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昏暗，路上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白裙女孩越走越感覺心慌。
“還有多久到？”她低聲問。
孕婦和襯衫女人交換一下眼神，聲音虛弱道：“快到了。”
襯衫女人看向旁邊的眼鏡男生，輕咳一聲暗示他。
眼鏡男生放慢腳步，悄悄來到白裙女孩身后。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手帕，直接捂住她的口鼻。
白裙女孩瞳孔驀地瞪大，心頭升起一片恐懼，但來不及掙扎就昏迷了過去。
孕婦和襯衫女人見狀，笑了起來。
“這女孩也太好騙了。”
“還是因為我們演技好，騙得輕輕松松。”
眼鏡男生把白裙女孩扛了起來，繼續往巷子深處走。
一只鳥兒靜靜地佇立在電線桿上，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展開雙翅追了過去。
姜沅在小墨燕的帶路下來到公交站臺，一下車，小墨燕就飛到她肩上。
“沅沅，剛才她們就是在這里，然后走那條路。”
“我知道了。”姜沅給司珩的微信發了共享實時位置，隨后用20積分兌換了一小時的武力值。
她跟著小墨燕走進漆黑的巷子里。
小家伙很聰明，還安排了其他小鳥一路跟蹤，每經過一個地方就有一只小鳥幫忙指路。
“小墨燕，你可算來啦！”兩只燕子從電線桿上飛了下來。
“小桔子、小米，謝謝你們幫忙。”小墨燕道了謝才問，“那個壞人把雌性帶到哪里了？”
“就在這棟房子里面。”小桔子用翅膀指了指旁邊那棟破舊的居民樓。
小米看了姜沅一眼，提醒道：“壞蛋有很多個，一個人類可能打不贏，特別是雌性。”
“他們有幾個人？”姜沅問。
小桔子：“除了剛才那三個壞蛋，房子里面還有三個壞蛋。”
“六個人？”姜沅抿著唇，眉眼間透著沉思。
她問系統，兌換的武力值，一個人打六個人有勝算嗎？
【系統009：姜小姐，商城兌換的武力值可以打贏四個壯漢。】
四個壯漢？
姜沅眸光微動，對小墨燕道：“小寶，你去幫我看看那六個壞人是什么樣的，幾個男人，幾個女人，是年輕的，還是年紀大的。”
“知道了！”小墨燕立刻應下，扭頭對小桔子說，“他們在哪個房子，你帶燕去看看。”
“走吧。”小桔子率先飛起來。
小墨燕振翅追了過去。
大概過了兩分鐘，兩只鳥兒回到姜沅身邊。
小墨燕急切地說：“沅沅，大事不好了，他們要欺負那個白裙雌性！”
“上面什么情況？”姜沅擰眉問。
“燕看到里面除了剛才那三個人類，還有三個人類，一個老雌性還有一個老雄性，老雄性腿壞了，還有一個是年輕的雄性。”小墨燕先把姜沅剛才交代的任務說了一遍。
它喘了喘氣，接著說，“他們要讓那個年輕的雄性跟白裙女孩睡覺，然后那三個壞蛋就在等他們睡完覺，拿了錢找個地方把白裙女孩丟了。”
姜沅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攥緊，情況跟她預想的差不多。
她拿出手機，撥通司珩的電話，“你還有多久到？”
司珩：“導航顯示還有十分鐘左右，我已經聯系片區派出所的人。”
“好。”姜沅說，“我先上去拖延時間。”
手機那端，司珩墨眉攏起，沉聲道：“等我們到。”
“我怕來不及。”姜沅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小墨燕說他們要讓一個年輕男人和那個女孩子睡覺了。”
“你有把握嗎？”司珩不放心地問。
姜沅輕聲道：“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撐到你們過來。”
“好。”司珩叮囑道，“無論做什么，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放心。”
“電話別掛。”
“好。”姜沅沒掛電話，將手機鎖屏后放進口袋。
她環顧一圈，隱約看見不遠處有一只狗。
“小墨燕，你去看看那邊有沒有狗狗，試試喊它上樓幫忙。”姜沅說完，又看向小桔子，“一會兒你帶狗上樓，小墨燕留下給警察帶路，小米給我帶路。”
交代好任務，姜沅便跟著小米快步沖進那棟破舊的房子。
這是老式居民樓，每一層樓只有一套房子，樓梯的聲控燈全部失靈，黑暗中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入深淵。
姜沅連忙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明，一口氣爬上五樓。
小米停了下來：“沅沅，就是這里面！”
門內，狹窄破舊的房子里，老兩口拿出水果招待孕婦、襯衫女人和眼鏡男生，桌上還擺著瓜子。
幾人一邊嗑瓜子一邊聊天。
孕婦覺得肚子硌得慌，伸手從裙子里揪出一個枕頭，直接塞在腰后墊著。
襯衫女人抓起一顆蘋果咬了一口，詢問道：“你怎么不給你兒子娶個媳婦啊。”
“娶過，跑了啊。”老太太嘆了嘆氣，“我兒子其實人沒問題，就是前兩年受了點刺激，精神變得不太好。”
假孕婦嘲笑一聲：“精神不好還知道要睡女人啊？”
老太太臉上多了幾分尷尬，倒是眼鏡男生出聲幫忙說話了，“這有什么不知道？刻在骨子里的，傻子都知道。”
襯衫女人懶得評價這些事，催促道：“大娘，你們先把剩下的錢拿出來吧，我們三個先分一下，別耽誤時間。”
“等會。”老太太站起來，“我先去看看我兒子事情辦得怎么樣。”
剛起身，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篤篤篤——”
“這么晚你們家還有人來？”襯衫女人皺了皺眉。
老太太也是不解，“不知道啊，平時沒人來。”
她走過去開門，看見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長得比她之前見過的姑娘都好看。
“你找誰啊？”老太太問。
門只開了一道縫，姜沅的掌心抵在門板上，用力將門撐開，老太太也被迫后退了幾步，“你是誰？”
姜沅進了客廳，掃了一眼正在嗑瓜子的幾人，又將整個房子環顧一圈。
她先推開沙發旁邊的那扇房門，只見一個老人坐在輪椅上。
姜沅又走向對面，伸手推開電視柜旁邊的房門。
老太太見狀，急忙上前阻止，“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