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便是顧夫人都沒瞧出絲毫破綻。
“只是……”顧夫人嘆了口氣,“你為何現(xiàn)在才說,這下好了,便是付夫人,應都瞧出來咱們家是看上了付二姑娘?!?/p>
“如今忽然說要換成付大姑娘,付家也不能同意啊?!鳖櫡蛉藶殡y道,“從付家對待付大姑娘的婚事態(tài)度上便能瞧得出,付家有規(guī)矩,且是很疼付明珠的。這……如今咱們突然又改為相中了付大姑娘,付家是萬萬不能同意的呀?!?/p>
顧令怡沒想到太多,下意識的說:“哥你怎么不早說啊。”
顧云澤可不能承認他早有心思,否則不就露餡兒了嗎?
于是,顧云澤說:“我本來也沒什么心思,只是母親你與令怡總找機會讓我們與付家的姑娘相聚,我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中,竟是被大姑娘吸引。”
顧夫人頓了一下,正想問,付明珠是否有意接近顧云澤。
若是的話,那便是搶自己妹妹的親事。
這樣的人,顧家是萬萬不能要的。
不過,還沒等顧夫人問,顧令怡便說:“我瞧付大姑娘都不怎么理你,今日不知怎的更不愿搭理你了。二哥你這么一頭熱的,人家不愿意怎么辦?”
“付大姑娘不喜你二哥?”顧夫人這倒是覺得有些奇了。
“也不是不喜歡,之前只是尋常的態(tài)度,客客氣氣的,因為二哥曾救過她嘛,所以大姑娘對二哥向來是很客氣感激。”顧令怡說道,“只是今日不知為何,好像對哥哥冷淡了些。”
“你也如此覺得?”顧云澤難受下來,“看來并非我的錯覺,這是為何呢?”
“難道是因為我與母親都圍著付二姑娘轉(zhuǎn)?”顧令怡皺眉,“也不對啊,我看付大姑娘對付二姑娘的態(tài)度沒變,關系還是那樣親近的?!?/p>
“而且,我也不是今日才跟付二姑娘更好一些,之前付大姑娘也沒有什么不樂意啊?!鳖櫫钼D(zhuǎn)頭對顧夫人說,“母親,我覺得付大姑娘的心胸委實寬廣的。”
“因之前記得您的囑托,我便對二姑娘更多留意了一些,免不了會更多的與她說話,,是有些忽略了付大姑娘,但我瞧著付大姑娘從未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樂意。”
“今日也跟往常一樣,我依舊是多跟二姑娘說了些話?!鳖櫫钼櫭紝に贾?,“倒是哥哥,原先我沒發(fā)現(xiàn),今日哥哥說了,我才發(fā)現(xiàn),哥哥倒是不怎么跟二姑娘說話,一直在找機會跟大姑娘聊天。不過大姑娘今日便不怎么愛搭理哥哥了?!?/p>
“這就是了。”顧令怡和顧云澤不明白,顧夫人卻是明白了,“定是她看著你對付二姑娘熱情,亦是猜到了咱們家的心思??善愣鐚Ω抖媚锢涞?,一門心思的找她聊天。付大姑娘覺得你二哥輕慢了二姑娘,自然不高興了。”
“若真如我猜測的這般,那大姑娘果真不錯。”顧夫人滿意的點頭,“即便是所有人都圍著付二姑娘轉(zhuǎn),她也沒有絲毫嫉妒與不平,反倒因為你二哥不重視付二姑娘而不高興。”
“不過,這只是母親的猜測?!鳖櫫钼f道。
“定是如此的。”顧云澤恍然大悟的站起來,急的團團轉(zhuǎn),“我得跟付大姑娘解釋清楚才好?!?/p>
“你先別急,趕緊坐下?!鳖櫡蛉丝粗敲创蟾邆€一個兒子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跟堵墻似的,實在是叫她頭疼。
“莫慌。”顧夫人說道,“咱們便還按照之前,該約付家兩位姑娘出來便出來,云澤你原是如何做的,日后便如何做?!?/p>
“令怡你不要立刻轉(zhuǎn)變態(tài)度,馬上對付大姑娘格外熱情?!鳖櫡蛉藝诟?,“有什么話題都捎上大姑娘,不知不覺的對付大姑娘越來越熱情?!?/p>
“之后,咱們再好好解釋你二哥心屬付大姑娘的事情?!?/p>
“母親。”顧云澤此刻有些擔心,“連您都不在意付大姑娘庶女的身份,別家肯定也會十分看重她鄉(xiāng)君的身份?!?/p>
“咱們?nèi)羰遣悔s緊些,萬一被別家捷足先登了怎么辦?”顧云澤急道。
“那也不能今日便去付府說,我誤會了我家兒子的心思,他喜歡的是付大姑娘,不是付二姑娘吧?”顧夫人說道,“你看如此說,付夫人還能讓咱們再登門么?”
“即便是付大姑娘相看別人,也不是立即便能成的。”顧夫人說道,“我?guī)湍愣⒅?。?/p>
顧云澤想想還是不放心,他決定自己盯緊一些。
春眠收拾了付時念的東西,便去了侯府找付時念。
付時念如此痛快的答應來侯府小住,除了是要盯著蕭承譽休息外,也要盯著些蕭奉行。
她一直想抓住蕭奉行和林清清在一起的把柄。
原本付明珠被算計,沒有風光大嫁,一頂轎子低調(diào)嫁入侯府,乃至后來付明珠在京中都被人瞧不起,無法參加許多的宴請。
在侯府更是被柳老姨娘欺負的抬不起頭來。
這種滋味,她也要讓林清清嘗一嘗。
既然蕭奉行最終都要跟林清清成親,那憑什么付明珠要承受那些不公的待遇和輕視,而林清清就能風光大嫁?
她要讓林清清最終一頂小轎默默地嫁給蕭奉行,在京中抬不起頭來。
雖說蕭盈月說讓付時念晚上與她一起睡,還可以一起聊天。
但付時念是來做客的,侯府當然不能真讓付時念跟蕭盈月擠在一間屋子里頭。
所以蕭老夫人特意讓人給付時念收拾出了一處院子。
院子距離蕭盈月和蕭承譽的院子都很近,這可是蕭老夫人好不容易才找出的好位置。
春眠一進來,便叫了一聲,“姑娘?!?/p>
付時念見狀,叫春眠跟自己進了臥房,沒叫侯府的丫鬟跟著。
臥房中只剩她們兩人,春眠才說:“奴婢方才從府中出來時,正好遇到虎子過來傳話?!?/p>
虎子便是從養(yǎng)幼院出去的男孩兒,性子活潑甚至可稱得上調(diào)皮,所以靜不下心來讀書,也沒什么算賬的本事。
于是付明珠便安排他在程家在京中開的茶樓當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