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月不想看到靳甜和盛云曦,走到前廳跟秦父秦母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
秦以深見她要走,連忙追了出去,“這么快就走?”
梁含月停下腳步,輕聲道:“我知道你們的好意,但我不想留在這里看到討厭的人,最后惹得大家都不開心。”
秦以深知道她和盛云曦她們的不愉快,沒有勉強道:“那我改天單獨請你吃飯,如果當我是朋友就不要拒絕。”
怕她拒絕,索性把她的后路都斷了。
梁含月沒有再推辭,“好。”
回到棲云里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趕回劇組。
靳言臣安排了自己的私人飛機,親自送她到機場。
“記得給我發消息。”
梁含月故意道:“我在劇組很忙,不一定有空的。”
“不發你試試?”靳言臣皺眉,她拍戲還能比自己更忙。
梁含月見他神色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翹起唇角,“我突然發現,你真可愛。”
靳言臣蹙眉,嫌棄道:“不準說我可愛。”
握住她的手腕輕輕往面前一拉,低頭就在她的唇上啄了下,千言萬語仿佛都凝結成眸底的深情灼燙著她。
梁含月眉眼漫著笑意,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轉身上了飛機。
雖然拍攝的是商業片,梁含月也認真對待,每一條都非常認真,導演給她的建議也愿意接受,用自己能接受的方式演繹出來。
晚上收工就收到靳言臣的微信,詢問是否方便視頻。
梁含月把視頻打過去,然后放在架子上,站在洗漱臺前卸妝。
視頻很快接通,屏幕里顯露出男人俊美的容顏,一雙漆黑的眸子瞬也不瞬盯著她,“今晚沒有夜戲?”
“沒有,最近都沒有夜戲。”梁含月卸完妝又用洗面奶洗臉,白皙的臉蛋上全是白色的泡沫,“我的戲份不重,沒那么累。”
靳言臣盯著她看,“嗯”了一聲。
梁含月沖洗掉臉上的泡沫,一邊擦臉的水一邊問:“怎么不說話?”
“看你洗臉的樣子很可愛。”靳言臣炙熱的眸子望著她,要不是隔著屏幕,真想把她摟進懷里狠狠親一口。
梁含月嗔怪:“小心眼……”
不就是夸他可愛么?
這么快就還回來了。
靳言臣沒有反駁,是真心示意覺得她可愛。
外人看來她美艷動人,是全身上下都在發光的女明星,可在自己眼里她充滿生活氣息的時候最可愛,也最迷人。
連被水打濕貼著肌膚的幾根頭發都散發著可愛。
“我要洗澡了,等會再聊。”梁含月將一次性洗臉巾蓋在攝像頭上。
畫面被遮住了,但聲音還沒聽到。
“洗澡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男人低啞的嗓音透著戲謔,“又不是沒看過。”
梁含月打開水龍頭,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靳總,撿撿地上的節操吧!被人看到會笑話你的。”
“我跟自己的女人要什么節操?”
梁含月:“……”
不跟他胡扯,先洗澡了。
靳言臣知道她在洗澡,也能聽得到水流聲,想到她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淋濕她每一寸白皙勝雪的肌膚,美艷的臉龐被熱氣熏紅……
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下,暗暗的吞了一下口水。
梁含月洗完澡換了睡衣,長褲長袖,額角的頭發被熱水打濕,服帖的趴在雪白的肌膚上。
好看的臉蛋如他預料的那般被熱水熏紅,連一雙煙眸都濕漉漉的,格外的勾人。
梁含月拿著手機回到床上靠著,看著鏡頭里的男人,疑惑道:“你怎么了?”
