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不知道手機那頭的小濤說了什么，它只聽到雌性兩腳獸說到錢。
“她說你要是不想被警察抓住，就給錢，越多越好。”
姜沅神色凝重，蹙眉追問：“后面呢？她還說了什么？”
蟑螂吃了一口餅干，才接著說：“后面雌性兩腳獸把電話掛了，一直在說什么傻逼，垃圾，窮逼。”
姜沅猜測應該是小濤不愿意被戴若菲脅迫，不想給她錢。
“那個雄性兩腳獸是什么時候來的？”
蟑螂：“天很黑的時候，雌性兩腳獸要去睡覺，雄性兩腳獸就來敲門了。”
姜沅：“他們兩個吵架了嗎？”
蟑螂左右擺動腦袋：“沒有吵架，那個雄性跟雌性說，你想要多少錢，我都愿意給……”
當時小濤穿著襪子進入客廳，插在衛衣口袋里的雙手也戴著手套。
他盯著戴若菲，語氣真摯：“我剛才太沖動了，你別生氣，我想明白了，你是在幫我，我給你錢是應該的，你想要多少錢我都愿意給你。”
戴若菲輕哼一聲，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你能想明白最好，先轉十萬塊錢給我。”
小濤垂下頭，眼中閃過陰鷙和怨恨，抬起頭，笑得一臉討好：“給我一天的時間好嗎？明天，明天我一定轉錢給你。”
“窮逼。”戴若菲咒罵一聲，但還是答應了下來，“最晚明天，要是明天沒有收到錢，后天我就拿著你殺害邱艾琳的視頻去警局告發你。”
小濤咬緊了后槽牙，擠出笑容：“放心，明天肯定能給你。”
戴若菲點點頭：“行，那你滾吧。”
“好。”小濤站起身。
戴若菲背對著他，“把門給我帶上。”
“好。”小濤應了下來。
聽到這里，姜沅抿了抿唇，眸光微冷，“那你們有沒有看到雄性把雌性推下樓？”
“看到了。”蟑螂回答，“雄性說去死吧，然后就把雌性給推下去了。”
小濤把門關上，但人卻沒有離開，他悄悄躲了起來。
戴若菲沒有察覺，躺在沙發上刷手機，刷著刷著就睡著了。
她的手機還在播視頻，躲在廚房的小濤小心翼翼來到客廳。
看著戴若菲熟睡的樣子，他眼中寫滿憤恨，一把將人提出來，毫不猶豫地沖向陽臺，咬牙切齒道：“去死吧！”
姜沅：“雄性是用什么方式推的？”
蟑螂：“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姜沅心思微動，做出示范，“是這樣兩只手把雌性推下去的嗎？”
“不是。”蟑螂再次擺動腦袋，“雄性是用兩只手托著雌性，推下去。”
“托著？”姜沅皺眉思索幾秒，疑惑道，“是不是打橫抱起來，扔下去？”
“要不要示范一下？”司珩問。
姜沅聞言，點點頭：“可以。”
孟小凱以為司珩要親自示范，心想這下還不逮到你？
他昨晚回家冥思苦想了好久，終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是他和老大不夠熟，而是老大鐵樹開花了。
孟小凱心里正想著，忽然聽見老大喊了他的名字，“小凱，過來。”
“是。”他茫然地走過去，“老大，怎么了？”
司珩淡淡道：“你和我一起示范一下。”
孟小凱：“……”
啊不是，這么好的機會，怎么不找姜沅呢？而且兩個大男人多尷尬啊！
不行，得給老大助攻一下。
孟小凱：“老大，我太重了，你抱不動，要不你找姜沅吧？”
聲音落地，司珩一記凌厲的眼刀掃了過去。
孟小凱撓了撓頭，連忙改口：“其實我這幾天瘦了。”
司珩沒有跟他廢話，伸出有力的雙臂把人橫向抱起。
姜沅指著他們二人問蟑螂，“請問是像他們這樣托起來嗎？”
沒想到蟑螂依舊左右擺動腦袋，“不是。”
姜沅皺起眉頭，白皙的臉龐透著不解，“不是這樣？那你說的托著難道是托到頭頂？”
聽見這話，司珩手掌動作一變，直接將孟小凱舉過頭頂。
孟小凱忙道：“老大低一點，我撞到天花板了。”
這回不等姜沅問，蟑螂點頭說：“對對對，就是這樣推的！”
戴若菲整個人被騰空舉起，她驚醒過來，發現是小濤將自己舉起來，她立刻罵人：“媽的你有病嗎？快放我下來！”
“好的，我這就把你放下。”小濤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雙臂蓄力，將戴若菲整個人丟出陽臺外，“臭娘們，居然敢威脅老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能叫推了。”姜沅語氣嚴肅，“你們看見他這樣扔了幾個人？”
蟑螂：“嗯……加起來兩個，就是住在這個房子那兩個兩腳獸。”
姜沅點點頭：“他扔完兩腳獸，之后還有沒有做什么？”
蟑螂：“有，他拖地了。”
小濤把客廳的地拖了一遍，生怕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臨走前，還將戴若菲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帶走。
“他還拖地了？”孟小凱壓住了想罵人的沖動，“以為這樣我們就抓不到他嗎？天真！”
姜沅忽然想到什么，連忙問蟑螂：“廚房的地他拖了嗎？”
蟑螂一邊吃餅干一邊說：“這倒沒有。”
姜沅扭頭看向司珩，眼眸明亮，語氣激動：“他當時躲在廚房，走的時候廚房的地沒有拖，說不定有掉頭發什么的。”
“好。”司珩叫來技偵部門的同事，讓他們重點勘察廚房。
他們退到客廳，將廚房的空間留給技偵人員。
兩天后。
技術人員爭分奪秒分析與堅定，嫌疑人的毛發檢測結果出來了。
投入基因庫比對篩查，經過復雜的運算和匹配，精準地鎖定到目標人物賴榮濤，為后續的調查工作指明方向。
經調查，嫌疑人全名賴榮濤，今年二十九歲，已經失業三個月，失業前是一家游戲公司的程序員。
他的姐姐和姐夫租住在梧桐公寓六樓，賴榮濤失業前偶爾會到姐姐家吃飯，在電梯偶遇邱艾琳，被她的外貌吸引，之后展開搭訕。
賴榮濤失業后，更是直接賴在姐姐家蹭吃蹭喝蹭住。
一方面是不想自己花錢，另一方面是為了離女神更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