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半島最南端的巴利大道上,林立著無數(shù)現(xiàn)代化高樓。
其中有一棟高樓的歸屬權(quán)屬于港城楊氏家族。
這棟高樓的一半歸楊氏家族自用,另一邊出租給了其他中小公司作為辦公場所。
楊海勝所領(lǐng)銜的‘楊氏貿(mào)易’占了16,17,18三個樓層。
此時的18層,楊海勝正在他的辦公室里接待兩個很是討厭的人:‘巴統(tǒng)’組織駐港城工作人員拜爾德和奧布力。
“楊先生也不要怪我們多事。我們也是奉命而行?!?/p>
感受著楊海勝的冷眼,拜爾德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說道。
“巴統(tǒng)”組織對于‘對華禁運’的敏感機器,從生產(chǎn)源頭上就會開始跟蹤。
這已經(jīng)形成了一套反應(yīng)極其靈活的固定機制。
因此楊海勝這里向瑞士那邊的生產(chǎn)廠下單才一兩天,就被拜爾德和奧布力找上了門。
“我知道你們是奉命而行,并沒有怪罪你們這一點。我只是覺得,這批機器是我公司為鳳凰集團而代購。你們應(yīng)該在鳳凰集團接手之后去找鳳凰集團進行協(xié)商和監(jiān)督,而不是在機器還在制造之中的時候就找上我。這會耽誤我很多事情知道嗎?”
楊海勝看了看坐在待客沙發(fā)上的兩個不速之客,翻了翻白眼,不怎么客氣地說道。
“楊先生切勿動氣。鳳凰集團我們肯定要去。但是這不是來都來了你這,順便委托你提前幫忙問問鳳凰集團的安排嗎?”
拜爾德淡淡一笑,不軟不硬地說道。
“好吧,算你說得有理。反正我也幫你們打電話問了。那邊什么時候給答復(fù)......”楊海勝滿臉無奈地說道。
‘鈴鈴鈴’
電話響起。
楊海勝連忙接通,并順手開了免提。
“大哥,我想找你......”
楊海藍的聲音傳出,直接就要說事情。
“藍藍,你們公司對我之前傳過去的消息是怎么答復(fù)的?”楊海勝第一時間問道。
“之前傳過來的消息......哦哦,我們會把那少部分‘禁運’機器放在港城這邊進行生產(chǎn),‘巴統(tǒng)’可以隨時查看機器情況?!睏詈K{回答道。
“兩位,聽清楚了嗎?”
楊海勝當(dāng)即斜瞥著拜爾德和奧布力說道。
“聽到了聽到了。如此我們也就放心了......很抱歉打擾了楊先生。再見?!?/p>
拜爾德站起身聳了聳肩,點了點頭,與奧布力直接告辭離去。
如此他們也就免得再去鳳凰集團跑一趟,等到機器運到了港城地界再說。
“大哥,‘巴統(tǒng)’的人一直都在你那里等著?”楊海藍詫異的聲音傳出。
“可不是嗎?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藍藍你找我還有事?”
“大哥,國泰有一件私事需要找你一下。你看你現(xiàn)在有沒有空?”
“上午的事已經(jīng)差不多忙完。有空?!?/p>
“那好。我讓國泰給你說?!?/p>
三言兩語之后,楊海藍那邊的電話交到了陳國泰手上。
“楊大哥你好。海藍曾經(jīng)告訴過我,說你與理工學(xué)院的邵宗源邵校董私交甚好。不知道是不是這樣?”陳國泰的聲音響起。
“嗯,還算不錯吧。你是要找他幫你什么忙?”楊海勝一下就聽明白了陳國泰意思。
“我還想多問一句。那位邵校董與港城大學(xué)的校董圈子熟不熟悉???”
陳國泰沒有直接回答,繼續(xù)問道。
“很熟悉。他們畢竟都是一個圈子里的頂層人物?!痹趺矗愕氖逻€涉及到港城大學(xué)?
