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棺材旁,容岫和霍淵想要去推棺材蓋抵抗攻擊,但烈焰詭王也不是個傻的,豈會讓他們得到這個擋箭牌,所以接連幾個攻擊都下了重手,叫他們慌亂躲閃,沒機會去推棺材蓋。
容岫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半個身子都沾滿了血跡,濕淋淋的,還新鮮熱乎著。
他雙眼看著烈焰詭王的方向,眼底充斥著戾氣,心卻不斷的往下沉去,烈焰詭王已經追到他們了,霍淵重傷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他估計也差不遠了。
而現在他之所以還能活著,一是他身上的游戲道具多,二是烈焰詭王惡趣味喜歡溜人,把他們當玩具似的玩弄于股掌之間,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他們。
眼看著烈焰詭王臉上的表情越發平淡,興趣逐漸消失,容岫心里的緊迫危機感就越來越濃烈。
“嘖,沒意思,玩膩了,還是弄死你們好了。”
烈焰詭王嘴角上翹,眼底帶著明晃晃的惡意。
他懷里的廖仙兒倒是還有些意猶未盡,她以前見到的從來都是容岫從容不迫,冷漠淡然,一切皆掌控于手中的模樣,哪里見過他這么狼狽的時候。
現在見到了,見到他被烈焰詭王玩弄于鼓掌,身上傷越來越多,血也越流越多,她就興奮了。
再看烈焰詭王那淡然隨意卻將人打的半死的模樣,廖仙兒心里就升起了這烈焰詭王真帥的想法,要是這么一個高高在上的詭王對她好,愿意把她捧在手心里,他是只詭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廖仙兒抬頭看著烈焰詭王有著完美弧度的下顎線,眼底逐漸染上了癡迷的神色。
已經變成了骨灰的謝洲:我呢,我呢,說好的被我感動最愛我呢?怎么我骨灰都還沒被吹干凈你他丫的就移情別戀了?
并沒有關注廖仙兒,只將全部注意力落在烈焰詭王身上的容岫此時心猛地沉到谷底,他已經感受到烈焰詭王身上散發出來的尖銳殺氣了,逃不掉了。
他心臟好似被什么東西攥緊,眼底帶著黯然和不舍,腦子里不自覺的想到了自家小姑娘。
他不怕死,但又很怕死,因為甜甜還在等著他,要是甜甜知道他的死亡消息后不知道會傷心成什么樣......
就在烈焰詭王的黑色霧氣席卷他全身,他咬著牙打算拼死了一搏時,突然擺放在中央的華麗棺材冒出刺目的金光,原本包裹在容岫身上的那圈黑霧就像是碰到了什么天敵似的,驚慌的從他身上分散脫離,四處逃竄。
但還是晚了,被金光一照,所有黑霧只在頃刻間便消散無蹤。
容岫心里一喜,臉上也帶著前所未有的波動,而后就地一滾輕盈的落到霍淵身旁,將他拽的離烈焰詭王更遠了點,來到中央平臺的邊緣位置。
此時的烈焰詭王看著炸開金光的華麗棺材,抬臂擋了擋,隱在袖子后方的俊美妖異的臉上帶著陰沉和愕然的神色。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這么快破除封印?
當年沁兒可是親自設置,以自身為代價將封印之物分散到幾個石室才完成封印的,具體幾件封印之物在哪里就連他也不知道,這些人類怎么會知道?
而且他們竟然還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收集齊全,破解了封印?
要是早知道他就不在這里逗弄這兩個人類了,而是去其他人類弄死他們了。
烈焰詭王眼底翻滾著濃烈的怨毒之意,隨著金光大盛,他額頭上也溢出了豆大的汗水,現在他還未完成大業,和詭帝對上輸的詭只會是他,不行,只要他去攻下最后一個城,奪取詭界三分之二的領地,成為實權詭王,得到規則賦予的詭帝候選之一的名分后才能有實力和詭帝抗衡。
所有他現在腦子里就只有一個字——逃!
