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這兩只股票出現(xiàn)明顯異動開始,很多股民和證券機構(gòu)就關(guān)注上了。
但因為沒有明確消息,大家都不能明確判斷這到底是放量滯漲還是壓盤吸籌。敢于第一時間跟進的人就并不是太多。
但就在過去的二十分鐘時間里,這兩只股票卻開始明顯上漲。
雙雙漲了兩三個百分點!
“實錘了!之前是壓盤吸籌!現(xiàn)在要開始拉升了!”
“那還磨蹭什么?趕快搶進去,搭上一把順風車!”
一些喜歡“追漲殺跌’的股民當即就熱血沸騰,想要馬上下單進場。
“不要沖動啊。這兩只股票,近段時間除了長江實業(yè)有參股電力公司的利好消息,和記黃埔完全就是死水一潭。而且長江實業(yè)的利好已經(jīng)被它上漲的股價完全消化掉了,不應(yīng)該再上漲。所以我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主力是在誘多。”
“哎呀,還真是這個道理......幸好沒有沖動跟進。”
“嘿嘿,我不但不會跟進,反而還要趁著這個機會把手里已經(jīng)持有的這兩只股票出給主力,見好就走。”
一片喧囂中,也有不少理智投資者做出了‘客觀分析’。
一時間,眾多股民和證券機構(gòu)意見不一。
買的買,賣的賣,各行其是。
只不過兩只股票走勢的價格并不以眾人的意志轉(zhuǎn)移為轉(zhuǎn)移。一直都以退一步進兩步的方式堅定上漲。
......
“沈弼先生,從之前三點鐘開始,長江實業(yè)與和記黃埔的股價突然出現(xiàn)放量快速上漲趨勢。”
匯豐銀行會議室里,一群人正在開著‘香檳派對’暢談未來美好前景的時候,負責市場分析和監(jiān)控的維特斯特突然闖進來大聲匯報道。
屋里的喧鬧聲頓時平息。
所有人都驚疑不定地面面相覷。
三點鐘正是他們辦完和黃股票轉(zhuǎn)讓所有流程的時間。
是什么人掐準了時間干出這樣的事情?
當然,對他們來說,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不但不是壞事,反而還從側(cè)面證明了他們之前做出的決定并沒有出錯。
因為他們的行為受到了市場上真金白銀的強烈追捧。
“李生,咱們的交易是絕密,消息根本不會外泄。這事不會是你安排的吧?”
現(xiàn)場很快就有人疑惑地問李某人道。
“不是我。長江實業(yè)這次拿出將近三億港幣現(xiàn)金用于和黃股票收購,已經(jīng)耗空了幾乎所有流動資金,如何還有余力攪動這么大的盤子?”
李某人苦笑了一下說道。
“既然不是你,難道會是包爵士?”
發(fā)問那人接著看向六十一歲的包船王。
具有充足財力的包船王一手促成了這起‘世紀交易’,自然清楚知道情況。
他如果對李某人看好到了一點程度,的確有可能投入巨資做出這樣的事。
“也不是我。目前我們包氏的流動資金都用在了怡和的九龍倉上面。同樣抽不出資金來搞這樣的事情。”
包船王擺了擺手,同樣滿臉疑惑地說道。
“那就怪了。港城還有什么財力夠充足的大勢力能夠掐準時機這樣興風作浪?”
匯豐銀行的眾多高管心里頓時迷糊了起來。
這時候沈弼的心里猛然一動。
他想到了鳳凰集團前幾天利用電力公司股份追加了兩億港幣抵押貸款。
而且鳳凰集團在上周工作日里還把總共四億抵押貸款分拆了3億左右出去,轉(zhuǎn)入了其它銀行總計三百多個分散賬戶中。
一般情況下沈弼自然不會關(guān)注這樣的事情。但是鳳凰集團本就是匯豐的唯幾超級貴賓之一,而且分拆出去的資金又過于巨大。
所以才讓沈弼及時掌握了這一情況。
兩相一對照,沈弼心里當即就有了大概判斷。
“李生,近來你與鳳凰集團之間的來往極為密切。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偶然間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了鳳凰集團知道?”
沈弼當即看向李某人,不動聲色地說道。
過去一個月時間里,李某人與鳳凰集團完成了注塑實業(yè)全資轉(zhuǎn)讓、天水圍地產(chǎn)項目融資、電力公司參股、大陸自建電廠投資等多項合作,的確稱得上‘來往密切’。
“鳳凰集團?沈先生你懷疑是鳳凰集團在操控股價......不過我敢保證,就算我近段時間與鳳凰集團的人接觸多了一些,也絕對沒有把這件事泄露出去半個字......這樣大的事情,沒成之前誰敢泄露出去分毫?”
李某人聞弦歌而知雅意,微微愣了一下之后立即很是肯定地說道。
此時李某人非常相信沈弼能夠問出這話肯定是有他自己的依據(jù)。眼下正在抬升股價的多半就是鳳凰集團。
于是他在下保證的同時,心里也免不了在竭力猜測鳳凰集團是怎么獲得這個消息,又為何要如此大力追捧長江與和黃這兩只股票?
難道鳳凰集團就那么看好他李某人?
“看來消息的確不是從你那邊走漏......算了,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不是最重要......維特斯特你且詳細說說目前的股價情況。”
沈弼認真地看了看李某人的神色,沉吟了一下,轉(zhuǎn)而對匯報者維特斯特說道。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頓時投注到了維特斯特身上。
“長江實業(yè)的股價達到元,即將沖擊5元大關(guān)。我過來匯報的時間里,或許就已經(jīng)破了關(guān)口。和記黃埔的股價之前幾分鐘就突破了15元關(guān)口,我離開監(jiān)控室的時候是15.2元......現(xiàn)在距離收市還有二十七八分鐘時間。我們根本無法預(yù)測這兩只股票最終會漲到什么程度?”維特斯特畢恭畢敬地匯報道。
“無法預(yù)測就不預(yù)測。它漲得越高,就越證明了我們的決策正確程度......各位有沒有興趣跟我同去監(jiān)控室,親眼看看那個巨擘能做到什么程度?”
沈弼想了一下,興致勃勃地大聲說道。
作為一個經(jīng)濟戰(zhàn)略眼光極其深遠的資深銀行家,沈弼早就看出來了和記黃埔的日薄西山老邁趨勢以及李某人在商業(yè)上表現(xiàn)出來的強大能力和強勁勢頭。
為了不讓9千萬股和黃股票砸在匯豐手里,同時也是為了港城經(jīng)濟能夠良性發(fā)展,從而讓匯豐銀行從其它地方賺取到更大利潤,沈弼才毅然決定以常人無法想象的優(yōu)惠條件扶持李某人。
這其中沈弼與包船王的多年關(guān)系雖然必不可少,但卻并不是決定性因素。
沈弼的著眼點始終都是他的本職:為匯豐銀行創(chuàng)利。
“當然有興趣。”
沈弼話剛落音,會議室里所有人都轟然應(yīng)諾。
隨后眾人就端著香檳,跟著沈弼前往監(jiān)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