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搭箭瞄準:“打還是不打?”
王鐵柱握緊火藥包:“來不及了…”
鎧甲突然停止移動,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整個密室開始劇烈震動。
“它在召喚什么!”胡斯漢子死死盯著羅盤,“天上…有東西在回應!”
老方丈突然想起什么:“星辰之力…它要引導星辰之力!”
刀疤臉看向天花板:“上面有動靜。”
密室的頂部開始龜裂,一道刺眼的光柱從天而降,直接命中鎧甲。
“退后!”李三大喊。眾人連忙躲避。
光柱中,鎧甲開始變形。它的體積急劇膨脹,表面浮現出更多古老的符文。
“那些符文…”老方丈認出一些,“是召喚咒文!”
胡茬漢子的羅盤完全失控:“空間…在扭曲!”
王鐵柱看著最后的火藥:“這東西還有用嗎?”
“別輕舉妄動。”刀疤臉說,“看它想干什么。”
鎧甲的變形還在繼續。它的形態越來越像某種巨大的生物,四肢延展,頭部高昂。
“那是…”李三倒吸一口冷氣,“龍?”
老方丈搖頭:“不,是比龍更古老的存在。”
變形完成的鎧甲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它像一條巨大的金屬蛟龍,渾身流淌著活性金屬的光澤。
“契丹人供奉的…”胡茬漢子喃喃道,“星辰之獸。”
金屬蛟龍突然動了。它的動作不再生澀,反而充滿了一種詭異的優雅。
“它要干什么?”刀疤臉握緊長刀。
答案很快揭曉。金屬蛟龍張開巨口,發出一聲震撼心魄的咆哮。聲波在密室中回蕩,墻壁上的壁畫開始剝落。
“封印…在碎裂!”老方丈驚呼。
李三的箭已經搭在弦上:“現在打?”
“等等!”胡茬漢子死死盯著羅盤,“有東西…要出來了!”
隨著封印的破碎,密室的墻壁開始融化。活性金屬從縫隙中滲出,形成一個個詭異的漩渦。
“那是…”王鐵柱瞪大眼睛,“其他的鎧甲?”
確實是鎧甲。數十具青銅鎧甲從墻壁中浮現,它們的樣式各不相同,但都散發著相同的詭異光芒。
“契丹的…”老方丈認出鎧甲的風格,“這是契丹的軍團!”
刀疤臉后退一步:“它們都活了。”
鎧甲軍團開始移動,金屬摩擦聲此起彼伏。它們列隊站立,對著金屬蛟龍行禮。
“這不是普通的鎧甲。”胡茬漢子說,“是星辰之力的載體!”
李三的箭頭在顫抖:“它們…太強大了。”
王鐵柱看著所剩無幾的火藥:“這點火藥根本不夠。”
老方丈突然發現了什么:“等等,你們看它們的動作。”
鎧甲軍團正在進行某種儀式。它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勾勒出復雜的陣法。
“這個陣法…”胡茬漢子認出圖案,“是召喚陣!”
刀疤臉環顧四周:“它們要召喚什么?”
答案在天上。透過破碎的頂部,可以看到夜空中的星辰正在異常閃爍。
“星辰之力…”老方丈喃喃道,“它們要引導更多的星辰之力。”
李三的箭仍然瞄準著金屬蛟龍:“那我們該怎么辦?”
胡茬漢子看著瘋狂轉動的羅盤:“情況不對,空間在扭曲。”
王鐵柱握緊最后的火藥:“也許…”
但已經來不及了。金屬蛟龍突然仰天長嘯,一道耀眼的光柱沖天而起。
“它成功了!”老方丈驚呼,“空間通道打開了!”
刀疤臉看著扭曲的空間:“那是…星空?”
確實是星空。通過扭曲的空間,可以看到無盡的星海。無數星辰在黑暗中閃爍,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它們要離開了。”胡茬漢子說,“回到星空中去。”
李三放下弓箭:“我們攔不住它們。”
王鐵柱看著最后的火藥,苦笑一聲:“確實攔不住。”
老方丈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如果它們離開…”
“契丹的秘密就會永遠消失。”刀疤臉接過話頭。
鎧甲軍團開始升空,在金屬蛟龍的帶領下,緩緩飛向空間通道。
“讓它們走吧。”胡茬漢子收起羅盤,“這些東西不屬于人間。”
李三仍然握著弓:“但建奴的人…”
“他們已經得到想要的了。”老方丈說,“活性金屬的秘密。”
王鐵柱看著最后一點火藥:“那我們呢?”
刀疤臉收起長刀:“我們也得到了答案。”
鎧甲軍團已經完全進入空間通道,只剩下金屬蛟龍還在徘徊。它似乎在等待什么。
“它在看我們。”胡茬漢子說。
老方丈點頭:“是的,它在等我們做出選擇。”
李三緊握弓箭:“什么選擇?”
“是追隨它們。”刀疤臉說,“還是留在人間。”
王鐵柱看著手中的火藥:“或者…”
金屬蛟龍突然發出一聲長嘯,聲波在密室中回蕩。它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后停在某個位置。
胡茬漢子握緊羅盤:“它選擇了。”
老方丈的佛珠突然斷裂,晶瑩的珠子骨碌碌滾落在地。“這是…”他俯身拾起一顆,發現珠子竟在發光。
“星辰的呼喚。”胡茬漢子望著通道中流轉的銀河,“它們在等我們。”
李三收起弓箭:“人間的武器,在那邊恐怕沒什么用。”
刀疤臉摩挲著刀柄:“但總比空手好。”
金屬蛟龍發出一聲長嘯,聲波在密室中回蕩。鎧甲軍團已經完全進入通道,只剩它還在等待。
“那邊…”王鐵柱望著通道中閃爍的星光,“會是什么樣的世界?”
老方丈合十念經:“阿彌陀佛,這是一場考驗。”
“考驗什么?”李三問。
“人性。”胡茬漢子說,“是留在人間,還是追尋更高的境界。”
刀疤臉突然笑了:“你們看,星光。”
密室中開始飄落星光,像是細碎的雪花。每一粒星光落在身上,都帶來一種奇異的感覺。
“這是…”王鐵柱伸手接住一粒,“記憶?”
確實是記憶。每個人都看到了不同的畫面。那是契丹人留下的影像,記錄著他們與星空的淵源。
老方丈閉上眼睛:“我看到了古老的祭壇,無數祭司在召喚星辰。”
“我看到了戰場。”刀疤臉說,“契丹的鎧甲軍團,是用星辰之力鍛造的。”
李三睜大眼睛:“那些鎧甲…原本就是星辰的化身。”
“不對。”胡茬漢子突然說,“你們看通道的盡頭。”
通道深處出現了新的景象。那是一片浩瀚的星海,無數星辰在其中沉浮。但在星海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黑洞。
“那是…”王鐵柱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