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陳秋月,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警局就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內我要是找不到陳秋月,證明不了我的清白,那么就算是林莎的哥哥出面,也救不了我。
“兄弟,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是財務總監?”
我伸手扶住那男人的肩膀,再次問到。
“你可以問我的同事,他們都能證明,我就是順和集團的財務總監。”
這個時候我似乎明白了,想要從這里找到陳秋月,也許是不太可能了。
要么她本來就不是這里的財務總監,要么她得到消息之后,已經提前離開了。
我只能想辦法通過其他的手段與渠道找到陳秋月。
從順和集團走出來,我正猶豫著下一步該怎么辦的時候,卻收到了慕千雪的電話。
“聽說你又進去了,然后又出來了?”接了慕千雪的電話,那女孩不咸不淡的聲音涌入耳朵,語氣帶了一絲玩笑的意味。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我苦笑著說道。
“正好我沒事兒,我們喝一杯吧,雖然你無才無德,但不管怎么說,你也是我老爸的徒弟,對你發生的任何事情我都不能不管。我給你發個地址,立馬給我滾過來。”
慕千雪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不一會我就收到了她發來的消息,是一家小酒館的位置。
在一個封閉的小單間里,我見到了慕千雪。這女孩一如往昔,聰明伶俐,溫柔至極。
看到她,我便想起陳秋月,又忍不住搖頭苦笑。
曾經有那么一段時間,我還是覺得陳秋月更適合做老婆。
她甚至都超過了慕千雪和自己的嫂子。
而現在,我改變了這種想法,我不能再把陳秋月這種女人和慕千雪相提并論。
“傻乎乎的站著干嘛呢?坐下唄,給我講講你的英雄事跡。”見我一直站在那里,慕千雪伸出一根手指點一點座位,那意思是示意我坐下。
“說啥呀,丟人現眼。”
回頭想想我跟陳秋月之間發生的事情,結局是這女人把我送進監獄,真的很丟人。
“我聽說你又進去了,然后又出來了,給我講講整個過程吧?”
這讓我感到很尷尬。
我不知道這女人是怎么知道我進去又出來的,可是一旦想起我跟陳秋月之間的破事,我都不敢看慕千雪的眼睛。
“真沒什么好講的,太丟人了。”
在她的面前,我真的講不出口。
“有什么好丟人的,誰還沒做過錯事呀?其實我也是道聽途說的,聽說你被一個女人給挖了坑。”
慕千雪坐在左邊,雙手托著下巴,斜著眼睛看我,眼神頗有深意。
“……算了吧,不講了,沒意思。”
現在我都有點后悔來見慕千雪了,這女人上來就興師問罪,搞得我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特別是和陳秋月在一起的那一段,更不可能說出來。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慕千雪笑著說道:“我聽說,是被一個女人給挖了坑,然后上床了,最后醒來在床上發現了海洛因,是這么回事嗎?”
我感覺后背一陣發涼,心跳不由得有些加快,仿佛我跟陳秋月在一起的時候,被偷拍了照片或是被偷窺了似的。
給人一種衣不遮體的感覺……
“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們之間什么也沒有,只有我當時被那女的給坑了是真的,她在我的酒里下了藥,然后把我拖到她家里,最后等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就剩下毒品了。”
我為了證明自己,索性把被挖坑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一遍。
“奇怪了,到底是一個多漂亮的女人,讓你如此心動,我覺得我也不丑啊,你都不正眼看我一下,竟然還跟別的女人上床了,真有你的。”
慕千雪斜我一眼,這才把我的杯子拿過來,給我倒了一杯紅酒。
“從關系上來說,你是我師哥,加上你上次幫了我,所以呀,給你(解個封)吧。”慕千雪把那杯紅酒推到我的面前,自己又倒了半杯,她輕輕的喝了一口,這才說到。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陳秋月之間真的什么也沒有,我說了,我是被坑的,當時她在酒里下了不知道什么藥,我直接昏迷了。”
我感覺我有點不要臉了,說謊話也開始不臉紅了。
慕千雪雪笑了:“不用跟我解釋,畢竟咱兩個人也只做過幾天的假男女朋友,不管在你們身上發生什么,我都不會吃醋的”
她這話說的卻讓我挺不是滋味的,看來這女人真的是一點也不在乎我。
被她這么一說,我倒也覺得無所謂了,反正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找到陳秋月,然后證明我的清白。
“以后做事兒啊,要長點心,不要看到個女人就往上貼,這個社會上女人是最復雜的。”慕千雪一只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拿著酒杯,輕輕的搖晃著,眼睛直直的盯著酒杯里的液體說到。
“是啊,你說的有道理。”
被師傅的女兒一頓教訓,我感覺臉盤在發燒。于是抓起紅酒杯,一飲而盡。
“從你的被窩里搜出那么多海洛因,人家還能把你給放了,你挺能耐呀。”慕千雪嘴角勾出一絲清冷的笑容。
我用手摸了摸腦袋,無奈的回答道:“警局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那我找到那個叫陳秋月的女人,讓她把事情經過搞清楚,然后我才能洗清我的罪名。”
我照實說道。
“這件事兒啊,沒那么簡單,陳秋月也只不過是一枚棋子,你跟陳東的事兒,會越來越麻煩,據我所知,陳秋月是趙東升的干女兒。而陳東的媽媽劉鳳嬌也是趙東升的干女兒,這兩件事要是聯系到一起的話,就能猜到陳秋月為什么坑害你了。”
慕千雪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怎么也想不到,這女人竟然對這件事情如此了解。
“是啊,也許這件事就和陳東有關。”
“這樣吧,陳三甲,聽我一句勸,好好發展你的事業,把你嫂子給娶了,然后好好過日子,你會很幸福。”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慕千雪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開什么玩笑,我嫂子是我哥的女人,現在他死了,我得給我哥報仇,我嫂子以后改不改嫁是她自己的事,我是不會娶她的。”
我的心一下子變得平靜起來,冷著臉說道。
這個時候,我感到一切都不重要了,甚至連陳秋月害我這事都不重要了,因為這讓我看清了很多事實。
“你哥已經死了,我相信,他也不會想看到你現在這副樣子。”慕千雪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