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大小姐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身份?”梁含月又問。
梁勁風輕笑:“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我要風風光光回梁家,正大光明的來京城。”梁含月一字一句,斬釘截鐵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梁勁風沒有任何遲疑的點頭:“好。”
梁含月想通了就不會再坐以待斃,隨梁勁風下樓吃飯。
梁勁風在外面吃過了,沒有陪她一起吃,而是慢悠悠的喝著茶,“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接受了。”
換做其他人大概還會為了那點清高和自尊,不屑當梁家女。
梁含月掠眸輕笑,“既然我身上流著梁家的血脈,你們想讓我回去滿足那個人臨死前的愿望,給我點回報不是應該的?”
她沒有打心底里承認自己是梁家人,而是把這一切都當成交易。
梁勁風聞言也不生氣,反正他的任務就是把她帶回去完成老頭子的臨終愿望,至于梁含月是怎么想不重要,也不在乎。
剛吃完飯,夏嫵從外面走進來,神色凝重,“先生,有人來了。”
梁勁風聞言,波瀾不驚淡淡的看了一眼梁含月。
很顯然是靳言庭找來了。
梁含月握著杯子的手用力到泛著青白,眼神冰冷,聲音更冷,“小小,出去告訴他,我不想看見他。”
蘇小小走出去面對從車上下來的一排排保鏢絲毫不慌,原話傳達:“我老板說了,我不想看見你!”
云珩從車上下來,尼爾推著輪椅過來,他帶來的人大可以把這里夷為平地,一個蘇小小根本算不得什么。
但經歷過月亮島的事情,他不敢再冒險了。
“麻煩你轉告她,我只是想跟她說幾句話。”他溫潤的嗓音不帶一絲攻擊性。
蘇小小回別墅轉述,梁含月連個眉頭都沒動一下,直接不客氣道:“讓他滾!”
蘇小小又跑出去了,“我老板說了,讓你滾!”
“你——”尼爾怒意橫掃想要上前卻被云珩攔住了。
云珩慢條斯理道:“她不在乎公司,也不在乎靳言臣的死活,也不在乎靳甜,梁元寶這些人了?”
顧景沉有顧容回護著,秦以深有秦家撐腰,他動不得,但是靳甜和那條狗,他還是可以隨意拿捏的。
蘇小小這次進去就沒有再出來過。
云珩在外面等了足足有3個小時,見里面沒動靜,吩咐道:“帶人進去,注意分寸,別見血。”
別墅除了梁含月就是蘇小小,這兩個不能傷,而南城梁家,若沒有必要他不想鬧的太僵。
尼爾點頭,帶著十幾個人要硬闖別墅。
沒多久就被蘇小小一個人打了出來,梁勁風的隨扈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哪來尋來的小玩意?”梁勁風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前面的熱鬧,漫不經心道:“有點意思。”
梁含月睨了他一眼,“小小是人,有名字。”
梁勁風敷衍的點點頭,“靳言庭這個人城府極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梁含月面無表情,“那又如何?”
梁勁風沒說話,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轉身離開。
梁含月沒有出去,回房間了。
一直到晚上十點,云珩依然帶著人在別墅外面。
夏嫵送水果給蘇小小,她一邊吃一邊嘟囔:“這些人真麻煩,打又打不過,打不過也不走,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辛苦蘇小姐了。”夏嫵笑著安慰她煩躁的情緒。
“不辛苦,起碼我還有水果吃,他們連口水都沒有。”蘇小小抱著水果盤隨意的炫水果。
夏嫵沒有說話,轉身回屋子里。
梁含月下樓喝水,夏嫵上前道:“他們還在外面。”
“他們要么持槍沖進來。”梁含月冷笑一聲,“要不然他們愿意當門神就讓他們當。”
說完就上樓了。
第二天清晨,云珩還在外面,一夜未眠。
尼爾有些擔心道:“少爺,先回去吧。要不然你的身體……”
“閉嘴。”云珩呵斥住他,眸光一直看著別墅。
可惜窗簾都拉的嚴嚴實實,看不到她住在哪一間房。
陸聞洲收到消息急匆匆趕過來,“珩哥,你……”
話音頓住,又看向別墅,“你們……唉……”
嘆氣,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進去看看她的情況。”云珩擔心她的身體,想知道她究竟怎么樣了。
“事到如今,你覺得她還會想見我嗎?”陸聞洲苦笑一聲。
“試試吧。”云珩淡聲道:“對不起她的人是我,與你無關,她向來恩怨分明,不會遷怒你的。”
陸聞洲也只能去試試了。
蘇小小本來以為他也是保鏢,準備把他打出去。
陸聞洲舉起雙手,“我雙手殘廢經不起你的鐵拳,你跟她說陸聞洲來了。”
蘇小小放下拳頭,轉身進屋。
梁含月在聽到她的話后,沉默了一瞬,最終還是同意他進來。
陸聞洲被帶進來,第一句話就是:“你還好嗎?”
梁含月抬頭看他:“你覺得呢?”
陸聞洲皺眉,“你不會覺得我和珩哥是一伙的?”
梁含月沒有說話。
陸聞洲舉手發誓:“我事先真不知情,我平日只幫他收集一些情報,給他的對手公司下下病毒,其他的一概不參與。”
梁含月垂著眼簾,沉默不語。
陸聞洲走上前,神色認真道:“如果你真的不想面對珩哥,我來想辦法,讓你離開京城不被他找到。”
梁含月抬眸看向他:“你不怕他遷怒你?”
“沒什么大不了的。”陸聞洲拉開椅子坐下,扯唇笑道:“他總不會一槍斃了我吧!”
梁含月想到云珩那性格,很難保證他不對陸聞洲動殺心。
“現在外面是什么情況?”網上對于靳言臣的死眾說紛紜,她不能全信,又不能問梁勁風,只能問陸聞洲了。
“我知道的消息是靳言臣在國外遭遇槍擊,整棟大樓都燒了,死了起碼上百人,還有不少下落不明的。”
陸聞洲不想隱瞞她,“事后我監視了林錚的手機,看他和老何的聯絡,靳言臣怕是已經兇多吉少。”
梁含月的心頭再次一陣劇痛,強忍著情緒問:“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