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豪的慘叫聲猶如殺豬。
“燙死我了,啊啊啊!”他叫嚷起來,“警官!她傷人,趕緊把她抓了!”
然而,警察們對視一眼,紛紛收回了目光。
其中一個民警更是走到姜語夏面前,朝她敬了個禮。
“姜女士,后續事宜我們會跟進處理,這次安全威脅已解除,請放心。”
許一豪愣愣的看著,他不明白,這些警察為什么對姜語夏這么尊敬順從?
他臉皮疼的難受,嘴里喊著:“你們這些警察一定是收了環海集團的錢!姜語夏,有錢了不起嗎?有本事你買我一條命!”
“我不會放過喬蕾,更不會放過你!”
話音剛落,姜語夏就抓著燒水壺砸在了他腦袋上,許一豪又是一聲慘叫。
“警官,你們不管嗎?!”
警察冷冷說:“正當防衛。”
許一豪忍著疼,又活生生地挨了姜語夏好幾巴掌。
姜語夏指著他就罵:“你娶回家的老婆,是讓你疼的,不是讓你背叛她之后,又想用刀毀了她的人生!”
“她為你歷盡辛苦懷孕生產,你不甘寂寞出軌她的閨蜜,現在還敢入室傷人,許一豪,你等著牢底坐穿吧!”
警察朝姜語夏點點頭,就把被扇懵了的許一豪帶走了。
另外幾個警察幫忙叫了救護車。
因為喬蕾被劃傷了胳膊,她又剛生產完,心情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舅舅看見女兒受傷,高血壓發作,也臉色煞白得很。
姜語夏便承擔起了照顧的責任,她坐在救護車上,給周挺發了個消息,表示事情已經解決了。
等魏淮洲得知消息,趕到中心醫院時,已是晚上八點。
他黑色的皮鞋踏入醫院長廊,便看見盡頭靠著墻休息的一抹倩影。
姜語夏穿著淺棕色的亞麻長裙,烏黑的長發綰了起來,幾綹黑發落在白皙的臉頰邊,被她纖細的指尖拂去耳后。
走廊上的燈光很亮,VIP長廊的大理石地面更是倒映出她纖薄的身影。
但不知道怎么的,魏淮洲卻覺得所有光都聚到了她身上。
聽見腳步聲,姜語夏回神抬頭,看見魏淮洲來了,打了個招呼。
晚上的時候魏奶奶給她打過電話,問她要不要回家吃飯,她就簡單說了下表姐的情況。
沒想到魏奶奶讓魏淮洲過來了。
“你表姐現在怎么樣了?”
“胳膊上有一道皮外傷,這倒還好,醫生說主要是心理陰影,表姐哭的停不下來,剛剛打了鎮定睡過去了。”
舅舅也急的高血壓發作,剛剛也順帶打了一瓶藥。
魏淮洲輕輕點頭,薄眸黑沉,聲音比平時要低沉和緩。
“你舅舅一家放心住在這里,一應費用都不用他們出,什么時候養好了再出院,這里有最出色的心理師,可以幫助你表姐恢復心理健康。”
姜語夏抬了抬纖秾長睫:“謝謝。”
魏淮洲又說:“許一豪那邊,我也安排人‘關照’了,一定按最重的刑罰給他定罪。”
他說到這里,薄唇邊溢出一聲嗤笑:“我還聽說你潑了他一臉開水,讓他脫皮了?”
姜語夏頓了頓:“他活該。”
魏淮洲站在她面前,頂燈從后面投來光亮,便讓他的身影,能完全包攏住姜語夏。
看起來這么嬌弱纖柔的人,怎么內心中總是會爆發出他意想不到的力量?
“做得好。”魏淮洲淡淡說。
姜語夏有些驚訝。
魏淮洲甚少表揚她,這還是第一次。
“我明天要飛國外,這兩天不在,你一個人有什么事,就聯系小左小右,他們會幫你。”
姜語夏倏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讓魏淮洲挑了挑眉梢。
“笑什么?”
“沒有……只是覺得魏先生一個大總裁,忽然喊別人的外號,很有趣。”
“是么?”魏淮洲一本正經,“我以為他們就叫這個名字。”
姜語夏又笑了起來,她烏黑的眼中好像悠悠晃著光,讓他們之間相處的氣氛也和諧了點。
魏淮洲沒有待多久,就準備回家換一身衣服再去機場了。
臨走前,魏淮洲忽然用微信給她發了個地址。
“你后日如果有空,幫我去開個家長會。”
姜語夏看見地址是實驗中學,不由得一愣:“給誰?”
魏淮洲難不成有私生子?
然而,卻聽他說:“我弟弟,路星白。”
路星白……好熟悉的名字。
姜語夏恍然記起。
當初她剛嫁到魏家的時候,確實聽說魏淮洲有個弟弟。
不過那只是魏家收養的孤兒,聽說是魏淮洲帶在身邊長大的,前幾年應該一直跟著魏淮洲一起生活在國外,恐怕是今年才回國。
魏淮洲淡淡道:“到時候司機會送你去,所以不用擔心找不到路。”
姜語夏輕咳一聲:“我找得到路,你放心吧,我會去的。”
姜語夏提醒他一路平安,送走了魏淮洲,她才回到病房里。
這些天魏淮洲既然不在,她就有時間好好陪一陪家人。
此時。
馮學民教授剛從曲譚高中出來。
他婉拒了校方領導說要請他吃飯再送他回家的提議。
因為他居住的賓館就在學校后面的街上,只需要走兩個路口就到了。
今天馮學民很高興,講座上,孩子們對航天的熱情超乎他的想象。
他有問必答,這不,拖著拖著,就一直留到了最后一個學生離去,他才走。
一看表,竟然已經十點多了。
手機上,還有杜為華給他發的十幾條未讀消息,點開一看,都是在關心他的安全。
馮學民笑呵呵地發去語音:“杜部長,你太多慮啦,今天什么事也沒有,幸好我來了這一趟,孩子們出奇的熱情。”
“航天領域對我國日后的科學發展至關重要,我今天來,見了一百多個學生,就算只能在一兩個學生心里扎下航天的種子,咱們華國上下那么多人,未來也是成千上萬個新型人才。”
他眼里是止不住的光芒,想到國家的未來興興向榮,他都忍不住想要流淚了。
剛走過第一個路口,穿過黑暗的小巷。
忽然,馮學民被一股身后的力道推倒。
他猛地摔在地上,手機飛出去好些距離,連眼鏡都摔歪了。
馮學民踉蹌轉過身,看見兩個染了黃毛的青少年,站在他眼前。
“你們想干什么?”
“把你身上的錢交出來!別廢話!”他們掏出刀子,在手中來回比劃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