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這邊還沒聯(lián)系上曾家。”
“還沒聯(lián)系上?到底怎么回事。”
何興國眉頭一皺,他不認為這么一點小事老大會辦不好,沉聲詢問了一句。
“爸,具體的你別問了,不過你放心,最遲明天,這事我就能搞定。”
何章春開口保證的同時,何秋在旁接過話頭。
“爸,那個唐林信命大,沒死。”
“沒死?算了,先留著他一條小命,等老四回來交給他處理。”
何興國并沒有將陳陽放在心上,之所以讓何秋出手,不過是心中咽不下這口惡氣。
如今曹家下場,讓他身上壓著的千斤重擔瞬間輕松。
“不能這么算了。”何夏突然插入,氣呼呼道:“爸,給我?guī)滋鞎r間,我一定弄死這個唐林信。”
何興國想了想,反正老二何夏閑著也是閑著,干脆給她找點事情做轉移轉移注意力也好。
尤其是最近網(wǎng)上流傳的關于何夏虐待同學、暴打老師的新聞,讓何夏這幾天摔了家里不少珍品。
“行,這人就交給你了,記住千萬不要造成太大影響,這時候是我們何家最為關鍵的時候。”
“放心吧爸,我一定辦得漂漂亮亮的。”
何夏笑著應下,心中已經(jīng)想著該怎么虐殺陳陽。
噠噠噠!
突然,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響起。
客廳中的四人同時回頭。
“你是什么人?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
“老大,趕緊叫保安。”
“嘿,你這小毛賊竟然偷到我們何家來了,找死不成。”
……
陳陽一襲黑衣,兜帽遮臉。
他掀開帽檐,淡漠地看著廳內四人。
“是你!”
何章春三人一眼認出陳陽,目中露出驚駭。
何興國聞聲詢問:“老大,他是誰?”
“爸,他就是唐林信。”
何興國瞳孔微微一縮,對方大半夜跑自己家,想都不用想肯定沒什么好事。
他右手悄無聲息摸向扶手。
咻!
一抹毫光乍現(xiàn)。
下一秒。
何興國捂著右手發(fā)出慘叫。
“爸!”
“唐林信,我弄死你。”
何夏抓起旁邊的花瓶就朝陳陽砸去。
砰~啪!
陳陽側身抬腿,踢碎花瓶的同時將何夏踹飛數(shù)米。
“老二(二姐)!”
何章春和何秋先后色變。
何秋跑到何夏身旁將她扶起,同時扭頭盯著陳陽:“唐林信,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呵呵,當然是要你們的命了。”
陳陽早幾分鐘就摸到了樓上,將四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本來他僅僅打算給他們一個教訓,沒曾想不僅醫(yī)館的火是何家放的,他們還想繼續(xù)殺了自己。
既如此,陳陽也不心軟。
“你敢!我們若是死了,你以為你能跑得了,你現(xiàn)在離開,我向你保證,今日之后我們之間的事既往不咎。”
何秋聞言色變,盡可能讓自己聲音平和些。
“我這人最不喜歡麻煩,偏偏你們總是給我制造麻煩,索性一勞永逸,把你們解決了。”
說話間。
陳陽踱步走向何章春,這家伙以為偷偷打電話自己沒發(fā)現(xiàn)呢。
砰!
一腳踹出,將意欲反抗的何章春踹飛。
何家四人一時間就剩何秋還有行動能力。
“你放了我們,我給你錢,一千萬、一億,哪怕是整個何家給你都可以。”
何興國看著不斷逼近的陳陽,恐懼籠罩心頭。
噗呲!
一抹毫光貫穿何興國眉心,后者聲音戛然而止。
滅殺一人。
陳陽面無表情,轉身走向何秋。
“怎么不求饒了。”
“求饒你會放了我嗎。”何秋面無表情,抱著何夏冷冷回應。
陳陽挑眉,露出些許詫異。
這女人的心性強硬得有些出乎預料。
可惜,這是自己的敵人。
砰!
一掌拍出。
何秋顱骨碎裂,七竅流血而亡。
何家依舊燈火通明。
但偌大的別墅內再無一點人氣。
陳陽最后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什么問題之后,原路撤離。
從青竹苑出來。
陳陽第一時間返回酒店。
換下衣服,他躺在床上,睜眼看著天花板。
曹家算是遭了無妄之災,陳陽只能心里對他們說一聲抱歉。
何家那邊自己處理得很干凈,官方大概率找不到自己身上,白天汪斌提到的事簡單,重點還是自己傷勢的恢復上。
汪斌在寧城的影響力有限,后續(xù)自己恢復所需的藥材僅憑汪斌恐怕需要不少時間,這段時間的遭遇讓陳陽心中生出迫切感,只要重新恢復記憶和實力,他行事也無須這般束手束腳。
一夜無話。
清晨。
陳陽被電話鈴聲吵醒。
“唐醫(yī)生,打攪你休息了,人我這邊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你看你什么時候方便?”
汪斌來電,說的是昨日商議好的事情。
“就今天吧,十點左右我去找你。”
掛了電話。
陳陽起身收拾,出了酒店來到醫(yī)館。
“林姐。”
林韻早早過來了,正在同建筑隊負責人商討圖紙。
“小唐,你來的正好,我準備把煉制室放到這個位置,你覺得怎么樣?”
“可以。”陳陽瞥了眼圖紙,點頭道:“林姐,待會我去一趟汪總那,具體什么時候回來不確定。”
“行,你忙去吧。”
陳陽打車來到萬森集團。
集團樓下,李福群衣著筆挺。
“唐醫(yī)生!”瞧見從車上下來的陳陽,李福群快步上前:“汪總在樓上等您。”
“好。”
抵達頂樓。
會客廳內除汪斌外還有三人。
“唐醫(yī)生來了,各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汪斌含笑相迎。
陳陽打量了一番面前三人,微微頷首。
“汪總,這就是你給我們介紹的神醫(yī)?”
正中這名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眉頭皺起,冰冷的語氣里帶著濃濃的質疑。
“許總,我的病你是清楚的,不少名醫(yī)大家都斷言說我活不過半年,但你們看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像是活不過半年的嗎。”
許偉正雖未吭聲,但臉上質疑的表情仍在。
若非看在汪斌的面上,他絕對會摔門離開。
本以為汪斌推薦的是什么名醫(yī)大家,沒曾想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這種人懂什么醫(yī)術?放醫(yī)院也就只能打打雜。
陳陽自然看出許偉正臉上的懷疑,走近盯著對方臉看了幾秒,淡然道。
“許先生是來求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