神色好像不太對。
靳言臣的背影是在辦公室,身后的玻璃似乎還能看到外面的燈火,優越的輪廓線繃的很緊,喉結滾動,連呼吸都變得短而急。
“小月牙,我石更了。”聲音沙啞而壓抑。
梁含月愣了下,下一秒紅著臉關了了視頻,整個人如泥鰍滑到被窩里。
伸手摸了摸發熱的臉頰,忍不住趴在床上拿起手機發了條微信,丟下手機又鉆回被窩里。
靳言臣知道她是害羞了,剛想發消息,屏幕上就多了一行字。
小月牙:網上有我很多照片,你隨便挑。
靳言臣看著她的消息,把打好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刪除,手機丟在桌子上,靠著椅背薄唇忍不住翹起,連眼底都染上了笑意。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萬家燈火,心口像是被什么塞滿了,幾乎要滿溢了。
一個念頭涌上腦海,沖動完全無法克制,立刻撥通了林錚的電話。
——
梁含月下午收工的早,回到酒店房間,想著先洗個澡再給他電話,免得某些人發情。
剛從浴室走出來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濕漉漉的煙眸里滿載著詫異,“你、你怎么來了?”
聲音里滿載著欣喜。
靳言臣走到她面前,低頭就親上她的唇瓣,“照片,哪有真人好。”
她剛洗完澡身上彌散著淡淡的沐浴乳的香氣,沒有穿內衣,寬松的睡衣方便了男人的為所欲為。
這家酒店沒有娃娃嗝屁套,靳言臣來的急也沒有準備,打算先停一停。
梁含月夾著他的腰,媚眼如絲道:“沒關系,我明天吃藥。”
“傷身體。”靳言臣不想她傷害自己的身體。
梁含月被他弄的不上不下,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偶爾一次沒關系……”
她都這樣說了,靳言臣也沒辦法再克制自己了。
難得可以這樣毫無隔閡的身心交流,靳言臣異常的興奮,不知疲倦的拉著她一次又一次。
最后梁含月累的受不了,推了推他的胸膛,“好了,我真的不行了……”
再來真的會死人的。
靳言臣意猶未盡的親了親她的臉蛋,聲音溫柔道:“小月牙,你真好。”
梁含月靠在他懷里,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別說這些沒用的,我餓死了。”
拍了一天戲,晚飯都沒吃,被他拉著一遍遍的探索人體的奧秘,真的快要餓死了。
靳言臣一邊給她穿睡衣,一邊拿起手機給老何打電話,讓他送餐。
梁含月去浴室洗澡,身上都是汗水。
靳言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沒一會門鈴響起。
以為是老何送餐來了,沒看貓眼直接開了門。
小白站在門口看到開門的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白色的襯衫衣領被蹂躪的不成樣愣了下,隨即立刻低頭道:“對、對不起,我走錯地方了。”
轉身的時候余光掃到門牌號又定住了,喃喃自語道:“不對啊,我沒走錯啊。”
“你沒走錯,這是梁含月的房間。”靳言臣見她糾結的五官都要打架了,淡淡的開口。
小白倏地瞪大眼睛,聲音都在顫抖,“那你是……”
“是老何來了嗎?”梁含月從浴室走出來,手里還拿著毛巾擦拭頭發上的水,看到站在門口的小白動作一頓。
靳言臣頎長挺拔的身子靠在門框上,回頭無辜的聳了下肩膀。
梁含月很快就反應過來道:“進來吧。”
小白如夢初醒般走進房間,余光瞥了下關門的靳言臣立刻收回,欲言又止:“梁小姐……”
“這是我男朋友靳言臣。”梁含月言簡意賅的介紹,“陳沐知道。”
小白動作遲緩的點點頭,垂下的眼睫遮擋住眼底一閃即逝的復雜,“這是導演讓我送給你的劇本,說是明天的戲份有幾處改動,他都做好標注了。”
梁含月接過劇本,淡定從容道:“嗯,我知道了。”
“還有,這是你的晚餐。”小白將打包回來的沙拉放在桌子上,“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小白。”梁含月叫住她,“我和靳言臣暫時不想公開,麻煩你幫我保密。”
小白明白她的意思,“梁小姐放心,我入職的時候簽過保密協議,絕對不會泄露你的隱私。”
梁含月嗯了一聲,“去吧。”
小白走出房間,站在門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拿起了手機。
梁含月瞥向一臉無辜的男人,“現在高興了?”
靳言臣走到桌子前打開打包盒看到一碗草,皺起眉頭,“你天天就吃這個?”
