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莊子上的人都摸黑起身,往莊頭這邊聚集。
鐘玉桐算著時間,給大姐和趙氏都弄了個身外化身,又給她們隱去了身形。
讓回來的紙人師父和貍花貓,跟在兩人身邊隨時保護(hù)。
那邊承恩侯世子和史友先急急跑來。
“不好了,剛才我們聽到馬蹄聲,應(yīng)該是有土匪往這邊來,永安候你們要先去我們莊子上避一避?”
永安侯提前不知道,當(dāng)即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地上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真的是土匪?
這可怎么好,這可怎么好?”
剛好聽到了承恩侯世子的話,立刻點頭道:
“好好,這就去你們莊子上避避。”
鐘玉桐立刻阻止道:
“爹不可,這會兒我們還不知道土匪是從哪邊過來,如果我們出去正好撞到上那不是更慘?”
永安候一想也是。
“對對,你說的對,那不能出去?!?/p>
承恩侯世子皺眉看一眼鐘玉桐。
他身邊的史友先立刻道:
“我們可以從門走,我知道一條捷徑可以避開那些土匪,我們快走吧!”
永安候一聽可以避開土匪,立刻又點頭。
“能避開就好,那我們快走!”
他這么著急,這幾個兒女怎么不著急?
他只能轉(zhuǎn)頭看坐在上首的趙氏道:
“夫人啊,趕緊帶著他們走啊!”
趙氏這會兒是假人,哪里能說話。
但趙氏的假人身邊站著的是隱身后的真人。
“再等等!”
“哎呀還等什么,這會兒土匪都進(jìn)到莊子里了,別等了趕緊跟著世子他們走,咱們?nèi)ニ麄兦f子上避避再說吧!”
鐘玉桐看他這個樣子,真是上趕著往圈套里鉆。
“爹,你就不想想土匪為什么會來?”
永安侯被她這話給問懵了。
“土匪為什么會來?
當(dāng)然是因為咱們莊子上有錢??!
他們肯定是要搶有錢的莊子,才能搶到東西,如果搶那些沒有錢的莊子,那不是白費功夫嗎?”
鐘玉桐點頭,他說的還挺有道理。
“那這么說,土匪又是怎么知道我們莊子上有錢的呢?”
永安候依舊說的理所當(dāng)然。
“肯定是提前過來踩點?。 ?/p>
鐘玉桐繼續(xù)提問。
“怎么踩點的,什么時候踩點的,這些父親可知?”
永安侯急的不行她還在這里問這個那個的。
“怎么踩點我怎么知道?
哎呀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走才是真的。
不然一會兒土匪來了,咱們可都要有危險。”
“父親放心不會有危險,我已經(jīng)給蕭墨辰發(fā)了消息,他早就埋伏在莊子外面,就怕土匪不來,來了就別想再回去!
而且正好趁著這個機(jī)會,把他們的老窩都給他們端了?!?/p>
“燁親王?
你什么時候聯(lián)系的燁親王?”
承恩侯世子大驚失色,鐘玉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就昨天,世子派小廝出去找那些土匪的時候,我就讓人去找燁親王了啊!
只是沒想到,承恩侯世子跟那些土匪的關(guān)系那么好。
你的一句話,他們當(dāng)晚就下山。”
這話讓永安候大驚失色,承恩侯世子也是沉下了臉。
“你最好有證據(jù),不然你就是污蔑本世子。
本世子才不認(rèn)識什么山上的土匪?!?/p>
蕭墨辰拎著一個土匪走進(jìn)來。
“證據(jù),這不就是,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承恩侯世子見到那土匪頭子的瞬間屏住呼吸,目光陰沉的轉(zhuǎn)頭看向蕭墨辰。
“十四皇叔,這些都是誤會!
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我看他分明就是在冤枉我!”
土匪頭子這會兒也變卦,立刻改口。
“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他是承恩侯世子,這次是他給我們傳消息,讓我們來燒殺搶掠的?!?/p>
鐘玉桐飛快上前,一張真言符拍在那土匪頭子身上。
這才讓土匪頭子說了實話。
“承恩侯世子,我的手段你看到了,即便你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我依舊可以讓你說實話!”
承恩侯世子眼神陰鷙的看著鐘玉桐,又看看蕭墨辰。
就聽蕭墨辰道:
“跟我去面圣吧!”
一聽說面圣承恩侯世子是真的急了。
眼睛一轉(zhuǎn),飛快的竄到鐘玉玥身邊,拿出匕首就架在她脖子上。
“燁親王你想要帶我進(jìn)宮面圣可以,但我不能這個時候跟你回去,怎么也要等到明天天亮再說。”
“放開我大姐!”
鐘成器沉著臉怒喝。
承恩侯世子選鐘玉玥,因為鐘玉玥大著肚子最好控制。
他要連夜回京,只要回到承恩侯府,就算他是燁親王又怎么樣?
到時候自有爹娘護(hù)著自己,還有皇后姑姑,太子妃姐姐。
這個時候跟他回去,搞不好要被他給暗算。
反正他就是不信任蕭墨辰。
鐘玉桐上前直接抓住他的手就按住。
他懷里的鐘玉玥被他的刀劃傷,下一刻跟吹了氣的氣球被扎漏氣一樣,瞬間泄氣縮小成了一張小紙人。
“你,這這,這是怎么回事?
你大姐怎么變成一張紙人了?”
鐘玉桐將人給制住后,蕭墨辰也將史公子給制住。
而且格外用力,疼的那史公子嗷嗷叫。
蕭墨辰面無表情,手上直接卸掉了他的兩只胳膊。
就這樣的還想打鐘玉桐的主意?
鐘玉桐看一眼那邊,對永安候道:
“爹不用擔(dān)心,大姐用了我給弄的身外化身,真身被我隱身了。
不然豈不是要被這小子給得逞!”
鐘玉桐說著在承恩侯世子后頸一點,讓他暈厥過去,這樣更省事兒。
對比承恩侯世子,史友先更想暈,可他連話都說不了,他的下巴也被卸下來。
若非兩條腿還要留著走路,這位怕是要把他的兩條腿都給卸了。
將那兩人給帶走,村子里的人毫無損傷,永安侯也跟著離開,還有鐘成器也要去說明情況。
這樣一來,莊子上就剩下了女眷。
莊子上的人發(fā)現(xiàn)虛驚一場,也都回去睡覺,該干什么干什么。
第二天就議論起來,對比上次莊子上損失慘重,這次他們一點傷亡都沒有。
那些土匪更是都沒有進(jìn)到他們莊子里來。
解決了一個承恩侯世子和史友先,那媒婆也不再往他們莊子上來,日子一下就清靜下來。
在這里住了大半個月,鐘玉桐時不時的往山上跑,下來的時候,手上不是兔子就是野雞。
鐘玉玥忍不住打趣她。
“你再這樣下去山上的野雞和兔子,看到你上山都要往山里跑了。
可休息休息吧,我這幾天就跟氣兒吹的一樣,肉眼可見的胖起來?!?/p>
鐘玉桐聽大姐這么說就忍不住笑,她這幾天也是吃的滿嘴流油。
更是難得的悠閑,跟又回到道觀一般,她果然還是最喜歡這樣的日子。
“孫莊頭,求您讓我通傳一下,我真的有事兒找鐘小姐,我真的有急事兒,我家老爺子今天要出殯的,結(jié)果棺材死活抬不動,也不知這是怎么了。
如今只能請鐘小姐過去看看,莊頭,您就通融通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