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陳陽應(yīng)了聲,隨口問了句。
“林姐,醫(yī)館還有出診這個項目?”
拎著醫(yī)箱的林韻回頭解釋了一句:“之前是有的,后來另外一個坐診大夫走了后便停了一段時間,這不你在嘛,幫我盯著會就好。”
“行。”
陳陽點頭,看著林韻開車離去,朝坐在藥柜后的林小雅招了招手:“小雅,過來聊會天。”
“丫丫,你要聊什么?”
一襲白裙的林小雅踩著歡快的步伐走近,坐到陳陽身旁,撲棱撲棱的大眼睛望著他。
“你知道你媽媽為什么不招大夫嗎?”
“啊這……我不知道哎,媽媽從來不同我講這些。”
陳陽看著林小雅閃爍的眼神,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道:“小雅,說謊是不好的行為,難道你愿意看著你媽媽這么辛苦?”
“丫丫,我沒有……”林小雅說到一半,低下頭,兩只小手在身前纏繞著,嘟囔道:“是媽媽讓我不要告訴你。”
“你跟我說說,放心,我不會告訴林姐,我們這么做也是為了減輕你媽媽的工作量,而且,招了人你也有更多玩的時間吶。”
“都是爸爸的家人,他們都是壞人。”
林小雅的聲音很低,卻仍舊被陳陽捕捉道,不禁疑惑道:“你爸爸的家人,什么意思?”
“我不清楚,這個媽媽真的沒有跟我說過。”
陳陽確定林小雅沒有說謊,眉宇微擰,看來這里邊的確有隱秘,他壓下探尋,問出一個心中埋藏很久的困惑。
“小雅,當(dāng)初你們?yōu)槭裁床凰臀胰メt(yī)院,反倒把我接回了醫(yī)館。”
“啊這……”
林小雅再次低下頭,不論陳陽怎么問都不吭聲。
陳陽看著羞紅臉的林小雅,心底一陣怪異,心中忍不住暗暗想到,不會是林姐想要重新找個男人吧。
不會,不會,這才也離譜了。
他搖頭將這個想法驅(qū)去腦海,笑著揉了揉林小雅的腦袋:“好啦好啦,我不問了。”
說著他便要起身,這時門外進來一對神色慌張的父女。
“醫(yī)生,救命啊,救救我女兒。”
陳陽聞聲而動,一個箭步來到父女跟前。
卻見男子懷中女孩面色鐵青,呼吸弱不可聞。
“怎么回事?”
問話間。
陳陽接過女孩將其抱入診室。
“我們正在附近逛街,一個匆匆走過的路人不小心把我女兒撞倒,我正要攔下這人卻見我女兒四肢抽搐。”
“我已經(jīng)打了急救電話,可我女兒情況越來越不對勁,聽人說附近有家醫(yī)館,便趕緊抱過來。”
此時。
陳陽快速的將女孩情況檢查一遍,雙眉緊蹙。
“大夫,我女兒這是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羊癲瘋了,可我家也沒人得過這個病啊。”
男人在旁焦急的訴說著。
“老哥別急,我先控制住你女兒的情況。”
說罷,陳陽取來旁邊的針,揮手刺入女孩體內(nèi),緊接著又取來一個拔罐用的小玻璃罐和一根三棱針。
他觀察一番女孩臉色后,一針刺破女孩十指指尖,用力擠壓出數(shù)滴暗紅色血珠。
隨后讓男人把女孩翻轉(zhuǎn)過來,刺破背部的脾俞和胃俞,最后才將玻璃罐倒扣上去。
一分鐘后,玻璃罐吸附的皮膚表面滲出的血色變淡,陳陽緊繃的臉這才緩緩放松。
“好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還是得抓緊時間去醫(yī)院。”
“大夫,我女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
陳陽正要告訴男人自己推測的結(jié)果,忽的外面?zhèn)鱽砹中⊙诺捏@呼。
唰!
陳陽當(dāng)即拋下父女兩人沖出診室,映入眼簾的一幕令他胸中怒火升騰。
“放開她!”
“呦,這不是唐大神醫(yī)嘛,原來唐大神醫(yī)竟然是杏林堂的倒插門,插的還是一個寡婦的門噢。”
“何章冬,你找死!”
陳陽盯著眼前的何章冬,看著被對方掐住脖子的林小雅,眼底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哎呦,我好怕怕啊。”何章冬神態(tài)夸張,臉上卻沒有一絲懼色,反而戲謔的看著陳陽:“唐林信,你不就仗著自己傍上了汪斌,可那又如何,那日在拍賣會竟讓本少丟了那么大面子,這個場子不找回來,我何章冬還有何臉面在寧城立足。”
何章冬盯著陳陽,眼中泛著狂虐。
那日拍賣會回去后,他越想越氣,汪斌他對付不了,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醫(yī)生?
當(dāng)天他便找人暗中調(diào)查了陳陽,以及他從汪斌認(rèn)識的經(jīng)過,最后得出一番結(jié)論。
陳陽和汪斌只是合作關(guān)系。
前者給后者治病,后者給前者收購藥材。
最重要的是,何章冬發(fā)現(xiàn)陳陽一個巨大秘密,于是乎在一番籌備下,便有了今日他登門之事。
陳陽盯著何章冬,壓下心中暴虐:“你就不怕汪總找你們何家麻煩?”
“呵呵,他憑什么找我麻煩?我作為一個華夏國守法公民,發(fā)現(xiàn)有人非法行醫(yī),檢舉揭發(fā)難道不行嗎。”
聽到這。
陳陽猛的眉頭皺起。
當(dāng)初的商姓老頭還是曾紹國?
正當(dāng)他在腦海中排查懷疑對象時,前方再次傳來何章冬尖銳的嗓音。
“你連正規(guī)的身份證明都沒有,更沒有行醫(yī)資格,竟然還敢給人看病,今天被我抓個正著,你還有什么可抵賴的。”
“是你!”陳陽扭頭盯著站在診室門口的男人,心中又怒又覺得可笑,自己好心救對方女兒,沒想到竟然是個陷阱。
男人低著頭,不敢看陳陽的眼睛。
嗞!
一輛公車停在杏林堂門口,緊接著從車上下來三名身著公家衣服的男女。
“是誰舉報有人非法行醫(yī)?”
“是我,就是這人非法行醫(yī)。”何章冬松開林小雅,對著來人手指陳陽道:“這人根本不叫唐林信,我剛親眼看見他給一個女孩治病,這會人還在診室里躺著。”
三人聞言,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舉著執(zhí)法記錄儀走向診室,片刻后折返回來對另外兩名同伴點點頭。
“里邊的確有個小女孩,身上也確實有治療的痕跡。”
其中一名臉型瘦削的男人冷漠的看向陳陽:“把你的行醫(yī)資格證拿出來,我們要檢查一下。”
“我沒有。”
陳陽在看到進來的三個公家人,立馬明白自己這是掉進了何章冬挖的坑里,冷著臉回道。
“沒有證,你就是非法行醫(yī),跟我們走一趟。”
“不準(zhǔn)你們抓丫丫,你們都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