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臣見她們倆都是滿眼的不解,放下筷子,耐心解釋道:“蘇家在港城勢力龐大,蘇總只有這一個兒子,將來蘇氏集團百分百是交給他打理的。”
“你說這么多是什么意思?”靳甜聽的小心臟受不住,“你該不會真的讓我嫁給那根爛黃瓜吧!”
靳言臣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繼續(xù)跟梁含月解釋,“蘇總工作忙,平日無暇顧及對蘇子成的教育,所以在他初中畢業(yè)就送出國,這些年他在國外沒少干出格的事,都是蘇總花錢擺平的。”
梁含月聽的很仔細,沒有催促他,更不會懷疑他。
靳甜只能在旁邊干著急。
“蘇子成如果一直在港城,這段聯(lián)姻很難毀,但現(xiàn)在他來了京城是我們的地盤,很多事情處理起來就方便了。”
梁含月明白了,點頭,“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靳甜一臉的霧水,“處理什么方便?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呀?”
為什么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不用知道這些。”梁含月輕聲道,“你只要記住,聽靳厲梟的話去見蘇子成,盡好地主之誼,不要讓人抓住你的錯處,剩下的交給靳言臣處理。”
靳甜睜大水汪汪的眼睛,求證的看向靳言臣,“真的嗎?哥……”
靳言臣點頭。
“好嘞。”靳甜露出純粹的笑容,“我相信哥,一定會聽你的話。”
吃過飯,梁含月讓武德送靳甜回去,自己則是棲云里留宿。
—
兩天后,蘇子成來京城,靳甜要去作陪,跟梁含月請了假。
梁含月叮囑她注意安全就批了假。
靳甜陪靳厲梟一起去機場接蘇子成,一整天都在跟梁含月做現(xiàn)場直播。
吐槽蘇子成的黑眼圈比大熊貓還要重,一看就知道腎虛,不是什么好玩意。
梁含月看著不停震動的微信,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晚上陸聞洲約吃飯,梁含月到的時候陸笙笙也在。
陸笙笙拿著菜單毫不客氣的點大餐,“難得你請客,我可不客氣了。”
陸聞洲最近復(fù)健的結(jié)果不錯,左手端著茶杯喝水已經(jīng)不會抖了,“不用客氣,就你那小雞崽身材吃不垮我的。”
陸笙笙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什么小雞崽身材?我可是公認的彎刀腰,懂不懂欣賞。”
“不懂!”陸聞洲直男的回答。
陸笙笙懶得搭理她,將菜單遞給梁含月:“你想吃什么?”
“你幫我點,我去下洗手間。”
梁含月不想?yún)⑴c他們的斗嘴中,起身去洗手間。
剛從洗手間走出來猝不及防就被人撞了,后退兩步站穩(wěn)抬頭就對上一雙渾濁又污穢的眼睛。
“抱歉……”男人穿著花襯衫,白色西裝褲,望向梁含月的眼神只能用四個字形容:垂涎欲滴!
梁含月不喜歡他的眼神,沒說話提步要走。
男人立刻擋在她的面前,“小姐,不好意思我撞到你了。為了表示歉意,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梁含月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用,請讓開。”
“小姐,我是第一次來京城,不知道京城的美女原來這么美。”男人開口說話,口音帶著港城的語氣。
梁含月黛眉緊蹙,微微抬起下顎,“你再不讓開我就叫保安了。”
“美女,別這么冷漠嘛……”男人說著就要對梁含月動手。
“喂,蘇子成你干什么?”靳甜的聲音突然響起,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蘇子成?
梁含月眼眸劃過一絲厭惡,難怪靳甜不愿意嫁。
果然是個人渣。
蘇子成回頭看到走過來的靳甜,眼神里閃過煩躁,“我撞了這位美女,想跟她道歉,不行嘛?”
靳甜看了一眼梁含月,見她沒吃虧,這才壓下想打破他腦袋的沖動,“那你現(xiàn)在道完歉可以回來了嗎?我大哥還在包廂等著你!”
“OK”他聳了聳肩膀,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眸光還戀戀不舍的掃了一眼梁含月。
靳甜等他的背影走遠了才罵了句“死變態(tài)”,扭頭問:“含月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梁含月?lián)u頭,反而擔(dān)心她,“你小心一點。”
“放心吧,他不喜歡我這個類型的。”靳甜松了一口氣,“死變態(tài)這是瞧上你了。等著吧,看我哥怎么弄死他!”
梁含月沒說話,讓她回包廂,自己也去找陸聞洲他們了。
梁含月回來的時候陸笙笙在玩手機游戲,而陸聞洲則是坐在她身邊,低著頭看她的屏幕,時不時指導(dǎo)兩句。
陸笙笙惱火道:“你好煩哦,快閉嘴吧。”
陸聞洲就是不閉嘴,還在旁邊碎碎念。
梁含月走過去,兩個人都沒注意到。
直到服務(wù)員上菜,陸笙笙收起手機,這才發(fā)現(xiàn)她回來了。
吃飯的時候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陸笙笙的手機忽然響起,她起身去接電話。
梁含月看著她出去的背影,眸光又看向?qū)γ娴年懧勚蕖?/p>
陸聞洲還在練習(xí)用左手夾菜,不太穩(wěn),菜會掉桌子上,不嫌棄的夾起來放碗里。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梁含月好心提醒他:“她已經(jīng)跟顧容回領(lǐng)證了。”
陸聞洲一怔,隨之戲謔道:“你是不是最近演戲演多了就愛腦補啊?”
梁含月輕輕搖頭,“以前你只會坐在我身邊,今晚你坐在她身邊,就連我上洗手間回來你都沒注意到。”
這種事以前從未發(fā)生過。
陸聞洲調(diào)侃:“梁小月你是不是暗戀我啊?現(xiàn)在看我跟別的女孩子走近,吃醋了?”
梁含月微微歪頭,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在說:你裝,繼續(xù)裝。
陸聞洲見她不接話茬,感覺有些尷尬,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輕咳一聲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我是個殘廢,她只把我當(dāng)姐妹。”
“笙笙很好,如果她單身我不會擔(dān)心什么。”梁含月壓低聲音道,“但她現(xiàn)在是顧太太,不管顧容回愛不愛她,你超越界限的感情只會給她帶來無盡的麻煩。”
陸聞洲垂下眼簾,沉默不語。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在陸笙笙要走過來之前,他低聲說了一句話——
“別告訴她,這是我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