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芭比一坐下,就一直在發(fā)消息。
她把剛才從付爺爺書房里拍的那些古董的照片發(fā)給別人,問對方哪個最值錢。
付曉曉雙臂環(huán)胸打量著她,笑得意味不明:“聽說劉小姐是網(wǎng)紅?”
“也不算。”劉芭比見她跟自己搭話,便放下手機(jī),“就是粉絲比較多而已啦。”
“是么。”付曉曉說,“這不是巧了,沅沅也是粉絲多,不知道你有多少粉絲呢?”
劉芭比眼神微變,扯出一抹笑:“我三百多萬粉絲。”
“哦,才三百多萬啊。”付曉曉挑眉,語氣得意,“沅沅有五百多萬粉絲呢。”
劉芭比臉上的笑容逐漸淡了下來,抿著唇?jīng)]出聲。
付驍航見狀,連忙打圓場,“這沒什么好比的啦,而且有三百多萬粉絲也很厲害了。”
“我確實沒有沅沅姐厲害。”劉芭比牽強(qiáng)一笑。
“是嘛。”付曉曉又接著說,“說起來我感覺你很眼熟哦。”
付驍航立刻說:“是不是之前刷到過芭比的直播間?”
“應(yīng)該不是。”付曉曉故作思考,隨后驚訝地說,“我想起來了,劉小姐之前是不是連過沅沅的直播間。”
她語氣篤定,并沒有詢問的意思。
付驍航詫異地看著劉芭比,“芭比,你連過沅沅姐的直播間嗎?”
劉芭比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支支吾吾道:“會不會是……曉曉姐姐記錯了?”
“是嗎?”付曉曉唇邊掛著一抹平靜的笑意,“我感覺我記性還挺好的,沒關(guān)系,互聯(lián)網(wǎng)是有記憶的,有沒有記錯搜一下就知道啦。”
劉芭比瞳孔驟然一縮,脫口喊道:“等等!”
“怎么啦?”付曉曉一臉無辜。
劉芭比掩下眸底的心虛和惱火,笑著說:“曉曉姐沒記錯,是我記錯了,我想起來了,是粉絲讓我去連沅沅姐的直播間。”
“你這記性怎么時好時壞的。”付曉曉語氣淡淡。
劉芭比解釋:“因為我每天要做很多事情,是剛剛曉曉姐你提醒我才記起來。”
付曉曉嘖了一聲,“年紀(jì)輕輕的,記性就這么差。”
“姐!”付驍航暗示地喊了一句。
付曉曉看了他一眼,心里嫌棄的同時又有幾分恨鐵不成鋼。
傻弟弟,要是沒有我和你沅沅姐,你可怎么辦啊?
要么被人妖騙,要么被壞女人騙。
哎,感情之路真是坎坎坷坷,跌宕不平啊。
付曉曉再次看向劉芭比,笑呵呵問:“劉小姐,那你還記得你連線沅沅的時候,沅沅說了什么嗎?”
“我……”劉芭比皺著眉,不知道該說自己記得還是不記得。
她總感覺付曉曉在有意針對自己。
劉芭比露出受傷的神情看著付驍航,低聲說:“驍航,曉曉姐是不是不喜歡我?”
“怎么會?”付驍航疑惑地眨了眨眼,“芭比,你怎么會這樣想呢?難道是因為姐剛才說你三百萬粉絲比沅沅姐的五百萬粉絲少?”
劉芭比:“……”
她沉著臉,在心中咒罵了幾句。
什么傻逼富二代!
“芭比,你誤會姐了。”付驍航替付曉曉解釋,“姐這個人就是比較直接,但她沒有什么壞心眼,主要是沅沅姐太厲害了,她又是沅沅姐的腦殘粉。”
“你才腦殘。”付曉曉抄起一個小玩意朝他丟了過去。
付驍航笑著接住,扭頭看向劉芭比,“你看,姐就是這樣,親弟都罵的,你別多想。”
劉芭比:“……”
傻逼,真他媽傻逼啊!
“沅沅,你知道嗎?那個惡心的人類居然還敢說蜥長得惡心……”綠帽子在書房委屈巴巴地告狀。
姜沅安慰它,“別傷心,一會兒我?guī)湍懔R回去,可以嗎?”
綠帽子點了點頭,“可以,你要罵大聲一點,要不然蜥在這里面聽不見。”
姜沅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我?guī)愠鋈ィ屇憧磿汉脩颍俊?/p>
“真的嗎?”綠帽子瞬間興奮起來,眼珠子亮亮地看著她。
“真的。”姜沅把生態(tài)缸打開,讓它自己爬出來。
“沅沅,你能不能住在這里啊?”綠帽子從生態(tài)缸出來,期待地仰望著她。
姜沅微微揚(yáng)眉,“為什么?”
綠帽子嘿嘿一笑:“這樣蜥就可以每天出來玩啦。”
“那我跟付爺爺說一聲,讓他每天放你出來玩,可以嗎?”姜沅笑道,“因為這里不是我家,我住不了。”
“那好吧。”綠帽子失落地嘆息一聲,“那你能不能常常來看蜥?”
“我平時比較忙,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來看你的。”姜沅不敢隨便許諾,免得綠帽子一直在等。
“知道了。”綠帽子悶悶地應(yīng)下。
一人一蜥來到主廳。
“沅沅,你們來啦。”付曉曉臉上終于又有笑容。
姜沅勾了勾唇,“綠帽子想過來湊熱鬧。”
“好呀。”付曉曉拍了拍手,招呼道,“綠帽子,到我這兒來。”
綠帽子跟付曉曉已經(jīng)混熟了,聽到她的話,劃拉著爪子爬到她身邊。
看到坐在對面的劉芭比,綠帽子兇巴巴地哼了一聲,“惡心的小偷!”
“沅沅。”付曉曉漫不經(jīng)心地摸著綠帽子的腦袋,輕聲道,“你記不記得劉小姐連過你的直播間?”
“記得。”姜沅的視線落在劉芭比臉上,眸光幽幽,“劉小姐養(yǎng)了一只德文卷毛貓,我還記得它的名字叫蛋卷。”
付驍航揚(yáng)聲道:“對,芭比有一只貓咪叫蛋卷,沅沅姐你記性怎么那么好!”
姜沅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因為蛋卷那天說的話讓我印象深刻。”
劉芭比后背繃直,心跳加速,整個人處于煩躁又不安的狀態(tài)中。
她緊張地盯著姜沅,不斷深呼吸調(diào)整情緒。
這個女人究竟聽到了什么?
死蛋卷到底說了什么?
劉芭比的指甲用力掐著掌心的嫩肉,掙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沅沅姐,能不能請你出去單獨聊聊?”
“為什么?”付曉曉問,“有什么話是我和我弟弟不能聽的嗎?”
劉芭比皺著眉,心中惱火極了。
她努力控制情緒,不讓自己當(dāng)眾發(fā)火,擠出僵硬的笑容嬌聲道:“曉曉姐,我一會兒再和你解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