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r城中各處還在繼續搜捕。
建奴大營內，一片忙碌。幾個將領正在帳篷里商議軍情。
“溫體仁那邊有消息了嗎？”一個將領問道。
“還沒有。”另一個將領搖搖頭，“自從上次送來軍械，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這可不太妙。”為首的將領皺眉，“按說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行動了才對。”
“會不會出了什么事？”
“派人去打探了嗎？”
“派了。但是...”
“但是什么？”
“進城的探子一個都沒回來。”
帳內一片寂靜。
“城里恐怕出事了。”為首的將領沉聲道。
“要不要...”一個將領試探著說。
“不行。”為首的將領搖頭，“沒有內應，貿然出兵太危險。”
“那就這么等著？”
“再等等看。如果溫體仁真的出事了，我們很快就會知道。”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匆匆跑來：“報！南邊來了一批商人！”
“商人？”為首的將領瞇起眼睛，“帶他們來見我。”
不一會兒，幾個衣著華貴的商人被帶了進來。
“你們是...”為首的將領打量著這些人。
“我們是李福大人派來的。”一個商人上前道。
“李福？”將領眼中精光一閃，“他怎么說？”
“大人讓我們告訴您，計劃有變。”商人壓低聲音，“城里...”
“城里怎么了？”
“東廠的人在抓人。溫大人那邊...”
“溫體仁出事了？”將領猛地站起來。
商人點點頭：“已經被抓了。而且...”
“而且什么？”
“他們還搜到了軍械和密信。”
帳內一片寂靜。
“全完了。”一個將領喃喃道。
為首的將領臉色陰沉：“那李福呢？”
“李大人...”商人咽了口唾沫，“也被抓了。”
“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昨晚。他想逃，但是...”
“但是什么？”
“被東廠的人包圍了。最后...”商人頓了頓，“服毒自盡了。”
帳內再次陷入寂靜。
“這么說，”為首的將領冷笑一聲，“我們的計劃已經全部暴露了？”
商人點點頭：“是的。他們搜到了所有證據。”
“那你們為什么還敢來？”
商人們面面相覷。
“說！”將領厲聲喝道。
“我們...我們是來報信的。李大人臨死前說...”
“說什么？”
“說...說讓我們告訴大人，計劃失敗了。讓大人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將領冷笑：“就這些？”
“還有...”商人遲疑道，“李大人說，城中還有其他人。只是需要時間...”
“時間？”將領打斷他，“現在說時間已經晚了！”
他轉身對其他將領道：“傳令下去，撤軍！”
“撤軍？”其他將領驚訝道。
“不撤等什么？”為首的將領冷笑，“等著崇禎那個瘋子來抓我們嗎？”
他看向那些商人：“你們也走吧。回去告訴城里的人，就說...”
話未說完，突然聽見外面一陣喧嘩。
“報！”一個士兵跑來，“京城那邊...”
“什么事？”
“城門封了！所有商路都斷了！”
將領臉色鐵青：“果然...”
他看向那些商人：“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
商人們跪倒在地：“大人饒命！我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將領冷笑，“那你們為什么不去投靠朝廷？”
商人們不敢說話。
“帶下去！”將領一揮手，“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手段！”
幾個士兵上前，將商人們拖了出去。
帳內再次陷入寂靜。
“大人。”一個將領開口，“現在怎么辦？”
為首的將領沉默片刻：“傳令各處，收攏人馬。”
“是。”
“另外...”他冷笑一聲，“讓細作們都撤回來。這次是我們太心急了。”
“那城里的人...”
“他們的死活，與我們何干？”將領冷笑，“既然暴露了，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其他將領應聲退下。
帳內只剩下為首的將領一人。
他走到地圖前，看著京城的位置，冷笑一聲：“崇禎，你倒是有兩下子。不過...”
他的目光落在山海關的位置上：“來日方長啊。”
外面傳來士兵們操練的聲音。
營地里一片忙碌，到處都在收拾行裝。
遠處傳來馬蹄聲，一隊騎兵正從南邊疾馳而來。
“報！”一個斥候翻身下馬，“京城那邊...”
“又怎么了？”將領皺眉。
“東廠的人正在抓捕商人。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鄭芝龍的水師也出動了。所有商路都斷了。”
將領冷笑：“崇禎這是要把我們的人一網打盡啊。”
他走回帳內，又看了看地圖。
“傳令下去，”他沉聲道，“即刻拔營。”
“是！”斥候轉身離去。
營地里號角聲響起。
士兵們開始收拾營帳，準備撤軍。
遠處的天邊，烏云密布。
“大人。”一個將領走進來，“撤軍的方向...”
“往北。”為首的將領道，“先回遼東再說。”
“那些商路...”
“暫時放棄。”將領冷笑，“等風頭過了再說。”
他走到帳外，看著忙碌的士兵們。
營地里一片混亂，到處都是收拾行裝的聲音。
遠處又傳來馬蹄聲。
“報！”又一個斥候來了，“京城那邊又有消息...”
“說！”
“東廠的人在青云觀發現了軍械庫。”
將領冷笑：“果然都暴露了。”
他轉身對身后道：“傳令下去，加快速度！”
“是！”
營地里的號角聲更急促了。
士兵們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天邊的烏云越來越密。
“大人。”一個將領走來，“前鋒已經出發了。”
“好。”為首的將領點點頭，“讓他們小心行事。”
“是。”
他又看了看南邊的方向。
京城方向，一片平靜。
但他知道，那平靜下面暗流洶涌。
“傳令下去，”他突然道，“所有細作都撤回來。”
“是。”
“另外...”他冷笑一聲，“告訴他們，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將領應聲退下。
營地里的忙碌還在繼續。
天邊的烏云已經壓得很低。
“大人。”又一個將領走來，“所有營帳都收好了。”
“好。”為首的將領點點頭，“準備啟程。”
他最后看了一眼南邊的方向。
京城的方向，依舊一片平靜。
但他知道，那里已經是一片血雨腥風。
“崇禎...”他冷笑一聲，“來日方長。”
號角聲響起。
大軍開始向北移動。
遠處傳來隱隱的雷聲。
“報！”一個斥候又來了，“京城那邊...”
“不必說了。”將領擺擺手，“我們走。”
大軍緩緩向北移動。
烏云壓得更低了。
遠處開始飄起小雨。
將領騎在馬上，看著南邊的方向。
“傳令下去，”他突然道，“告訴所有人，這次的事...”
“大人的意思是？”
“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