楊海勝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是這樣的楊大哥,我有一個在國內(nèi)清大教語言的非常有名氣的老教授朋友。他想要出來看看外面的風(fēng)景。我尋思著最合適的方式就是通過高等學(xué)府之間的互動交流活動來達成目的。但是理工學(xué)院里面沒有語言系,與那位老教授之間沒有交流借口......”
陳國泰盡量簡明地說道。
“我明白了。你是想通過邵校董去說動港大的校董,讓港大對清大指名發(fā)出邀請函......國泰兄弟,你要幫忙的那個老教授叫什么名字,基本情況是怎樣的?”楊海勝想了想說道。
“他叫游厚明,今年好像是67歲原本他是退休了,現(xiàn)在是返聘狀態(tài)......”陳國泰連忙介紹情況。
“國泰兄弟,情況我知道了。從理論上來說,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難度。畢竟國內(nèi)不管哪一個層級都喜歡搞這樣的面子活動。而港城各個學(xué)校的校董會都是半盈利組織,只要我們提出要求并自行出資,就基本不會有阻礙......最關(guān)鍵是這個游教授也不是徒有虛名....這個錢也不多,就由我?guī)湍愠隽税?。?/p>
對國內(nèi)情況頗有研究的楊海勝總算是明白了陳國泰的真正意思,立即大包大攬地說道。
不管陳國泰的真正意圖是什么,這事在他眼里都的確只是小事一樁。
“楊大哥,你愿意幫我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人情,這錢絕對不能讓你?!?/p>
電話那頭的陳國泰立即急切地說道。
“好了,我都已經(jīng)說了,這錢并不多,就由我出。也算是略微表達一下我對你當(dāng)年救助之情的謝意......先就這樣。等會給你回話。”
楊海勝幾句話說完,很是果斷地掛了電話。
......
“沒想到事情這么容易就辦成了。大哥......你大哥真是太熱心了。”
陳國泰慢慢放下電話,苦笑著對楊海藍說道。
“大哥一直都很疼愛我的......再說他也沒說錯啊,你對我家有大恩,這事本來又花錢不多,對他來說簡直不要太容易?!睏詈K{很是開心地說道。
陳國泰苦笑更甚。
要是沒有楊海藍為他生下念念并苦守十多年這回事,他在心理上或許還真會以楊家的恩人自居。
但是出了念念這回事,陳國泰只會覺得是楊海藍對自己有大恩,他用一輩子都還不完還不清的超級大恩。
“國泰,難道真不用通知京城里勇哥去提前給游教授說明情況,就這樣讓游教授懵在懵懂之中來到港城,再‘意外’地遇上你嗎?這么戲弄一個老人家真的好嗎?”楊海藍自顧自地接著說道。
陳國泰之前已經(jīng)告訴了楊海藍,游教授除了是語言專業(yè)的知名教授,其實還是一個非常出色的考古專家。
公司即將出售的諸多文物需要一個鑒定能力特強且又絕對信得過的考古學(xué)者進行初步鑒定。
陳國泰為此想到了他在那些年里保護下來的游厚明教授。
“海藍,有些情況你還不知道?,F(xiàn)在國內(nèi)形勢雖然極大轉(zhuǎn)變,但是對境外打回國內(nèi)的電話和發(fā)回的信件,通常還是會......而我要做的事情又必須盡量保證隱秘。”陳國泰微笑道。
聽聞此言,楊海藍的神情頓時微微一滯。
國泰不是在為國家做事嗎?怎么會如此小心翼翼?
難道是她猜錯了?
不,她一定沒有猜錯。
畢竟國泰說過鳳凰集團所有行為最后都必定有利于國家。
那么這其中就肯定有著國泰不便直接說明的原因!
“這樣啊。我明白了?!?/p>
楊海藍腦海里瞬間閃過許多念頭,自行腦補出了一些東西,沒有繼續(xù)深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