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
有回報就好!
怕就怕,自己這邊付出了那么多,結果到最后卻依然一無所獲,那才是真的讓人郁悶的要吐血!
想想自己付出的……
唉,罷了罷了!
不想也罷,越想越羞愧,越無地自容。
真的是什么臉面都丟盡了。
簡直妄為女帝!
縱然是被白布裹著……
打住打住!
那只不過是一個夢而已。
現在夢醒了,一切就都過去了!
時間過去一天,宋辰終于是出門了。
他準備再帶著納蘭熏和柳如詩去外頭逛一逛。
之前一天沒有出門,都在和狐夭夭她們玩游戲……有些冷落老婆了,怪不好意思的。
倒是沒有看到元氣女帝!
一問柳如詩才知道,她去找“食神周日生”和“酒神湯三勺”去了,已經去了一天了,還沒有回來。
得知宋辰出了房門,王難得立馬就找了上去。
一看到宋辰,王難得就笑著說道:“宋世兄,昨天干什么去了?怎么一天都沒有出門?”
他手里可是有一封宋前輩轉交給宋辰的信!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信里到底是什么內容。
可是他有干不出偷偷拆別人的信件這種沒品的事情來——自己的“完美人設”絕對不能因為一封信而破壞了!
就一直在焦急的等待著宋辰出門。
聽到王難得的話,宋辰笑了笑,道:“沒干什么,就是干了一點點別的開心快樂的事……王老弟今天我就不麻煩你了,我和我老婆自己在城里隨便逛逛。”
王難得道:“我這里有一份宋前輩交給你的信!”
說著,他就取出了那封信,遞給宋辰,并解釋說,是他爹從宋家管家老于那里拿到的,老于拖王仙巢轉交。
宋辰很是納悶疑惑的接過信,心道:“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用信這種古老的方式。”
撕開信封,抽出里面一張紙,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再見了兒子,爸媽要去遠航啦!”
宋辰愕然:“???”
這……
什么鬼?
他翻來覆去的看手里的信紙,的的確確就只有那一行字。
遠航?
遠什么航?
下一句不會是“別為我擔心,我有快樂和智慧的槳”吧???
王難得忍不住問道:“宋前輩和你說什么了?”
該不會是指導宋辰如何如何修煉吧?
宋辰直接就將那張紙條擺放在王難得面前,道:“喏!你看!”
王難得認識大夏文字,一看,臉上也露出了錯愕懵逼的表情:“這是…………”
宋辰道:“估計是跑去哪里玩了吧。想想也是,兒子女兒都不在身邊,想來也是夠無聊的,所以就去旅游了。嗯,挺好的。”
相比于無所事事、整日無聊的待在家里,宋辰是很支持老爸老媽去旅游、游玩的。
順便……
說不定還可以揚一揚他們的名聲。
他們的名聲越大,自己將來拼起爹來就越爽——哇哈哈哈!
反正,最近幾次拼爹,拼的是那叫一個爽歪歪!
王難得一時間無語。
就這???
虧我還那么好奇、那么期待。
然后,王難得道:“宋世兄,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如蒙不棄,不如我們兩個來一場點到為止的切磋,如何?”
宋辰想也不想,果斷拒絕,道:“還是不要了。今天沒空,我要陪老婆。”
王難得道:“那明天呢?”
宋辰道:“明天老婆要陪我。也沒有時間。”
王難得嘴角扯了扯:“………………”
你就是不想和我切磋,對吧?
這一刻,王難得感覺自己能夠體會到爹的感受了。
爹很想和宋前輩一戰,結果宋前輩要么是拒絕,要么就是玩失蹤。
現在,自己也很想和宋辰一戰,結果他也是拒絕。
怎么搞?
總不能逼著他和自己戰斗吧?
對方畢竟是自己最崇拜的宋前輩的兒子,他也不想和宋辰將關系搞的太僵太難看。
和宋辰分別之后,王難得就找到了王仙巢,將自己知道的信的內容告訴王仙巢。
“哦?”
王仙巢得知信里的內容是“再見了兒子,爸媽要去遠航啦!”眉頭就是一皺。
“信里真的就只有這一句話?”
王難得道:“爹,千真萬確。就只有這么一句話。”
王仙巢的眉頭越皺越深。
但很快,那皺著的眉頭就舒展了開來。
王難得注意到了自己爹的神情變化,忍不住的問道:“爹,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王仙巢卻是不告訴他,而是說道:“你下去吧。對了,那個女娃娃我已經放走了。她其實是你的姐姐。”
王難得一愣,旋即面露大驚之色,道:“爹,你說什么?她是我……姐姐?”
突然之間多出了一個姐姐,王難得也是大吃一驚,一時間接受不能。
這怎么就突然蹦跶出來一個姐姐呢?
媽也沒有和我說過啊!
——順帶一說,王難得的媽是“圈外人”,也就是非修行者。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說是不想要太過漫長的生命。
所以,王難得的親生母親在很早很早已經就已經壽終正寢了。
否則的話,以王仙巢的本事,完全可以讓她長命萬歲!
王仙巢道:“此事說來話長。乃是一些陳年舊事。你不必知道的太過詳細。你只要知道她是你姐姐就可以了。”
王難得的臉上閃過一瞬的低落,道:“知道了,爹……”
嘖!
