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顯然也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武媚兒,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樣,她連滾帶爬的跑到武媚兒面前:“貴妃娘娘!求求貴妃娘娘大恩大德,救救我家主子吧!”
“我家主子快要淹死了!”
看著宮女滿心期望的,將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了武媚兒的身上。
云姝看了一眼湖中馬上沉底的倩影,心中無奈的搖了搖頭。
求救求到武媚兒面前,無疑不是嫌自己死的慢了。
武媚兒是個會演戲的,看著宮女哭的梨花帶雨的,只見她用手帕捂著自己的嘴,一臉驚訝的樣子:“你家主子在哪?快領本宮去看看!”
小宮女不敢怠慢,從地上爬起來就領著武媚兒過去了,邊跑邊哭:“我家主子心善,方才看到有一條魚從水中跳了出來,主子擔心魚兒離開水活不了,便將魚撿起來打算送它回水中。”
“誰知道……誰知道在送魚回水中的時候竟然腳下一滑,跌入湖中?!?/p>
“我家主子不識水性,奴婢也不識水性,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主子在水里越掙扎越靠里……”
宮女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只因為她看到自家主子在水里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了,有時候沉下去好半天才見主子露一點頭。
她嚇壞了,也顧不上哭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岸邊:“嗚嗚主子,你堅持??!你堅持住??!貴妃娘娘來救你了!”
正在小宮女將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武媚兒身上的時候,只見武媚兒優雅的抬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發髻。
然后趁著小宮女不備,走到她身后。
在小宮女只顧著擔心自家主子安危之際,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身后危險的來臨。
直到武媚兒抬起腳,直接一腳踹在小宮女的腿肚子上。
小宮女當場便是一聲驚叫,然后整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狠狠的摔進了水里。
和自家主子一樣,小宮女也不會水性,但是她又是有理智的,在掉進水里的那一刻,她機智的拽住了岸邊的一根纖細的滕蔓樹枝。
雖然樹根很細,但是足夠她短暫時間內的緩沖。
然而,武媚兒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求生的希望。
只見武媚兒一臉微笑的在她面前蹲下身,然后在小宮女驚恐的目光下,她將那根纖細的滕蔓,只需要用手輕輕那么一掐,瞬間滕蔓斷裂成兩半。
小宮女瞪大的眼睛里全是恐懼,就這么死死的瞪著武媚兒。
就這樣,一主一仆的,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直到慢慢的沉了底……
武媚兒表情很淡,就像是做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事情,隨手丟了一件垃圾一樣。
她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后站著的云姝。
“看到沒有?這后宮的女人,只要是有機會了,能除掉一個就除掉一個,也省得她們日后得寵了,成為自己的對手?!?/p>
她的做法,叫斬草除根,哪怕這根草,還沒有長起來!
云姝冷靜又平靜的看著眼前一幕,無論是后宮又或是這個世上,她知道,弱肉強食,才是人的生存之道。
哪怕,她們是無辜的。
可在這后宮里的人,又有幾個是真的無辜的?
張才人,也不過是從誰的口中打聽到了皇上會從這里經過,她想在皇上的面前表現出一副善良心細的好形象,以此來得到皇帝的寵愛。
可惜,非但沒有見到皇上,卻反倒因為自己一個腳下失控,跌進水里。
只能說,一切都是因果循壞,自找的!
無論是張才人還是方才被武媚兒一腳踹下去的小宮女,原本她們還可以有一線生機,可惜的是命不好,遇到了武媚兒。
武媚兒滿意的看著云姝這副淡定從容,面無表情的樣子。
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小臉:“云姝,你學的很快。既身為本宮的貼身婢女,日后本宮有許多地方都要你親自動手?!?/p>
“本宮不喜歡膽小如鼠,愚笨仁慈的人!”
云姝恭敬低頭:“多謝娘娘教誨,奴婢時刻謹記。知道欲成大事,必須不拘小節!”
武媚兒滿意的笑了,捏著她的下巴,力度很重,微微瞇眼,看她的目光全是得意:“這就對了!”
“只有狠,才能在這后宮站穩腳跟,笑到最后!”
……
延禧宮
知道武媚兒到來的消息,江柔一點也不驚訝,就像是早就料到她會過來一樣。
畢竟在她心中,武媚兒就是那種會顯擺的人。
迎春一臉不滿的換了壺剛沏好的茶端上來:“這個武貴妃,也不看看昨天是誰讓她得的寵,她倒好,這才被皇上給寵幸一晚上,就這么迫不及待的來娘娘這顯擺了。”
江柔只笑不語。
武媚兒此人,心高氣傲,這種人,只有將她捧的越高,到時候摔的才會越慘。
如今先讓她得意著,她且等著看熱鬧就行了。
“想不到這延禧宮本宮有些日子沒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寒酸啊!”
殿外,武媚兒人未道聲先道。
只見她一襲華麗的長裙,整個人珠寶氣滿身被云姝攙扶著從外面進來。
看到武媚兒進來,江柔在迎春的攙扶下起身,朝著武媚兒俯身行禮:“見過武貴妃。”
武媚兒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就越過她走向了她方才坐的主位上坐了下來。
武媚兒整理著自己的發髻,佯裝不好意思的說道:“昨夜真是不好意思,本宮突然想皇上想的緊,便讓云姝過來找皇上。”
說到這里,便見武媚兒精致的臉上有著一抹得意:“就連本宮都沒有想到,在皇上的心中,竟然這么看重臣妾,竟然還真的被本宮給叫去了未央宮?!?/p>
武媚兒掩著唇笑的一臉得意:“要本宮說啊,柔妃你這段時間是怎么伺候皇上的?導致皇上去了本宮那,夜里那般生猛,本宮伺候皇上這么久,還頭一次像昨天夜里那樣,險些吃不消呢!”
今日的武媚兒特意穿了一件低領長裙,將她雪白脖頸上面的那些曖昧痕跡全部露了出來。
她才剛一進大殿,江柔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