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寶還是不解。
都干這么久了，啥事都沒有，每次抓到人送去葉哥那里還有豐厚的錢拿，一個人頭就值五千，至于送過去這人的下場是什么，那就跟他們無關了。
衛燼隱約能猜到這些人的下場，雖然他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好歹也是人命。
“嗬嗬。”地上的人開始掙扎。
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從嘴里吐出一口血沫：“我們老大不會放過你的，衛燼，我們記住你了。”
衛燼沒忍住笑了一聲，散漫帶著吊兒郎當：“你們記住老子做什么，老子也只是奉命行事，把你們當豬仔的人不是我，要殺豬的人也不是我，別找錯對象。”
男人眼底含著怨恨。
衛燼斂著眉眼，踹了他一腳，吩咐：“你倆把他送過去，看著真礙眼，我有事，先走了。”
虎子納悶：“你去哪兒？你不跟著一起送嗎？”
以往都沒出什么意外，衛燼并沒有那么擔心：“我就不去了，我要去約會，我身上不臭吧？”
他對著自己的衣服就是一頓聞，不滿的嘖聲：“看來得買瓶香水備著。”
金元寶：“……”
虎子：“……”
兩人目瞪口呆。
“燼哥，你不會真喜歡上九中的江寧吧？我可是打聽過了，她壞得很，你巴巴的舔上去，能把你當狗玩。”虎子連忙勸。
然而衛燼篤定：“不會的，她不是這樣的人，我自愿給她當狗她都不要，這說明什么？”
兩人異口同聲：“什么？”
衛燼：“她心地善良，是個好人。”
兩人：“……”
“可她說自己花錢買了個仆人，這種說法挺侮辱人的。”
衛燼毫不在乎：“大小姐出行都要人伺候，這行為太正常了，她還給付工資，可惡啊，這種好差事怎么沒輪到我。”
說到最后，還有幾分氣憤。
該死的謝京晏，不就運氣好，跟江寧一個學校。
如果江寧在七中。
衛燼想，這個仆人他當定了。
就是這么自信。
金元寶，虎子：“……你瘋了吧，有這么愛嗎？”
兩人表示不理解且大為震撼。
才認識多久啊。
七中校花給他示好的時候，也沒見他這么沖動。
衛燼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你們相信一見鐘情嗎？”
兩人：“？”
衛燼想起跟江寧第一次見面：“說起來我也不信，但事實就是，看她的第一眼，我就心動了，我還記得那天，她路過我，我叫住她，她回頭看我時那干凈澄澈的眼神，落日黃昏下的她，好像在發光一樣，那臟亂灰撲的巷子，也變得干凈明亮，我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只知道一眼萬年這個詞具象化了，我衛燼，一定要追到江寧。”
兩人見衛燼突然動力十足，都默了一瞬：“燼哥，人家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不會看上你的。”
衛燼聽這種話聽過兩次。
一次是謝京晏說的。
一次是自己的好兄弟。
他依舊不在意，笑得張揚：“那咋了，如果娶不到她，我一輩子都不會結婚。”
虎子：“臥槽，哥，你這話就說得有點過了，你還年輕，人生不可能只遇見這一個讓你心動的人，話別說太滿。”
衛燼撇了撇嘴：“行了，你倆去送吧，我要去找江寧了。”
說完，他低頭瞇眼看著滿臉是血的男人：“你最好老實點。”
然后轉身就離開了這個破工廠。
……
九中。
江寧百無聊賴的撐著下巴，時間到了八點半，還有一個小時后就下晚自習了。
這節課是自習。
班上的同學大多都在寫今天的作業。
江寧看著面前的一摞卷子就頭大，真的很不想再經歷，但是逼不得已每天都得寫，寫完老師給的，還要寫謝京晏整理出來的，看他那架勢，勢必要把她培養成才。
每個月拿她兩萬還真是干勁十足。
孟京的微信，江寧還是沒敢刪，決定循序漸進。
她先試探一下。
泠泠有南：【在干嘛？】
春分：【吃飯。】
江寧一顆心都涼了。
泠泠有南：【寶寶，吃啥好吃的，拍給我看看。】
春分：【附圖火鍋】
江寧立馬又去找江厭。
江寧：【聚餐都吃啥？】
時隔幾個月，再次收到江寧微信的江厭有些受寵若驚。
這是江寧第一次主動找他，還問他吃啥。
是關心他嗎？
江厭也不想這么敏感，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去猜想揣測。
最后還是拍了面前的飯碗給她看。
江厭：【今天吃火鍋，味道還不錯，下次我們叫上大姐一起來吃行嗎？】
江寧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江寧：【下次再說吧，最近都沒心情。】
再次返回自己的小號。
干瞪著這個聊天框。
人怎么能闖這么大的簍子呢？
她就想談個網戀，隨便玩玩，還玩到男主身上去了。
江寧想，果然自己就是衰神附體，沒幸運過。
想半天。
她干巴巴打字。
泠泠有南：【你有時間吃火鍋都不給我發消息了，分手吧，我再也不想忍受你的冷暴力！】
江寧直接倒打一耙，發完她把人火速拉黑。
這樣總行了吧？
和平分手了。
“哐。”
身側的窗子發出聲響。
江寧疑惑側頭，就見衛燼爬上離她最近的那棵杉樹上。
朝著她這個窗外扔細小石子。
見江寧注意到他了，他才做賊似的，朝她招手。示意她出來。
這套操作看得江寧目瞪口呆。
見教室沒老師。
江寧把課本都收進課桌就出去了。
衛燼早在教學樓外面等她。
見到江寧，他笑得很開心：“吃殺豬飯還是想吃什么？”
江寧：“……”
她瞥他一眼：“我沒答應跟你出去吃飯，被發現我要被記過的。”
“不會的，我有個秘密通道，保證你不會被發現，而且你這節課是自習吧，老師不會來的，走吧，殺豬飯真的很好吃。”衛燼拉著江寧手腕，帶著她往九中的旮旯圍墻那邊走。
江寧甩開他，揉了揉手腕：“別拉拉扯扯的，帶路，我自己會走。”
衛燼一點也不生氣，依舊笑嘻嘻：“得嘞，小的給你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