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心動,卻沒想到竟然是我的姐姐??
這實在是……
王難得道:“爹,既然她是我姐姐,那她又為何要……”
王仙巢道:“這些你就不用管了。去吧。”
王難得只能拱手躬身,道了聲“是”,然后退了出去。
可眉頭卻是緊緊的皺著。
嘖嘖嘖!
真是不順心啊。
宋辰不和自己決斗……
心動的冰山美女又是自己的親姐姐……
煩死了!
王難得感覺自己也靜不下心來修煉,干脆就離開了城主府,徑直前往“分花拂柳閣”尋歡作樂、勾欄聽曲。
這“分花拂柳閣”乃是第一城中最最最最頂級的“那種地方”!
王難得尤其覺得“分花拂柳”這個名字起的好。
要高雅,有高雅。
要內涵……也有內涵!
端的是妙啊。
作為第一城的少城主,他自然是“分花拂柳閣”VVVVVVVIP中PPPPPP!
有專屬的小院兒。
有專屬的菜單和酒單。
有專屬的伺候下人。
以及……
專屬的花魁魁中魁!
不夸張的說,“分花拂柳閣”的花魁,就是照著王少城主的喜好來培養的,乃是色藝雙絕,絕中絕!
然而……
“什么?”
“你說什么?”
“你再給我說一遍?!!”
王難得來到“分花拂柳閣”,卻聽到老板說白玉獅竟然在接待客人!
什么叫“獅獅正在接待客人”???
你這老貨,你難道不知道白玉獅是本少城主的專屬私享嗎?
其實,王難得并沒有和那個名叫白玉獅的花魁做那等男女之間“不高俗”的事——不高,就是低!
兩人之間是非常純潔的朋友關系!
王難得每次來都是和白玉獅聊聊人生、談談理想、品品藝術,等等,絕不干別的事。
這樣的交往可以說是非常的高雅。
咋?
不會是王難得那方面不行吧?
當然不是!
王難得當然也想……
只不過他依然要維持自己的“完美人設”!
男人跑去勾欄煙花之地,就是為了干那等男女間的“不高俗”的事。
王難得覺得,如果自己也和別的庸俗的男人一樣,那自己的“人設”就不完美了。
帶著非常純潔、高雅的心態和目的,來到勾欄煙花地和花魁聊人生、談理想、品藝術——這樣才是完美的!
可是,這樣可不代表他能夠接受自己的“專屬私享花魁”被別的男人染指!
王難得忍著心頭的怒火,道:“你活膩了?”
那老板嚇的臉色刷白刷白,連忙解釋,道:“少城主誤會!誤會啊!那人說是少城主您的至交親朋,老身這才讓獅獅接待他的!”
王難得冷冷道:“什么我的至交親朋?我哪里來的至交親朋?走,你帶我去見見!”
本來就已經有了兩件讓他不爽的事。
現在不爽的事情又增加了一件。
王難得現在簡直不爽到了極點!!
老板一邊擦汗一邊道:“是是是,少城主這邊請……這邊請……哎喲!”
她太慌張了,居然扭到了腳。
很快,王難得就見到了所謂的“至交親朋”。
結果還真是至交親朋……
“哎喲,王老弟,你怎么也來了?”
宋辰看著冷硬著臉,氣勢洶洶的走進來的王難得,先是一笑,然后問道:“王老弟,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王難得眼角嘴角扯了扯,擠出一個笑容,道:“遇到幾件不開心的事……”
這下好了,一肚子的郁悶火氣也發泄不出來了。
王難得突然發現,自從遇到了宋辰之后,自己就總能遇到讓自己不開心的事。
——小丑·杰克要是知道了他此刻內心所想,肯定有話要說:“誰讓靠近一個擁有‘混亂邪性命運線’的人?活該!”
王難得忍著內心的不爽,道:“宋世兄,你怎么在這里?”
宋辰舒舒服服的半躺半坐在一個軟塌上,聽著美妙的曲子。
“我聽說這‘分花拂柳閣’的花魁獅獅姑娘色藝雙絕,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就帶著老婆來見識見識。”
“順便讓我的樂姬向獅獅姑娘討教一二。”
他說的“樂姬”,指的當然就是琴琴、簫簫、箏箏。
此刻,她們就在給白玉獅伴奏。
“王老弟你來的正好,來來,坐坐。”
“反正今日閑來無它事,咱們一起勾欄聽小曲兒。”
王難得道:“宋世兄,你居然帶兩個嫂子一起逛青樓?”
帶老婆逛青樓煙花之地?
這是什么操作?
宋辰笑道:“對啊。”
看著他那理所當然的模樣,王難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啥,只能對老板道:“去將你這里最好的酒菜都端上來。我若是不滿意,唯你是問!”
那老板嚇得一抖,趕忙說:“是是是!一定讓您滿意!”
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王難得在宋辰旁邊落座。
宋辰見他神色郁郁,一把攬過他的肩頭,道:“哎呀,開心點啦。只要看得開,世上哪有那么多不開心的事?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他不說還好,王難得一聽,心里更郁悶了。
“有沒有搞錯?”
“我活了快兩萬年了,還要你教我做人???”
一咬牙,道:“宋兄,要不來打一架?打一架我心里就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