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好人家的女兒被這樣對待能不瘋？
鐘玉桐就看著人被抽了一頓后，自己的這身外化身都快廢了。
要不是她在一旁給用玄力維持，真要碎掉。
紙人師父提醒她。
“外面的那小子都要急瘋啦！
這會兒打算出手了。”
鐘玉桐聞言趕緊在眉心一點，開啟天眼，抬手將站在這身邊的蕭墨辰給抓到了這邊。
忽然進入幻境，蕭墨辰愣了下，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但她往自己身上打了隱身符，說明她沒有事。
鐘玉桐沒事他就放心，剛才鐘玉桐和對面的女鬼都一動不動。
不管他怎么叫人就是沒有反應，這讓他心中就是一沉。
一股巨大的恐慌席卷著他。
“你，”
“噓，別說話。”
因為他們這會兒，面前的場景已經變了。
身外化身的紙人被帶回之前喝合衾酒的喜房。
那位姓潘玉書坐在床上，身邊摟著一位女子，看向程梨若的眸光中，哪里還有什么溫柔癡情。
如今只剩下一片冰冷和譏諷。
“聽說你昨天晚上抵死不從，甚至還傷了史公子？”
程梨若這會兒只是身外化身的假人，肯定不敢給他什么情緒價值。
但人自己會激發，眼看著被扔在腳踏旁的程梨若一聲不吭，他還生氣了呢！
抬腳下走下床，正這個時候鐘玉桐的身外化身開始動了。
鐘玉桐可以肯定自己沒有操控身外化身，那么便是那女鬼。
女鬼操控身外化身，對著潘玉書惡狠狠的道：
“你這么對我，我會讓你后悔的，現在我要回程家。”
她說完便打算要走，可她剛起來，那破敗的身子就一陣踉蹌，走了兩步被潘玉書拽著頭發抓回去摔到地上。
一腳踩在程梨若的臉上。
“回程家？
你想得美，我不妨告訴你，程家早就放棄你了。
你以為你是程老爺的親生女兒，他們便會對你疼愛多疼愛幾分嗎？
不能的，從你回到程家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是程家的棄子。
程家那位假千金，雖然不是程夫人和程老爺親生的，可她從小不養在成程夫人身邊，更得他們二人寵愛。
更不要說人家才學品貌皆是上等，規矩禮儀無一錯漏。
你呢？
從小被一個奶娘撫養，長在鄉野粗鄙不堪，你拿什么和梨清比？”
鐘玉桐：擱這給我疊疊樂來了是吧？
這不是她以前看的小說里真假千金的名場面么？
只是這位真千金也忒慘了些。
程梨若聽他這么說，顯然是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不對，之前你不是這樣的，潘玉書，之前你不是這樣對我的。
為什么？
就因為我從小長在鄉野，這是我愿意的嗎？
是程梨清偷了我的人生，是我母親的奶娘用我，換了她孫女在程家享福。
你說我粗鄙，可我努力在學規矩。
琴棋書畫，規矩禮儀不會我也在學，我明明流著高貴的血脈，憑什么受你們這么對待？”
“就憑你擋了我的路！”
程梨若的話問完，房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一女子。
鐘玉桐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毅王妃嗎？
哦，這是還沒有嫁人之前的毅王妃！
哎呀呀，好一盤大棋。
這一時間把她給整懵了，毅王妃嫁給毅王已有五年。
也就是說，這事至少是發生在五年前。
這程梨若既然已經變成了厲鬼，又怎么會輕易放過史家人？
鐘玉桐滿腦子問號，她也沒聽說過潘家，還是自己參加的宴會太少了。
拉回思緒，她看著面前的景象，毅王妃這么說，難不成毅王看上的是這位真千金？
可是卻聽程梨若道：
“梨清，我什么時候擋你的路了？
你要做毅王妃，我也沒有說要嫁給毅王，再說了，就憑父親一個五品光祿寺卿。
你想要做毅王妃，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鐘玉桐點頭，覺得這話有道理。
可是也不對，毅王妃的娘家不是通政司監正嘛，那也是四品啊？
這一頓輸出把鐘玉桐給迷糊了。
到底怎么個事兒？
好在這位易王妃給她解了惑。
你的確是區區光祿寺卿的女兒，可我不一樣。
我除了是光祿寺卿之女之外，我還是沐恩侯的義女。
畢竟我一個月前在皇覺寺，可是救了沐恩侯府的老夫人一命。”
程梨若震驚的瞪大眼睛。
“你胡說，那救了沐恩侯老夫人的人明明是我！”
她話音剛落，就被程梨清一巴掌扇在臉上。
“就憑你，你有什么資格？
沐恩侯府老夫人給的玉佩，如今在我手上。
救人的就是我，至于你，不過是我的墊腳石而已！
程梨若，認命吧！
你這一輩子剛出生就被調換去鄉下受苦。
而我即便是生在下人肚子里，卻能享受官家千金的待遇。
你呢，潘公子不過是略施手段，你就巴巴的湊上來，以為人家多稀罕你一樣。
我看你天生就是賤骨頭！
為了防止你這張嘴把真話說出來，所以，我看還是縫上的好！
唉呀，你還敢瞪我？
那你這雙眼睛也別要了！
把它挖出來，我好踩著聽著響兒。”
潘玉書在一旁聽得咋舌。
“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蛇蜥美人！”
程梨清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笑。
“你幫我做事，等我做了毅王妃絕不會虧待你。
我能給你的，絕對比姓史的給你的多的多。
不過姓史的那邊，你也別放松，畢竟他搭上了承恩侯世子。
這樣一來，我就相當于有沐恩侯府和承恩侯府兩條關系。
這個毅王妃我當定了！”
程梨若起身就要往外走。
“癡人說夢！
我要回去，我就不信爹娘會真的放棄我，我才是他們親生女兒。”
程梨清和潘玉書對視一眼，程梨清親自抄起花架子上的花瓶對著程梨若的后腦砸去。
鐘玉桐眼看身外化身要撐不住，趕緊輸玄力。
這個程梨清可真是夠狠的，看著被她砸倒的程梨若，伸腳踢了踢。
轉頭吩咐潘玉書。
“按照我剛才說的，把她的嘴縫上，把她這雙眼珠子給我挖了。
留個鼻子喘氣兒就行，反正也不用她活多久。”
潘玉書立刻舉一反三。
“既然只是喘氣兒，那就算沒了鼻子也有兩個孔，我干脆把他鼻子也割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