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露沒有死,左腿截肢,保住了命。】
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花郁塵在浴室洗澡。
凌苗解鎖看一眼,隨后關了屏幕,扔在一邊。
繼續帶著兩個孩子睡覺。
等到花郁塵出來的時候,孩子們已經睡著了。
“有人給你發信息。”
“誰啊?”花郁塵擦著濕發。
“秦大公子。”
擦頭發的動作頓住,哦了一聲,“說什么?”
“人沒死,命保住了腿沒保住。”
“……”花郁塵放下毛巾,沒有做聲。
只不過心里到底唏噓…
他們身份有別,做不了她的救世主…
如今這樣,也只能這樣…
花郁塵爬上床,凌苗側頭看他,“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說什么?”花郁塵掀開被子。
“難過?不忍?”
花郁塵沒什么表情,“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沒什么好提的。”
“我有我自已的生活,總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
“這樣對你不公平。”
凌苗暗哼,我是不是還要夸你真有良心,臨了還不忘哄一句。
花郁塵扒拉了一下孩子們的臉蛋兒。
小聲問道,“睡著了?”
凌苗沒理他,拉上被子睡覺。
花郁塵挨著她,將人摟了過來,“別想太多…老婆…”
凌苗一手肘抵開了他,“死男人,一屁股桃花債,煩死你了。”
花郁塵笑道,“哎呀…我就剩你這一朵桃花了…”
“人家現在都奔30了,人老珠黃,你再不要我就沒有人要我了。”
還沒見過這樣自貶哄人的。
凌苗索性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對啊,你都老死了。”
“身體素質堪比60歲老頭。”
花郁塵瞳孔一僵。
“肩不能扛,手不能挑,干啥啥不行,躺著第一名。”
“不是?老頭?”花郁塵質疑。
凌苗沒好氣的戳戳他胸口,“不是你自已說的嗎?人老珠黃。”
花郁塵握著她搗亂的手,“我說的不是那方面老了。”
“哦。”凌苗抽回手,背對著他,提上被子。
“可是我感覺老了,誰有使用權誰才有資格評價。”
“我……”花郁塵啞舌。
自從她懷孕后,顧忌她身體,真真實實做一次確實是屈指可數。
“我那不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嗎。”
“哦。”
不痛不癢的哦一聲是什么意思?
變相證明他不行,這能忍?
花郁塵扒拉她,“那你試一試行不行?”
凌苗掰開他的手,“沒興趣。”
“嘖…你都有意見了,說明確實存在問題了。”
“我一向擅長解決問題,喜歡拿實力服人。”
凌苗打開他的手,“你不是說為了我的身體著想嗎?”
他笑說,“滿足老婆也是為老婆著想嘛。”
其實被她這么一提點,他確實也饞上了…
“我不想要。”凌苗閉眼睡覺。
“來嘛…”花郁塵心癢癢。
她說不想就不想。
也不知道是要漲奶的原因還是什么。
這幾天胸口總是有點痛,摸著也像漲奶時那樣有點硬塊…
加上她這幾天確實煩這個死男人,一煩躁就更加不想了。
花郁塵心里跟貓爪撓似的,把他的胃口吊起來了,又不負責滅火。
燒的他實在難耐。
漫漫長夜,血氣方剛,難熬啊~
**
醫院里,岑露漸漸蘇醒。
周圍白茫茫的一片。
美夢消散,身體越來越重,越來越疼…
失去的記憶漸漸回籠。
車撞上的那一刻…
腦子里走馬燈的過去片段…刺眼的陽光…周圍的喊聲…
她都想起來了…
岑若撞了她…
她現在是活了還是死了…
“你醒了?”
聽到耳邊的聲音,岑露只能挪動眼珠子看過去。
一個生面孔…穿著護工的衣服…
“以后就由我和張姨照顧你。”護工笑說。
“哦,你放心,秦公子不久前和周公子來過,錢付了。”
“你好好養身體,能撿回一條命是幸運。”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岑露能聽得清,也能理解明白…
只是她現在不知道自已是個什么情況…
話也說不出來…
阿周…阿堯…
那他呢…他知道嗎?
也許知道也不會來…
岑露心里難過得緊,閉上眼睛,淚水順流而下。
時至今日…她還是孤苦一人…
這個世界早已沒有任何支撐她活下去的動力。
這條命救與不救,都無所謂了…
**
距離車禍過去幾天后,周家的訂婚宴到了。
凌靖前一晚就帶著老婆孩子回了家。
一直在外面住,突然之間回家住,花郁青還挺不習慣的。
一回家公公婆婆太熱情了,孩子讓小姑子抱走了。
啥都不用兩口子干,晚上七七還挨著她姑姑睡。
兩人一下子像重返了二人世界。
這下大把時間可以給她造個弟弟妹妹了。
凌苗說想回家,于是也跟著他們回來了。
花郁塵心里沒安全感啊,老婆一說要回娘家,這還得了?
這幾天她心情不太好,一直悶悶不樂的,要是回去就不來了,那咋弄。
老婆前腳走,他就趕緊收拾衣服。
帶著兩個孩子就跟去了。
凌苗剛到家,外面傳來凌浩喊姐夫的聲音。
凌浩五一放假5天,正好下午到家。
能讓凌浩喊姐夫還能有誰。
岑家那個總不能打地洞越獄出來了。
“霜兒,想舅舅了嗎?”凌浩笑著拍手。
看見舅舅,霜兒樂呵得像朵花兒一樣。
“舅…舅…”
她會喊舅舅了,只是還不順溜。
可這小小的進步對凌浩來說就是天大的驚喜。
“姐夫,霜兒會說話了?”凌浩抱起小家伙。
“會說幾個字。”花郁塵搜尋著老婆的身影,“你姐呢?”
“應該在她房間吧。”
花郁塵熟門熟路的朝樓上走去。
門一開,看見老婆不咸不淡的眼神,他嘿嘿一笑。
解釋道,“花生米要找你,可不是我。”
“爸爸騙你。”花生米才不買賬呢。
指著花郁塵說,“明明是爸爸想來。”
好家伙,現在孩子長大了,背鍋有風險,甩鍋需謹慎。
花郁塵干笑一聲。
凌苗懶得理他。
老婆很少在娘家過夜,睡老婆閨房的次數屈指可數。
其實今晚躺在老婆婚前軟乎乎的床上,滋味也挺美的…嘿嘿…
特別是兩個小崽子都纏著舅舅去了,今晚挨著他舅舅睡。
難得單獨跟老婆一塊兒睡。
想一想,就更爽了。
凌苗察覺到他吃了興奮劑的手在亂摸。
沒好氣道打了一下,“你干嘛!這不是咱們家,少動手動腳。”
她不習慣在娘家跟他親熱,怪怪的。
誒…女人一懷孕,男人就命苦…
吃不上肉…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