落,潘家人都震驚了,異口同聲道:
“什么?”
潘大夫人最先想到的就是宋氏的那些嫁妝。
當即開口道:
“這,這位姑娘,你說這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這二弟妹,”
“啪!”
還不等她的話說完,紫云一巴掌扇他臉上。
“把人禍害成這個樣子了,還不成還一樁婚,再不拆宋夫人的骨頭都被你們拆了!
怎么怕我們聽見宋夫人的嫁妝,然后發現宋夫人的嫁妝都在你們手里是嗎?
不要臉的人我見多了,像你們這么不要臉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潘老夫人想到那些鋪子莊子田產,心臟都揪緊了。
“就算是燁親王妃也不能仗勢欺人,強行拆散我家二兒他們夫妻。”
紫云翻個白眼,心里暗罵一句不要臉的老東西。
“我家王妃說能就能,要不讓宋夫人過來親自跟你們說?
這和離書是宋夫人同意,我們才幫著寫的,但凡是個腦子正常的人被你們家禍禍成這個樣子,還不趕緊離了你們這惡毒的人家和這火坑,還繼續留在這里面讓你們喝血吃肉,敲骨吸髓嗎?”
紫云說著忽然就笑了。
“呵呵呵呵,不過其實如果是我的話,我還真不贊成宋夫人和離。
就應該養好了留在你們潘家,然后把你們一個個全部弄死,最后繼承潘家的所有,不是很好嗎?
你們應該感謝宋夫人的心善只是和離,還留著他們這對狗男女的兩條賤命!
我勸你們最好別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當心有命拿沒命花!”
潘家老夫人被紫云氣的捂著胸口,眼看要暈倒的架勢,見到鐘玉桐走出來,老夫人立刻向鐘玉桐告狀。
“燁親王妃,您身邊的攝這個丫頭實在是越矩,留著她就是個禍患!
還有,這怎么就鬧到了要和離的地步呢?
我兒對宋氏是真心的,她不過是個妾而已,要是宋氏容不下她,我這就讓人把她給送回去。”
她說完看鐘玉桐不為所動,還想繼續說,鐘玉桐卻是盯著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潘老夫人你是不知道,我從小走丟被道觀里的師夫撿到山上學了一些本事。
另外我呀,還開了天眼,能看到你做的那些壞事。
你身后跟著兩個嬤嬤鬼呢,她們死相凄慘,無時無刻不想要找你算賬呢!
就連潘老爺的原配也是你設計害死的吧?”
鐘玉桐這話讓潘老夫人一驚,沒想到她竟然知道,立刻開口否認。
“不,不是我,我那個時候只是一個小小妾室,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鐘玉桐嗤笑一聲。
“你不用有本事,你有錢就夠了,而你的錢都是從潘大人那里弄來的吧?
讓我看看哦,打著娘家需要接濟的名義,從潘大人那里弄了錢來,讓那個婆子。
就是跟在你左邊的那個瘦長臉的婆子,讓她去找的人,在馬車上動手腳。
然后你又買通了當日趕馬馬車的車夫,讓那位原配從回來的路上故意把馬車往懸崖那邊趕。
車夫提前跳車馬車就連車帶人都摔下了懸崖。
我說的對吧?”
潘老夫人震驚的后退三步,大口大口的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