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兩個女研究生為了誰幫司謙包扎的事吵的面紅耳赤,司甜甜就擱一旁看看她倆,再看看木板床上躺著還在不斷往外滲血的司謙,在心里為他默默的點了柱香。
【二哥這兩朵是爛桃花吧,吵起來連心上人都不顧了,都攔著對方不讓對方幫忙包扎,其他人也不讓插手,這是想讓他失血過多而死啊!】
【什么仇什么怨,要不是她們吵的確實真情實感,我都懷疑她們故意聯手想拖死二哥呢。】
【所以我是不是該提醒她們住嘴先包扎呢?】
【二哥雖然討厭,但他的命也是命啊。】
小呆察覺到有瓜,立刻上線。
【宿主宿主,這兩朵桃花說不定還真想讓二哥死呢。】
司甜甜立刻就精神了,二哥現在瞧著還斷不了氣,那就等我先吃了這個瓜再說。
然后她搓搓小手,迫不及待的催促道,【趕緊說說,趕緊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小呆:【這個長的嬌俏漂亮,脾氣有點刁蠻的女研究生叫溫詩文,她曾經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愛人,長得和宿主二哥特別像,兩家人從小就有默契約定,等到了他兩大學畢業后就會給他們定親結婚。
但沒想到,到了高三,竹馬遇上了轉校過來的常白晴。
青梅抵不過天降,竹馬一見到常白晴就心跳加速,對她一見鐘情了,覺得她才是自已的真愛,于是就開始在暗地里對常白晴展開猛烈的追求。
常白晴很快就迷失在了竹馬的溫柔多情,山盟海誓之下,和他在一起了。
但好景不長,兩人的事很快就被溫詩文發現了,竹馬只得兩頭哄兩頭騙,讓兩個女孩都認為對方才是感情里的第三者回,處處和對方針鋒相對。
在學校里三天一大吵,每天一小吵,最后鬧得沸沸揚揚,連老師都知道了,給了她們警告處分。
而那個竹馬渣男卻在她們吵架的時候又對另外一個女生一見鐘情了,在追那個女生的途中遇上車禍嘎了。
但渣男喜歡上第三個女生的事常白晴和溫詩文都不知道,所以渣男早死反而在她們心里成了朱砂痣又像是蚊子血般的存在,懷念著忘不掉,但心里又有恨。
一直到她們考上研究生后遇上了和這竹馬長的很像的二哥,兩人就紛紛對二哥展開了追求。】
司甜甜眼睛都瞪圓了,嘲笑的很大聲。
【好家伙,原來這兩朵桃花不是二哥憑自已的魅力招來的,而是她們都把二哥當成替身了啊,哈哈哈哈......不知道在她們心里是對竹馬的愛多一點呢還是恨多一點,我覺著可能是恨多一點,你覺著呢小呆?】
小呆:【我也覺得恨多一點,要不怎么性命攸關的時候她們不趕緊幫二哥包扎,而是只顧著自已吵架呢。】
司甜甜:【哎,二哥這個替身當的可真慘啊,承受了他不該承受的愛和恨,我決定以后對他多包容點。】
躺在木板床上腦瓜子痛的厲害,但意識已經清醒了的司謙:......
心里有無數話想罵,但不知從何罵起。
他只得自已睜開眼睛,自力更生的看向站在一旁沒心沒肺吃瓜看熱鬧的司甜甜,沙啞的嗓音帶著怨憤的響起,“讓她來幫我包扎。”
吵架的兩人齊齊停下,激動的湊到他身邊。
“司謙學長你醒了,我來幫你包扎。”
“我來,剛才司謙學長是看著我的,讓我來的。”
司謙被吵的腦子嗡嗡的,像是錘子一下一下敲擊著腦殼,難受的厲害,他臉都扭曲了。
“閉嘴,都閉嘴,司甜甜,你來。”
他強撐起被血液沾滿黏糊住了的眼皮,朝司甜甜瞪了一眼。
司甜甜表面乖巧的應了一聲:“好嘞,我來。”
心里卻不斷的在吐槽:【求人救命還這么兇,這是對救命恩人該有的態度嗎?
呵,我收回剛才同情的話,二哥這么兇,一點都值得同情,活該被當替身,肯定是因為他嘴毒脾氣壞,所以兩個姐姐才把他當成蚊子血渣男,想弄死他,換了其他脾氣好的人來當替身,沒準就是另一個結局了。】
司謙氣的差點又厥過去。
【咋滴,我幫你包扎你還朝我翻白眼兒啊,你禮貌嗎?】
司謙:他是氣的翻白眼,氣的!!!!
看著他頭頂上飄出來的大波情緒指,司甜甜驚喜的笑容爬了滿臉。
【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工具人,大把羊毛可以薅,可不能就這么死了。】
司甜甜見好就收,走上前擠開還愣在原地的溫詩文、常白晴兩人,然后對著門外探頭探腦的孫倩倩喊道,“你過來。”
孫倩倩指了指自已的鼻子:“我?”
“對,就是你,趕緊過來。”
孫倩倩狐疑的走過來,但溫詩文和常白晴就不樂意了,她們一人盯著孫倩倩,一人看著司甜甜。
“你也姓司,是司謙學長的什么人?”
司甜甜露出甜美的笑容,“剛認親回去,有血緣關系但沒被二哥承認的親妹妹。”
問話的常白晴愣了一下,看向司謙的眼神劃過一抹厭惡,不承認剛回來的親妹妹,難不成對假妹妹念念不忘?
或者有其他情愫?
果然是個渣男。
被溫詩文盯著,孫倩倩一點沒感覺尷尬,反而驕傲,肯定是因為自已的美貌遭到了她的忌憚,所以她昂首挺胸的就撞了一下溫詩文來到司甜甜面前。
但下一秒她就傻眼了,只聽見撕拉一聲。
她白襯衣下擺的位置被撕開了一條。
她立馬捂住自已露出來的肚臍眼,驚恐的看向司甜甜,“你,你干什么?”
司甜甜拿著布條干脆利落的給司謙的腦袋包扎起來,聞言側眸瞥了她一眼,“撕干凈的碎布條包扎啊,在場的就你這衣服看上去還算干凈。
你里邊還有其他衣服嗎,有的話把白襯衫脫下來給我,就當我之前救你的報酬了。”
孫倩倩臉色難看,捂住胸口就悲憤道,“沒了,這么熱的天氣我怎么可能穿兩件。”
“唉,可惜,那你多撕幾條碎布條吧,我看你這長裙子的料子也不錯,透氣涼爽很適合包扎,你把下擺那一截全都撕下來,給自已留個超短裙就行了,我二哥傷的重,傷口又多,需要包扎的布料多,他雖然不承認我是他妹妹,但我還是會幫他打算好包扎好的。”
司謙:這話聽著有點扎耳朵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