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眨眨眼，看向那雙墨藍色的貓瞳。
小貓這話是什么意思？
布偶貓像是看出姜沅心底的疑惑，又接著說：“人類世界真神奇，雄性還能變雌性！”
姜沅：“……”
她抿著唇，在心里仔細分析這句話的意思。
雄性變雌性……那不就是變性？
再結合前面那句，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姜沅覷著對面的金發女孩，表情逐漸變得一言難盡。
小航這個女朋友難道是變性的？
姜沅正想著，付曉曉忽然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話：“莉莉安約我們開內衣派對，她身材很好喲。”
姜沅眼眸微瞇，愈發肯定心里的猜測。
下一秒，她感覺另一邊的胳膊被人抱住，耳邊響起一道夾子音。
“沅沅姐姐，你好漂亮。”莉莉安坐到姜沅身邊，說話時，嘴唇都快貼到她臉上，“腿好細。”
姜沅眉頭一皺，將手抽回，和她拉開距離，“我不喜歡別人碰我，麻煩離我遠點。”
莉莉安頓時一臉受傷：“沅沅姐姐不喜歡我嗎？可是剛才曉曉姐姐也是這樣呀。”
姜沅感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布偶貓趴在凳子上，掀開眼皮子看了一眼，又開始吐槽了，“真變態，自己都變成雌性了還饞人類女孩的身體！電腦里面存了那么多照片還不夠！”
付曉曉見狀，連忙打圓場，“莉莉安，沅沅是i人，你要不坐我這邊？”
付驍航從洗手間回來，跟姜沅打了聲招呼，看見女朋友委屈地嘟著嘴，頓時心疼起來：“莉莉安，怎么了？”
莉莉安向他控訴：“沅沅姐姐為什么不喜歡我？”
“啊？”付驍航有些驚訝，“怎么會？”
“我也不知道。”莉莉安咬著唇，眼眶通紅，“是不是我長得太丑了？”
付驍航連忙牽住她的手，哄道：“寶貝，你怎么可能會丑？你可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孩子。”
付曉曉雙手環胸，心里在冷笑。
剛見面的時候她還覺得這個女孩子很可愛，現在她只覺得做作。
沅沅只是不喜歡跟不熟的人挨得太近，她倒好，還哭上了！
至于嗎？
“可是沅沅姐姐叫我離她遠一點……”莉莉安靠在付驍航懷里哭，“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我只是想跟姐姐們親近一點。”
“這里面應該是有誤會。”付驍航耐心哄著，“你別多想，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玩吧。”
莉莉安一邊擦眼淚一邊搖頭：“我想跟姐姐們在一起。”
布偶貓都聽不下去了，嫌棄道：“什么喜歡跟姐姐們在一起，你明明是想偷拍姐姐們的身體賣錢！”
聽見布偶貓的吐槽，姜沅白皙的臉容多了幾分凝重。
這個莉莉安不僅是個慣犯，還以此牟利！
姜沅神色一凜，看向對方的眼神里透著不善。
付驍航恰好對上她的視線，心里升起一絲不滿：“沅沅姐，莉莉安是我女朋友，希望你能尊重她。”
姜沅覷著他，微微蹙眉。
“付驍航！”付曉曉的聲音含著怒氣，“你怎么跟我姐妹說話的？我勸你客氣點！”
“沒事曉曉。”姜沅牽住她的手，輕聲安撫，“不用生氣。”
付曉曉氣呼呼的，“他女朋友是寶，我姐妹就不是嗎？”
“小航，你別因為我跟姐姐吵架。”莉莉安怕他壞了自己的好事，連忙道，“是我不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付曉曉聽她這樣說，更氣了：“你少陰陽怪氣！”
莉莉安心中十分無語。
我都認錯了，這個女人怎么還沒完沒了？
要不是看客戶給的錢多，加上你們兩個長得漂亮，身材又頂，我都不帶搭理！
“算了算了！”付驍航也不想因為女朋友影響姐弟倆的關系，拉著莉莉安走了，“寶貝，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玩。”
“我不……”莉莉安不愿意，可還是被拉走了。
布偶貓趴在凳子上看著主人離開，有些幽怨：“這貨真不靠譜，我還在這呢。”
姜沅聞言，輕聲道：“他沒帶你走，說明我們有緣。聊聊嗎？小布偶。”
布偶貓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跟自己說話。
它轉動腦袋，睜著墨藍色的貓瞳望著姜沅，震驚道：“你、你能聽懂我說話？”
“可以。”姜沅點點頭，“你剛才說的我都聽懂了。”
布偶貓眨了眨貓瞳，很快明白了，“所以你剛剛才不讓他碰你！”
“對。”姜沅沖貓咪笑吟吟道，“多虧你提醒。”
布偶貓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把主人給賣了到底對不對。
“提醒什么？”付曉曉像個好奇寶寶看著她。
姜沅將莉莉安是變性人的事情小聲說了一遍。
“變性？”付曉曉驚訝地喊了起來。
聲音很大，即便清吧里有歌聲，也依舊有人聽見她的聲音，鄰近幾桌的客人紛紛朝她投去視線。
付曉曉臉頰一熱，躲到姜沅身邊。
簡直是爆炸新聞！
這得給付驍航那小子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
第一次戀愛就遇到變性人。
慘，實在是慘。
姜沅見她已經消化完這個消息，又丟出一顆驚雷：“他不止是變性人，他還是犯罪分子。”
“啊？”付曉曉驀地瞪大雙眸，這回不敢叫出來了，皺緊眉頭問，“什么情況？”
姜沅低聲道：“他偷拍女性照片牟利。”
“死變態！”付曉曉的臉色徹底黑了，“真是太過分了！”
“難怪今天一見面就夸我胸大腿細，約我開內衣派對，還問我能不能接受和她一起洗澡！”她越說越惱火，“原來是在打這種鬼主意！”
“我現在就打電話讓小航把死變態送到警察局，讓他牢底坐穿！氣死我了！”
姜沅蔥白的手指壓在她的手機上，阻止她打電話，清悅的嗓音仿佛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曉曉，先別急，冷靜一點。”
“怎么說？”付曉曉側眸看她。
姜沅冷靜道：“小航現在在熱戀中，我們說的話他不一定相信，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也是，他剛才都為了那個死變態跟我吵架了！”付曉曉點點頭，覺得有道理，“要不讓他再熱戀幾天，等他知道真相的時候估計天塌了！哼！”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有些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