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是的,它在F洲。”美莎莎說完,困惑地看著她,“有什么問題嗎?”
姜沅挑眉道,“你不去F洲找你的雄性嗎?”
“嘶不去了。”美莎莎盯著眼鏡蛇,語調輕快,“蛇現在看上新的雄性了。”
姜沅聞言,側眸看向眼鏡蛇。
下一秒,眼鏡蛇便控訴地看著她,“沅,聽說它是你帶來的?”
“是的,聽我解釋一下。”姜沅緩緩道,“昨天是想讓美莎莎暫住幾天,再安排送它回F洲。”
眼鏡蛇看了眼美莎莎,有些不爽,“它很煩。”
美莎莎聽到這話,一點也沒有被打擊到,反而更興奮了:“嘶你不喜歡蛇嗎?這可太好了,這樣一來,蛇覺得更有意思呢。”
姜沅:“……”
這美莎莎還挺樂于挑戰的。
眼鏡蛇覺得困擾極了,“它什么時候離開?”
姜沅還沒出聲,美莎莎便搶著回答,“嘶蛇不走了,蛇要留在這里。”
美莎莎不回F洲當然是最好的,畢竟遣返回F洲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魏芳菲緩緩出聲:“對了沅沅,這條黑曼巴蛇是外來物種,暫時不確定它要在這里待多久,雖然它看起來挺健康的,但我還是想給它做個健康評估,你跟它溝通溝通,讓它配合一下?”
美莎莎再次搶著回答:“嘶蛇不走了,要蛇配合做什么?蛇一定配合!”
眼鏡蛇:“……”
姜沅眨了眨眼,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得知美莎莎愿意配合,魏芳菲立刻叫來檢疫團隊,在姜沅的幫助下順利完成臨床檢查和檢測取樣。
“寶貝,謝謝你的配合。”魏芳菲臨走前還摸了摸美莎莎的腦袋。
美莎莎圓瞳亮亮地望著她,“嘶這個人類蛇喜歡,她會管蛇叫寶貝。”
姜沅:“……”
她歉疚地看向眼鏡蛇,“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它是這樣的蛇。”
見一條愛一條的花心蛇。
眼鏡蛇倒沒有責備她的意思,“沒關系,你也不是故意的。”
見此,姜沅便直話直說:“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想找你幫忙。”
“嗯?什么事是蛇能幫上忙的?”眼鏡蛇有點好奇。
美莎莎湊過去,“嘶蛇也能幫忙!”
“謝謝,不過有眼鏡蛇幫忙就夠了,你在這里好好休息。”姜沅說完,拿出眼鏡蛇熟悉的黑色皮包。
她還是更信任眼鏡蛇,雙方更有合作默契。
眼鏡蛇見狀,主動鉆了進去。
美莎莎看得一愣一愣的,“嘶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沒事兒。”姜沅拎起皮包,朝美莎莎揮了揮手,“晚點再見。”
姜沅帶著眼鏡蛇去了停車場,上了車,打開皮包拉鏈讓眼鏡蛇透氣,隨后拿出手機打電話。
“曉曉,我這邊已經搞定,你們再看一會兒就可以回車上了。”
見她放下手機,眼鏡蛇伸出腦袋問,“沅,你要讓蛇幫什么忙?”
姜沅牽起唇角:“家里來了個不要臉的老太太,想讓你幫忙把她嚇走。”
其實家里的幾只狗狗也可以嚇唬人,但她覺得震懾力不夠強。
還是得眼鏡蛇出馬,才能一步到位。
“蛇明白了。”眼鏡蛇點點頭,“不咬人,只嚇人。”
“沒錯。”姜沅眉眼微揚,笑吟吟道,“要不怎么說我們有默契呢。”
她都沒說怎么做,眼鏡蛇就秒懂。
五分鐘后,付曉曉帶著戰戰和茉茉過來了,手里還攥著幾根冰糖葫蘆。
姜沅降下車窗,輕聲道:“曉曉,你帶著戰戰和茉茉坐后排,眼鏡蛇在副駕駛座。”
“好。”付曉曉帶著兩小只上車,將多出來的那串冰糖葫蘆遞給姜沅,隨后看向副駕駛座上的皮包,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好,眼鏡蛇先生。”
眼鏡蛇怕嚇到她們,在幾人上車前就把腦袋縮回皮包里面,這會兒聽見聲音,才悄然探出腦袋。
它輕吐蛇信子:“你們好。”
戰戰和茉茉睜著烏黑瑩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眼鏡蛇。
“小姨,這是你的朋友嗎?”茉茉小聲問。
“是呀。”姜沅回頭看她們,笑道,“它叫眼鏡蛇,你和哥哥就叫它眼鏡蛇叔叔吧。”
茉茉一只小手握著冰糖葫蘆,抬起另一只小手揮了揮,稚聲道:“眼鏡蛇叔叔你好,要吃冰糖葫蘆嗎?”
戰戰也出聲道:“眼鏡蛇叔叔好。”
眼鏡蛇褐金色的瞳孔微微縮著,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人類幼崽,思緒不由飄遠,它想起自己沒能活下來的孩子。
如果它們沒有遇害,可能早已破殼,長成一條條可愛的幼蛇,或許還會蹭著自己的鱗片撒嬌。
眼鏡蛇沖兩個小家伙點點腦袋,失落地縮回皮包里面。
茉茉歪了歪頭,軟糯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困惑:“眼鏡蛇叔叔不吃糖葫蘆嗎?”
姜沅察覺到眼鏡蛇的情緒變化,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茉茉,眼鏡蛇叔叔不吃糖葫蘆,你自己吃。”
茉茉點頭:“那好吧。”
姜沅偏頭看了一眼,放輕聲音開口,“眼鏡蛇,你還好嗎?”
眼鏡蛇喃喃道:“蛇想老婆孩子了。”
姜沅睫毛輕顫,抿了抿唇,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眼鏡蛇盤繞在皮包之中獨自舔舐傷口。
路上車流不息,還堵車堵了十幾分鐘,到東岸別墅的時候已經接近暮色時分。
二表姑躺在沙發上,兩只手捂著肚子,嚷嚷著餓了,“你這個保姆怎么當的,都到飯點了還不死去做飯,是想餓死我嗎?”
曾桂琳沒吭聲。
鄧芮也沒理她,自顧自地看電視。
藍莓和小伙伴們瞪圓眼睛,兇巴巴盯著二表姑。
可這老太太半點不懼,還敢瞪回來。
藍莓氣得要命,磨著牙,好想咬人。
可是不行,不能咬人。
它一直忍著,直到聽見外頭傳來熟悉的聲音,那雙蔚藍色的貓瞳陡然亮了起來。
“喵”沅沅回來了!
“汪汪?”沅沅是不是想到辦法對付這個壞人類了?
“喵”我去看看。
藍莓聲音落下,身形便如獵豹般驟然繃緊,后肢蹬地,帶著一股凌厲的風迅速躥了出去。
可剛到門口,它鼻尖的絨毛忽然顫了顫,嗅見一股陌生又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