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說她的披肩到了讓他幫忙拿回家。
第二次是說那披肩是她特意買來，讓他送給沈清寧的。
她想彌補自己過失，幫他追到沈清寧。
她都這樣做了，自然不會再暗地里害沈清寧。
季漫漫聽到季川的話，眼睛一酸，感動的想掉眼淚。
但想到季川說的那句她沒那么多心眼兒，就又不想哭了。
宋雪則慌亂解釋：“你……你在說什么啊？我都病成這樣了，連路都走不好，怎么可能和我有關系，這都是你姐擅作主張自己做的。”
“媽，您怎么這樣呀？這明明就是你讓我做的，程夏肚子里懷的是兒子，你聽她說沈清寧在勾引弟弟后，怕弟弟和沈清寧在一起，就讓出手去對付沈清寧。”
季川瞇起，審視著季漫漫問：“你剛才說什么？”
季漫漫道：“我說這事兒，是媽讓我去做的。”
宋雪忙反駁：“阿川，我沒有，你別聽你姐胡說。”
季川：“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是誰和你們說沈清寧在勾引我。”
“阿川，你回來啦。”
程夏從樓上下來打斷了他們談話。
季川回頭看過去，眼中帶著濃濃的審視。
程夏見他看過來，臉上揚起笑，歡喜走到他身邊。
“阿川，自從懷孕后，我皮膚變的好差，我是不是變丑了？”程夏嬌嗔道。
季漫漫剛才說的話，季川聽的很清楚。
這事兒歸根結底還是程夏引起的。
這是被發現了。
不然會以為是自己母親純粹看不慣沈清寧才找人去為難她的。
仔細想想。
她以前其實沒少做這種事情。
突然想起以前季安安墜樓時的事情。
她說自己胳膊疼。
那時候因為擔心沒多想。
其實前不久她剛做了全身體檢，那時候她身體很好。
所以她那時候恐怕是裝的。
季川道：“程夏，沈清寧被人誤會做小三，我現在已婚，這種身份實在不好追她，我等不了了，咱們明天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吧？”
程夏臉上的笑僵住。
季川回來吃晚飯，程夏特意去樓上精心打扮了下，想改善一下兩人的關系。
沒想到他張嘴就說離婚的事情。
不能和他離婚。
程家沒有他的幫忙和扶持早就破產。
現在就指望她拿錢生活呢。
而且這些年在季川身邊，被他養的吃不了一點苦，受不了一點罪。
離開季家，她根本生活不下去。
所以這婚打死都不能離。
“怎么？你不同意？”
程夏遲遲不回應，季川問道。
程夏回神兒：“沒……沒有，我只是覺得有點突然，咱們之前說好的等孩子生下來再離婚，是不是沈小姐逼你了啊？我沒別的意思，如果沈小姐想讓我騰位置，我還是愿意的。”
“什么？？沈清寧逼你，阿川，你不能和沈清寧在一起，你倆還沒復婚她就敢這樣，以后真在一起哪還了得。”
季川還沒回答，宋雪就控制不住開腔了。
他扭頭看向宋雪。
宋雪是在程夏提起沈清寧后，突然說話的。
程夏雖然沒說半句沈清寧的不是，但卻引起了宋雪身上的火。
如果自己回應宋雪，兩人會因為意見不同吵起來。
到時他生氣離開，之后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這里。
和程夏離婚的事兒也就擱淺了。
這些事兒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從認識程夏那天開始，她便時常說自己心直口快，說話不經大腦，有什么說什么。
實際再沒有比她心思深沉的。
季川看向程夏小腹。
和她在一起時都做措施。
一來還沒做好和她要孩子的準備。
二來聽人說明年的屬相和他相克。
身邊一些有錢人都信這個。
潛移默化的他也被他們帶歪了。
不想生個克自己的孩子，所以想等明年再要。
程夏說懷孕的時候，他就有點懷孕。
他咨詢過醫生。
醫生說戴套也有懷孕的風險。
比如套在做的時候爛了，就會意外懷孕。
季川在心里默默推算了下時間。
程夏懷孕的那個月自己正冷落她。
或許該查查她肚子里孩子是怎么回事兒了。
但這事兒得偷偷來。
季川臉色緩和了些，
他對宋雪道：“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程夏趁機說：“阿川，你別和媽吵，都是我的錯，我如果早點和你離婚，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兒。”
她說著開始掉眼淚。
醫生說程夏胎兒不太穩，得讓她保持好心情。
心情好了，百病可消。
宋雪嚇壞了。
趕緊說：“夏夏別哭，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沈清寧陰魂不散纏著阿川。”
程夏抬手擦臉上眼淚。
但是越擦眼淚卻越多，活像受了天大委屈。
她哽咽著說：“媽，不怪沈小姐的，是我先冒充的她，如果不是我，阿川和她會很幸福。”
程夏哭的傷心，宋雪怕她把孩子哭沒了，繼續勸：“她和阿川錯過，是有緣無分，如果真有緣分，誰都沒兒破壞，現在你又懷了兒子，這是老天都在幫你們。”
季川不說話，宋雪扯了下他的衣服：“夏夏懷的可是你的兒子，她要出事，你哭都沒地兒哭去，你快說句話啊。”
季川抬眼看程夏：“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也有錯，是我有眼無珠，你好好養著，等生下孩子就算離婚，我也不會虧待你。”
季川不離婚了。
程夏松了一口氣。
她摸向小腹。
季川雖然不喜歡自己了，但是喜歡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有這個保命符在，季家當家主母必須是她的。
她眼睛含著淚說：“阿川謝謝你，醫生說胎兒不穩，我不宜走動，我向你保證，等生下孩子，保證和你離婚。”
宋雪只想抱孫子。
至于程夏生下孩子要不要離婚，她不會管。
因此，程夏答應季川生下孩子就離婚的時候，她沒說話。
傭人過來說晚飯好了。
宋雪笑著對季川道：“阿川，時候不早了，要不然咱們先去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