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法隨！？”
陳陽愣住，不敢相信的重復一句。
龍神很滿意陳陽臉上的驚訝，點了點龍頭：“沒錯，言出法隨，只要你把靈石拿來，再完成本王的要求，這套秘術就是你的了。”
皺著眉的陳陽沒有馬上回應，他總感覺這里邊有問題，但一時間又找不到問題。
要是靈妃在就好了，說不定她能看出龍神話里的陷阱。
“我怎么相信你給我的秘術是真的言出法隨？”
“這個簡單，本王先將秘術第一層給你，你出去試驗一番自然就相信了。”
陳陽眉毛一挑，對方這么大方就給出一部分秘術，難不成這言出法隨是真的？
他點點頭應下：“好，我試過沒問題會馬上回來。”
咻！
一團紅光彈出。
陳陽仍舊沒有伸手接，直到紅光散去顯露出一塊玉牌，再三確認玉牌沒有問題后才將其拿到手里。
神識探入，玉牌內信息盡數涌入腦中。
他眼底精光一閃。
竟然真是言出法隨！
陳陽壓下心中驚駭，臉上不露聲色，轉身沿著石階回來譚底再游回岸邊。
待退出龍潭范圍，陳陽立馬感應到周遭若隱若現的壓制力消失了。
他暗松口氣，先是給靈妃打了一枚傳音玉，而后拿出剛得到的玉牌。
玉牌中記錄的正是關于言出法隨的修行之法，只有第一層。
整篇有一百二十三個字，每個字都認識，可串聯起來卻全然不懂意思。
連內容都看不懂更不用談修煉的事了。
嗡！
懷中傳音玉震動。
陳陽拿出輸入玄力，緊接傳出靈妃聲音。
“你位置發我，我現在過來。”
“你要過來？”
陳陽愣住，可傳音玉卻沒了動靜，明顯靈妃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出發。
他將位置通過傳音玉發了過去。
趁著靈妃過來的空擋，陳陽拿著玉牌繼續參悟。
自己好歹是半步分神，沒道理連這套秘術的第一層都看不懂吧。
整整半日。
陳陽盤坐在雪山之巔，全身心沉浸在秘術參悟中，身體被白雪覆蓋而全然不知。
“陳陽？”
風聲呼嘯的雪山之巔出現一聲呼喚。
一座白雪堆微微抖動，華光一閃，顯露出陳陽身形。
“你在參悟言出法隨？”
隨著陳陽蘇醒，靈妃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氣息。
陳陽捏了捏眉心，搖頭苦笑遞出玉牌。
“我懷疑這玩意根本就是假的，我是一個字都看不懂。”
靈妃拿過玉牌的第一時間探入神識，內容不多，一眼便能掃完。
然而～
陳陽發現靈妃整個人像是被定了身。
“靈妃！？”
不論他怎么呼喚，靈妃都沒有絲毫反應。
若非在他感知中靈妃生命氣息沒有變化，陳陽早就第一時間出手介入。
他打量著一動不動的靈妃，皺眉嘀咕：“難不成靈妃看出了什么？！”
除了這個理由，他想不到其它原因。
陳陽只能先在一旁等待。
冷風呼嘯。
陳陽和靈妃十米范圍風輕云淡。
他一邊觀測著靈妃的動靜，一邊將答應龍神的靈石取出，至于承諾對方的水也很好解決，直接在石板通道開一個口子，龍潭的水直接便能灌入。
這時。
陳陽目光一凝。
山巔呼嘯的風和雪猶如按下暫停鍵。
一股窒息感撲面而來。
他猛地回頭盯著靈妃，淡淡的靈光自她身體溢散。
危險！
陡然生出的危機感籠罩陳陽心頭。
唰。
念頭一動。
陳陽出現在十里外，目光灼灼盯著靈妃的一舉一動。
卻見靈妃周身的靈光迅速朝四周蔓延，眨眼間便覆蓋十里。
這時，靈妃陡然睜開雙目，紅唇輕啟。
“火！”
轟！
千米高峰之巔，經久不化的白雪上憑空生出一團火焰。
短短數息。
近十米厚的雪層被燒穿，顯露出底部黑色巖層。
融化的冰雪還未來得及轉化為雪水便被高溫蒸發，白色水霧將方圓十里籠罩。
陳陽瞳孔收縮，凝重的眼神露出點點緊張和驚喜。
言出法隨？！
若是術法，按理應該能感知到靈能波動，但陳陽并沒有感應到周遭靈能變化，唯一的解釋，剛才靈妃施展了言出法隨。
他這般在意言出法隨這套秘術，根本原因，這套秘術直指法則。
三秒，火光消失。
靈妃懸浮半空，腳下是黑色巖層。
她緩緩抬頭，注意到身周變化，嘴角微揚。
“靈妃，你領悟言出法隨了？！”
“算是吧。”靈妃點頭，眉宇間帶著喜色：“這套秘術的確涉及法則，確實能發揮出言出法隨的部分威猛。”
她語聲一頓，補充道：“可惜這套秘術不完整，并且涉及的法則單一。”
“什么意思？”
靈妃將自己領悟到的秘術做了一番詳細解釋，最后對陳陽道：“必須拿下這套秘術，哪怕放出對方。”
“靈妃，那家伙很危險，一旦讓你逃脫，我們未必應對的了。”
“放心，祂掀不起風浪，且不說祂被鎮壓數千年，現在可是末法時代，同樣的術法在這種環境也就能發揮十之一二的威猛。
龍神之所以給你很危險的感覺，應該是同巖漿池有關，只要祂離開巖漿池，以你古道之力，未必打不過。”
陳陽沉默良久：“行，有你這話我就放心多了，走，我帶你去見見祂。”
他帶著靈妃來到龍潭，提醒不能使用任何非肉身力量后先一步下到水中。
很快。
兩人來到石板通道。
“下面便是關押龍神的位置。”
陳陽彎腰準備鉆進通道，突然發現靈妃現在原地不動。
“怎么了，是不是發現什么問題？”
“這石板有問題。”
“石板有什么問題？”陳陽回身盯著石板，在他眼中石板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我沒看出有什么不對啊。”
“不，這石板內部蘊含法則力量。”
嗯？
陳陽一愣，面露驚喜，伸手撿起：“果真有法則力量？”
“不會有錯，不出意外應該是水之法則。”
“那這可是好東西啊。”
陳陽喜滋滋撫摸著石板，有了這東西，自己說不定也能感悟到法則力量，哪怕領悟不了多接觸法則，對他以后領悟法則也有幫助。
“石板放這跑不了，先去見見那龍神。”
“不行不行，這寶貝得收起來我才安心，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