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也回了自己房間,看著墻壁上面那幅‘春池嫣韻’,怎么看怎么別扭。
倒不是因為這四個字,而是因為其模仿技巧。
在別人看來,或許這人模仿的很像,已經得到了揚塵大師的三分神韻,可是在陳陽本人看來,卻有種東施效顰的拙劣感。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幅書法作品摘了下來,連紙帶框一并扔到了垃圾桶。
然后他把目光移到了書桌上。
這里原本就是顧秋雁用來當成書房的,筆墨紙硯都有,另外有一些顧秋雁自己的書法作品。
很顯然,顧秋雁也是一個拙劣的模仿者。
陳陽搖了搖頭,“真不懂她們怎么會喜歡這樣的作品,難道是因為我的行草激發出了她們內心的狂野?”
或許是吧。
但不管什么原因,既然顧秋雁喜歡,陳陽決定送她一個驚喜,也算是報答她兩次幫自己解決了炎龍訣的后遺癥。
陳陽坐在書桌前,開始熟練的操作。
以前他就對書法非常感興趣,尤其是草圣張旭的作品,他看了不下百遍。
陳陽天賦極好,在沒有任何名師教導的情況下,只憑借一本張旭的作品集,就創造出了自己獨特的風格。
青出于藍勝于藍。
此刻陳陽來了興致,鋪好紙張,揮毫潑墨,大開大合,只一眨眼的工夫便有四個烏黑大字躍然紙上——去他媽的。
是真的‘去他媽的’,而不是‘春池嫣韻’。
這才符合不羈的精髓。
而且經歷了三年低谷的陳陽,心境與當初發生了明顯變化。
尤其是在踏入修行后,陳陽破而后立,當年的行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更為囂張的狂草。
狂草!
主要就體現一個狂字!
所以需要一口氣寫下來,而且要隨心而發,這是非常難以讓人模仿的。
陳陽可以打包票,如果讓模仿‘春池嫣韻’的那人來模仿這幅‘去他媽的’,絕對做不到。
陳陽剛把毛筆放下,突然房門被敲響,顧秋雁的聲音響起。
“陳陽你睡了嗎?”
“沒有?!?/p>
陳陽把‘去他媽的’放好,起身打開房門,見顧秋雁穿著一身雪白色蕾絲睡裙站在門口。
絕代佳人,亭亭玉立。
顧秋雁臉頰上漂浮著兩朵紅暈,聲音似乎在壓抑著什么道:“能讓我進去說嗎?”
“可以,這本來就是你的房子?!?/p>
陳陽點點頭。
征得陳陽同意后,顧秋雁立刻走了進來,用腳后跟把門關上,并且雙手背在身后把房門反鎖了。
這個小動作自然逃不過陳陽的眼睛。
陳陽沒有吭聲,想看看顧秋雁到底玩什么名堂。
顧秋雁問道:“陳陽,沈妙玉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陳陽愣了一下,“她為什么要給我錢?”
“你不是被她包養了嗎?”
包養?
臥槽!
誰TM跟你說我被沈妙玉包養了的?
陳陽剛想反駁,卻忽然聽顧秋雁說道:“你以后不要再跟沈妙玉來往了好不好,她給你多少錢,我也可以給你?!?/p>
她的語氣居然帶著一絲哀求。
陳陽當場就愣住了。
啥玩意?
顧秋雁這意思是,她要當個接盤俠嗎?
這小妞該不會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吧?
陳陽盯著顧秋雁的眼睛看了一會,突然倒抽一口涼氣,他猜的沒錯,顧秋雁就是動心了。
一個人的眼神是不可能騙人的。
這是要先上船后補票了嗎?
陳陽深吸一口氣道:“你誤會了,我沒有被沈妙玉包養,跟她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
陳陽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今天在車上跟沈妙玉發生的事,中間沒忍住停頓了一下。
好在顧秋雁沒有懷疑,欣喜道:“那更好,以后我包養你好不好,你說個價錢。”
陳陽本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對顧秋雁都有了不少好感,可是顧秋雁今天這話,卻讓陳陽很生氣。
說個價錢!
真當我是職業吃軟飯的嗎?
陳陽嗤笑道:“你確定要包養我?”
“嗯?!?/p>
顧秋雁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當輔導員一個月多少錢?”
“八千……”
“八千你就想包養我?”
“我當老師只是興趣,如果你覺得我工資低了,我可以回公司接我父親的班。”
“李詩晴那邊你怎么解釋?”
“……”
顧秋雁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承認,以前聽詩晴說你有多不好,讓我對你產生了誤解……”
“可我現在發現你并不是那樣的人,我覺得詩晴對你做的那些事情,很過分?!?/p>
“你跟她離婚好不好?”
顧秋雁終于說出了她內心的那句話。
陳陽這才反應過來,顧秋雁要的根本不是包養自己,而是想跟自己結婚。
陳陽搖頭,“不行?!?/p>
顧秋雁眼神一黯。
陳陽補充道:“我跟李詩晴是肯定會離婚的,但不是現在,她玩弄了我三年,這口氣我要慢慢跟她出。”
“那我等你?!?/p>
顧秋雁咬了咬牙說道。
陳陽這時注意到,顧秋雁似乎有點不對勁,她的呼吸比平時更粗重,臉頰也比平時紅潤。
難道是……
陳陽猛然間意識到了什么。
肯定是九轉炎龍訣的緣故。
這門功法實在太霸道了,陳陽一個修煉之人都很容易受到功法的影響而失去理智。
何況顧秋雁?
之前兩次跟顧秋雁雙排后,顧秋雁的身體肯定是受到了炎龍訣的能量影響,相當于一種烈性藥物潛伏在顧秋雁體內。
怪不得她會突然大晚上的跑到自己房間,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原來是這個原因。
陳陽回想起自己剛才對她的態度,內心涌出一陣自責。
“你現在狀態不對,躺下。”
陳陽讓顧秋雁躺到了床上,然后取針刺在顧秋雁的幾處穴位上,這次特意沒有動用九轉炎龍訣的能量,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陳陽單純以奇針手法,幫顧秋雁化解了體內的火毒。
等顧秋雁恢復過來的時候,身上那件雪白色的蕾絲睡裙都已經被汗水濕透了,緊緊貼在顧秋雁的肌膚上,美麗風景若隱若現。
陳陽看了一眼,險些把持不住。
果然朦朧的東西才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