“吃清淡點不容易浮腫,不然上鏡不好看。”梁含月解釋,“拍完就不用吃了。”
靳言臣心疼歸心疼,但尊重她的習慣和工作,“我以為是老何,真不是故意的。”
梁含月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故意的也沒關系,遲早都要公開,慢慢來吧。”
靳言臣眼底閃過意外,“你愿意公開?”
梁含月吃著沒有味道的紫甘藍,“不是我愿意不愿意的問題,是遲早要被狗仔拍到。不過還是先等我把這部電影拍完,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我會不會掉粉。”
“掉了我給你買回來了。”靳言臣心里一片柔軟,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
梁含月傲嬌的哼了一下,“我才不要僵尸粉。”
老何送來兩份餐,梁含月那份沒吃,靳言臣讓老何吃,自己吃完就拿起外套要走。
梁含月詫異:“你今晚就走?”
靳言臣摟著她的肩膀低頭親她的眉眼,“明天一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必須趕回去。”
梁含月想到他不遠千里的過來就干了那檔子事,忍不住笑出聲。
靳言臣:“笑什么?”
“笑某人……”梁含月想要壓制嘴角,奈何壓不住,“打飛機千里送一炮。”
靳言臣挑眉:“你確定只送了一炮?”
梁含月臉頰倏地熱起來,把他往外推,“你快走吧,要不然趕不上飛機了。”
靳言臣走出房間步伐停下轉身低頭親了親她的唇瓣,“下次還是不要吃藥了,太傷身體了。”
梁含月歪頭靠著門框,“那怎么辦?”
“我結扎。”靳言臣云淡風輕的好像在說天氣不錯。
梁含月眼底劃過震驚,“你、認真的?”
他點了點頭,“反正你不想要孩子,我結扎是最好的辦法。”
梁含月仰頭笑:“謝謝。”
靳言臣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走了,睡吧。”
梁含月瀲滟的眸子望著他,沒說話。
靳言臣走了兩步,不出所料的折身回來,“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給你換了幾個保鏢,沒事他們不會出來影響你。”
梁含月點頭:“好。”
靳言臣猶豫了下,從西裝的口袋里掏出一條金色的鏈子,“要不然,你還是戴上吧。”
不然他心里不踏實。
梁含月忍不住笑出聲,戲謔道:“不是說沒收到嘛,靳總。”
靳言臣不理會她的戲謔,蹲下身子將腳鏈重新給她戴好,站起來一句話沒說,深邃的眼眸里凝滿寵溺。
梁含月的心尖跟著顫了顫,纖細的雙手猶如水蛇環住他的細腰,貼著他的胸膛,嬌聲道:“等我回去,有一件禮物送給你。”
“什么禮物?”靳言臣好奇地問。
梁含月抬起頭看他,眼神亮晶晶的,故意賣關子,“等我回去你就知道了。”
靳言臣帶著滿腔的愛意和期待的離開了。
梁含月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這才戀戀不舍關好門,沒有察覺到走廊盡頭另外一端藏匿的人影,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接下來的日子梁含月劇組酒店兩點一線,晚上沒有夜戲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會跟靳言臣視頻,每次都聊到很晚,甚至是睡著。
一個月后,梁含月殺青了。
梁含月當天就收拾好行李回京城,路上跟武德說:“他安排的保鏢你有聯系方式吧。”
武德拎著行李箱的手收緊,神色有些窘迫,“梁小姐……”
“我沒責怪你的意思。”梁含月知道他之所以愿意留在自己身邊是靳言臣授意的,“我只是想請你幫我跟他們說一聲,別告訴他我回去了,我想給他個驚喜。”
武德表情明顯輕松起來,“好,沒問題。”
梁含月登上飛機,想到很快就能看到靳言臣心里就像灌滿蜜一樣甜,舒舒服服的睡了兩個小時,下飛機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是說了什么,她表情逐漸不淡定起來,甚至等不及取行李,轉身就往出口奔跑起來。
武德給了暗處的保鏢一個眼神,很快就跟上梁含月。
梁含月跑出機場就看到一輛空車立刻沖進去,急切又氣喘吁吁道:“去、去燕京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