不過在逃跑前他還是沒忍住心中那口怒氣,想要弄死破壞他一切計劃的人類,不過他不知道罪魁禍首的人類到底是誰,就只能先拿這里的兩個人類泄泄憤了。
他抬手一只火焰手燃燒著鋪天蓋地的火焰朝著躲在邊緣的容岫和霍淵攻擊過去。
容岫臉色冷沉,咬著牙立刻扛起防御。
但終究還是沒能扛住火焰手的襲擊,擇人而噬的火焰還是舔舐到了他和霍淵的身上,兩人身上立刻就被燒出來無數燎泡。
“啊——”
昏迷過去的霍淵被燒醒,喉中溢出痛苦的哀嚎聲。
容岫也沒忍住,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的臉上扭曲,緊咬著的牙關內還是忍不住溢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烈焰詭王那張陰沉緊繃的臉上總算是有了波動,輕薄的薄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但下一秒他的笑意就僵在了臉上。
華麗的棺材板被炸開,狠狠朝他這邊砸來,烈焰詭王閃身躲開,警惕的抱著懷里的廖仙兒身影暴退——
棺材內的金光愈發濃烈,頃刻間便凝聚成一只金色巨掌朝著烈焰詭王追去,帶著強大摧枯拉朽的氣勢對著烈焰詭王的背狠狠拍去。
“噗_”
烈焰詭王被拍的往前一個踉蹌,鮮血從口中噴出,但他卻一刻沒停,趁著這股力量,火速躲開機關飆了出去。
而隨著他的離開,纏繞在容岫和霍淵身上的火焰也在瞬間熄滅,兩個被燒的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口氣的人整個癱軟下來,砰砰兩聲砸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另一邊,守著空棺材等了很久的司甜甜突然眉頭皺起來,下意識的捂住自已的心臟,總覺得有什么事發生了,她的心跳有些不規律了。
她皺了皺眉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看向另一邊像是小雞啄米似的腦袋一點一點正在打瞌睡的玄云,出聲道,“我們不能這么等下去了,玄云,你算算詭帝的真身到底在哪兒?說不著變化不在這里,會出現在詭帝的真身那里呢。”
玄云一個激靈跳起來,下意識的拿手擦了擦嘴角,等確定沒流口水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司甜甜嘴角抽抽,“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沒?”
玄云腦袋一歪,“你說什么了?”
司甜甜:“......算算詭帝的真身在哪兒?”
“哦哦哦。”玄云連忙聽話的點頭,然后掏出太極圖測算了起來,和之前一樣,卦象的指像依舊很朦朧,不過好在還是有大致方位的。
他小心保守的說道,“我們可以往南邊試試。”
司甜甜拍拍衣服,點點頭,“好,那我們就先去南邊。”
她轉身抬腳就往外走去,玄云也不敢在這里多待,也連忙跟上了司甜甜的腳步。
“咕嚕嚕——”
司甜甜耳朵一動,轉頭看向玄云。
玄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干巴巴的擠出了一個微笑,“餓了,今天我們午飯還沒吃。”
這會兒司甜甜的肚子也像是在提醒她似的,也咕嚕嚕叫了起來。
司甜甜:“......”
“那就邊走邊吃吧。”
她從空間里掏出一盤海鮮炒年糕來,隨手也給后面的玄云遞了一份。
玄云搓了搓手,也沒客氣的接了過去,嗅著鼻尖傳來的香氣,他的肚子叫的更歡了,忙不迭的就夾起一根包裹著醬汁的炒年糕往嘴里塞。
咀嚼了兩口后,他雙眼大放光芒,“好吃,這炒年糕在哪兒買的,我也想去多買幾份備上。”
司甜甜吃的嘎嘎樂,聞言下巴微昂,“在京市,裴家的私房菜大廚做的,不對外售賣。”
“哦。”
玄云腦袋一下就蔫了下去,心里暗搓搓的琢磨著什么時候去京市走一趟,他就不信憑借他的本事還結交不到裴家人,雖然買不到,但可以讓裴家人請客啊。
他心里打著小算盤,吃的津津有味,一邊腳步也沒停下,很快他們就又發現了一個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