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總今天約我出來,到底要談什么?”
沉默片刻,梁遠舟抬頭看向她,“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
時余臉色沉了沉,“梁總,如果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那我們沒必要再談下去。”
說完,時余起身就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梁遠舟略帶急切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等等,時余……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
時余回頭看向他,神色嚴肅,“什么事?”
“是關于這次事故的,你先坐下來。”
猶豫片刻,時余還是回到了座位上。
“你可以說了。”
“這次的事,我懷疑可能跟梁氏有關。”
時余眼里閃過意外,畢竟梁氏現(xiàn)任總裁是梁遠舟的親生父親,以后梁氏也有梁遠舟的一份。
看出她內心的想法,梁遠舟苦笑了一下,“我并不想要梁家任何東西,也不打算回到梁家,你不用把我跟他們混為一談。”
“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會覺得這次的事和梁氏有關。”
“因為這件事背后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梁氏,你應該不知道,當初悅瀾灣這個項目,是梁氏和時氏在競爭,本來梁氏都要接手這個項目了,但是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最后接手這個項目的變成了時氏。”
“如果時氏這個項目做不下去,最后應該會由梁氏來接手。”
這個項目一旦做完,利潤高達上億,所以梁氏完全有動機這么做。
“而且,我懷疑,當初梁氏就是故意先放棄這個項目,然后再從中作梗,故意找人將材料換成不合格的,拿回項目的同時,讓時氏一蹶不振。”
聽著梁遠舟的分析,時余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你說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梁氏我同意,但梁氏為什么要對付時氏?這幾年,時氏已經(jīng)遠遠落后其他三大家族,早就沒有資格跟其他三大家族齊頭并進,梁氏沒有理由對付時氏。”
梁遠舟搖了搖頭,“只是你認為沒有理由罷了,具體什么原因我不清楚,但可以確定梁氏能從這件事中獲益,你如果要查的話,可以從梁氏入手。”
當然,他也會去查,但他不打算告訴時余。
時余點點頭,抬頭看向梁遠舟,“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會重點注意一下梁氏那邊。”
“這個項目我也投資了,所以你不用謝我,我也是為了我自己。”
“嗯,那要是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吃完飯再走吧,菜已經(jīng)點了。”
時余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有事。”
她拿著包起身離開,剛到門口,包廂門突然被推開,隨即一道尖銳憤怒的女聲響了起來。
“時余!竟然真的是你!你跟梁遠舟已經(jīng)分手了,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肯放過我們?!”
門口不止站著沈藜,還有好幾個記者模樣的人,肩上扛著攝像頭,正在對著時余拍攝。
時余臉色冷了冷,還沒來得及說話,梁遠舟就將她拉到了身后,擋住對著她拍的那些攝像頭。
“沈藜,你鬧夠了沒有?!我們在談生意!”
看著梁遠舟保護食欲的姿態(tài),沈藜心里無比憤怒,“談生意?!談生意怎么只有你們兩個?你的秘書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約會呢!”
梁遠舟臉上閃過不耐煩,“我不想跟你吵,現(xiàn)在立刻帶著你帶來的這幾個記者離開,要是網(wǎng)上出現(xiàn)任何我跟時余的謠言,我不會放過你!”
他冷漠的神情,讓沈藜大受打擊。
“梁遠舟,你別忘了,我還懷著你的孩子!我給你打電話叫你回去吃飯你沒空,跟時余約會吃飯就有空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梁遠舟沒搭理她,冰冷的目光落在旁邊幾個記者身上。
“深市都市報、深市觀察、還有深市日報的記者是吧?我給你們一分鐘時間,消失在我眼前,否則不出明天,我一定會讓你們這幾個報社倒閉!”
對上梁遠舟冰冷滲人的目光,扛著攝像頭的記者忍不住抖了抖。
要是因為他們幾個導致報社倒閉,社長和組員都饒不了他們。
想到這兒,幾人立刻就慫了。
迅速將攝像頭關閉,幾人連忙道歉。
“梁總,對不起,我們這就走!”
“待會我們就把錄像刪了,保證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泄露出去半個字!”
“對對對……快走快走……”
見梁遠舟沒說話,幾人一溜煙就跑了。
看著幾人的背影,沈藜忍不住咬了咬牙。
都是廢物!
梁遠舟不過是隨便威脅了兩句,就全都跑了,一點用都沒有!
很快,包廂門口就只剩下幾人,沈藜抬頭看向梁遠舟,冷冷道:“梁遠舟,你今天必須在我和寶寶跟時余之間做個選擇,如果你選擇我們,以后就再也不要跟時余見面!如果你選擇時余,我也不會讓你再見到孩子!”
對于沈藜的無理取鬧,梁遠舟這段時間已經(jīng)厭煩到了極致。
他甚至覺得自己以前眼瞎,竟然覺得眼前這個瘋婆子一樣的女人溫柔可愛又懂他。
他都懷疑,當時自己是不是被下了降頭,才會劈腿沈藜。
“沈藜,我不想跟你在這里鬧,你要么回去,要么我們就分手,你自己選。”
原本他想著,即使自己對沈藜沒感情了,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應該給她一個名分。
但她現(xiàn)在這么作,讓他對她的最后一點耐心也耗盡了。
現(xiàn)在即使沈藜要帶著孩子離開,他也無所謂了。
沈藜僵在原地,因為憤怒,身體都在微微顫抖,“梁遠舟,你果然想跟我分開,重新跟時余在一起,我告訴你,我不會同意分手,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倆如愿!”
梁遠舟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冷聲開口:“我說了,我跟時余在談生意。”
“你當我是傻子嗎?!深市那么多公司,你非要跟時氏合作?!你難道就不能為了我換一家公司?你明知道我有多介意你跟她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