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梁含月在旁邊站著,云珩沒有再抵觸醫(yī)生給自己看病。
燕川給他測量了體溫,又聽了心肺,詢問了他的癥狀。
云珩回答的時候,眼神一直黏在梁含月的身上,像是要把她刻進(jìn)自己的靈魂里。
梁含月故意避開他的眼神,眸光看向靳言臣,“站著累不累?要不要讓人拿把椅子來?”
靳言臣心里暗爽,臉上沒有表露半分,“腿是有點疼。”
梁含月讓傭人拿來一把椅子,還體貼的要了一個腰枕給他靠著。
云珩看著她對靳言臣的關(guān)心和在意,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
燕川給他檢查完后,收起聽診器,“發(fā)燒 38°5要吃退燒藥,有點咳嗽,但心肺聽的還行,先把燒退了,吃點止咳藥。要是咳嗽止不住,還是要去醫(yī)院做更詳細(xì)的檢查。”
梁含月的眸光從靳言臣身上移開,“好,麻煩你了。”
“客氣什么。”燕川留下藥囑咐怎么吃后就先走了。
“既然大哥沒什么事,那我們先回去了。”靳言臣起身道,“大哥可要保重身體,不然我和含月會擔(dān)心的。”
云珩溫涼的眸光從他的臉上掃過定格在梁含月臉上。
自己只是想見見她,單獨(dú)跟她說說話,這樣也不行嗎?
梁含月站在靳言臣的身邊,像是贊同他的話點了點頭。
“月月……”云珩沙啞的聲音響起,眼底滿是期翼,“我想跟你說幾句話,可以嗎?”
不等靳言臣拒絕,梁含月溫聲道:“云珩哥,很晚了。我今天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了。”
云珩眼神一黯,心里涌上無限的寒意。
梁含月知道自己這樣對他不公平,但自己不能給他任何的希望,倒不如讓他絕望。
靳言臣牽著她的手離開了。
尼爾猶如鬼魅悄無聲息的站在了云珩的輪椅后,冷聲道:“云先生,要不要我解決掉他?”
只要靳言臣不在了,梁小姐就不會再傷云先生的心。
“你不要輕舉妄動。”云珩冷聲警告道:“他現(xiàn)在有洛克菲家族做靠山,不是你隨便能動的。”
尼爾低下頭沒說話了。
……
梁含月上車,“今天司機(jī)說好像有人跟蹤我。”
靳言臣臉色一緊,“回頭我多安排幾個保鏢。”
“我已經(jīng)讓陳沐幫我物色了,我想找個女保鏢,方便點。”武德的死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她不想再讓他身邊的人因為自己出事。
靳言臣沒有勉強(qiáng)她,“找到以后讓老何去查查底細(xì)。”
不然他不放心。
梁含月答應(yīng),“好。”頓了下,問:“那個尼爾查的怎么樣?”
“他做事很小心,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不過——”靳言臣話音頓了下,嗤笑道:“林錚倒是查出來當(dāng)初那場車禍跟靳言有關(guān)。”
梁含月心頭一顫,“車禍?zhǔn)墙宰龅模拷Z不可能不知道吧。”
“知道又如何?”靳言臣冷笑,“他又沒死,依然是高高在上的靳家家主,隨時隨地可以羞辱靳言,將他像螞蟻一樣踩在腳下,不比直接殺了他更能讓他痛苦!”
“死的是他的妻子和兒子,他就一點都不在乎嗎?”梁含月氣憤不已:“他就一點都不在意?”
“他在意的人只有他自己!”靳言臣早就把這個虛偽冷血的男人看透了,“只要不涉及到他自身的利益,他永遠(yuǎn)不會在意的。”
“如果是這樣……”梁含月思索道,“他是為了報復(fù)靳言所以殺了他,那靳諾又是為什么?”
“因為他沒有給他們報仇嗎?”
靳言臣也不清楚靳言庭為什么要對付靳言,“這些還在查,只是我們查出來也沒有用,他既然敢做就不會留下什么證據(jù),警方拿他無可奈何,靳家那些老古董就更別指望了,除非——”
他剩下的話沒說,但梁含月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想你們走到那一步。”梁含月是真心不希望他們兄弟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如果他再次要我死?”靳言臣眸光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梁含月喉嚨收緊,沉默了一會道:“他雙腿已經(jīng)殘廢了,留他一命吧。”
她這條命是云珩撿回來的,所以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想看到云珩丟了性命。
靳言臣沒有答應(yīng),但也沒有拒絕。
……
梁含月受邀參加一個宴會,到現(xiàn)場才知道顧景沉和秦以深都受邀了。
兩個人看到她眼神都亮了下,主動過來打招呼。
“你們怎么也來了?”梁含月還以為今天的宴會女眷更多點。
“舉辦宴會的是局長的女兒,你說我敢不來嗎?”秦以深無奈的聳肩,他也不想來的,耽誤拍攝進(jìn)度。
顧景沉:“我哥最近把幾家娛樂公司交給我打理。”
所以他避免不了來露個臉,以后方便辦事。
梁含月眼神在兩個人之間流轉(zhuǎn),“你們……”
“兩個輸家有什么可爭的?”顧景沉自嘲的笑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
梁含月咬唇不說話。
顧景沉舉杯敬他,“我祝福你,但我不祝福靳言臣那個狗東西!”
自己當(dāng)他是兄弟,他卻挖自己的墻角,這個坎他邁不過去。
梁含月說了句謝謝。
“走,帶你去認(rèn)識下。”秦以深主動領(lǐng)她去打招呼。
有秦以深和顧景沉陪著兩邊,今晚她無疑是最受矚目的。
“她是誰啊?怎么秦導(dǎo)和顧二少都陪著她,那態(tài)度簡直是……”
“你不知道她啊?”旁邊的人詫異道,“梁含月,前陣子電影大賣,想跟她約戲的人排到法國了。可惜人家不想拍戲,轉(zhuǎn)頭自己搞起投資了。”
“她就是梁含月啊!聽說秦導(dǎo)他們?yōu)榱怂夹值芊茨苛耍裉炜粗趺床幌癜 ?/p>
“她和靳總分手了,大概是看到了希望,兩個人打算公平競爭呢。”
“果然長的漂亮就是好,光是站在那里就有無數(shù)男人為她打的頭破血流。”
梁含月今晚穿了一件白色高定禮服,腰間有鏤空的設(shè)計,露出好看的腰線,清純又性感。
但是有秦以深和顧景沉守在旁邊,那些生了花花心思的人想湊近都沒有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