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傅寒川叫住了服務員。
服務員殷勤詢問,“傅總,請問有什么需要。”
聲音涌到喉嚨口,他卻記不起來,江晚月喜歡吃什么,平時江晚月都做了什么菜來著?但那些菜,都是傅寒川與孩子們喜歡吃的。
他對江晚月的了解實在太少了。
傅寒川放下菜單,他對服務員說,“再加七道你們這的招牌菜。”
服務員會意后與他確認了另外添加的幾道菜。
傅寒川坐于圓桌邊,他很少會遇到這樣的場面,畢竟平時,都是賓客來齊了,等候他的大架,而現在,他坐在空蕩蕩的包廂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只有心跳在加速,腦袋里的思緒也控制不住的在想入非非。
江晚月的身影出現在包廂門口,她穿著淡藍色的真絲襯衫,搭配牛仔色闊腿長褲,她習慣于便捷舒適的打扮,她走進來,步伐帶風。
從她進來的瞬間,傅寒川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他的視線就沒有從江晚月臉上離開過。
好似第一次見到江晚月似的,男人一遍又一遍的打量著她。
怎么會有人在離婚后,不見絲毫疲態和落魄,她如一顆飽滿圓潤的珍珠,即便在昏暗的光線里,也能熠熠生輝。
江晚月坐在了距離傅寒川最遠的位置上。
他們面對面,相隔卻是遙遠的。
“為了不耽誤傅總的時間,我長話短說。”
江晚月拿出了公事公辦的口吻,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唇畔噙著一抹淺淡的冷笑。
他要看江晚月能把這般疏離傲然的模樣,裝到什么時候。
江晚月取出電腦包里的筆記本電腦,她打開電腦,將電腦屏幕轉向傅寒川。
傅寒川就看到電腦屏幕內出現了他的臉,從視頻內所出現的環境,以及視頻左上角,明晃晃的顯示的日期能推斷出,他昨晚在臥室里的睡前運動,被被拍到了。
攝像頭因被遮擋一部分,視頻里他的面容變得模糊又有些不真實。
但他的喘息聲,他的低喃,都被一清二楚的錄下來,并在傅寒川面前,清晰播放。
傅寒川原本常年被凍結住的瞳眸里,出現了裂縫,冰川在融化的時候,寒氣在大量釋放,包廂內的氣溫瞬間降至冰點。
服務員端著餐盤走進來。
傅寒川開了口,“先等下上菜。”
他命令道,“出去!”
電腦里的視頻還在播放,服務員聽得并不真切,他們聽從傅寒川的話,端著餐盤,轉身退了出去。
包廂內,再度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傅寒川再次開口,“你在衣服上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江晚月承認道,“安在紐扣里。”
傅寒川的聲音硬冷,“你原本是想要監控嘟嘟?”
江晚月呵笑出聲,“針孔攝像頭,微型芯片,都是在你操控無人機,闖入我家陽臺被我哥發現后,我讓我哥去學校,在我那件連衣裙上加裝的。”
她只是看著傅寒川森涼峻冷的容顏,“我知道,你會從嘟嘟手里,偷走那條連衣裙。”
在聽到江晚月所說的話后,男人無畏的笑了,他扯起唇角,實在是因為他的長相太過優越,使人至今沒法把“變態”這兩個字,和傅寒川聯系起來。
“你約我出來的目的,是想把我罵一頓?”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男人內心深處,隱約開始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