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嘯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得看不見車尾。
這才轉身朝里面走去。
門衛處有幾個得閑的隊員,伸了個腦袋出窗。
一臉八卦的問道,“樓隊,剛剛那個是嫂子啊?”
換作平時樓嘯肯定沉著個臉,呵斥他們閑得慌。
但是這次他沒有,而是笑說,“借你們吉言。”
“哇哦——”眾人一臉羨艷。
“行啊樓隊,這么漂亮的嫂子,你這以后吃得消嗎?”
樓嘯笑道,“欠收拾是吧?”
其中一個小年輕隊員,說話直白又口無遮攔,
扯著嗓子笑道,“樓隊一身使不完的牛勁。”
“吃不消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樓嘯指著他們,“魔鬼訓練周,我開始點名了。”
眾人一聽,瞬間一哄而散。
果真是三個男人一包煙,一提女人樂一天。
花郁嫻回到家里,樊音見她臉色看上去有些發燙。
“怎么了這是?難不成你也生病了?”
“沒有…”
花郁嫻把小家伙交給她抱。
戚悠捂著缺了牙齒的嘴,嘻嘻一笑,
“樓叔叔想做小姨的男朋友,小姨害羞了。”
花郁竹頓時笑道,“就你嘴快!”
花郁嫻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鬼知道他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的說那些話。
他就是她命里的天煞星,次次遇上準沒好事。
這要是都能湊合到一塊兒去,那就是見了鬼。
花郁青無力的從房間出來,頂著亂糟糟的頭發。
睡了一天還無精打采,活像被吸陽氣似的。
花郁竹過去,給她整理了一下頭發,柔聲道,“很難受嗎?”
花郁青說,“我感覺我八百年沒睡過覺似的,越睡越困。”
花郁竹扶著她去沙發那邊坐下,
“懷孕是這樣,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樊音問,“想吐嗎?”
花郁青搖搖頭,“不想,就是想睡…”
殊不知,此時此刻正在公司的凌靖,吐到天昏地暗。
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眼角的生理眼淚。
他算是能體會到阿郁那陣子有多辛苦了,
阿郁他真是條漢子,居然硬生生挺了過來。
這簡直膽汁都快吐出來了,一點兒也不帶夸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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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郁塵又休整了一天,總算是活了過來。
流了一晚的冷汗,第二天洗了個熱水澡,精神抖擻。
隨后拿上鑰匙,驅車回了老宅。
回家的時候。
花生米那個早睡早起的好寶寶,正和姑姑在門口的造景池喂魚。
“花生米?”
聽到爸爸的聲音,花生米頓時一激靈。
圓溜溜的眼睛看向爸爸。
啊啊啊啊!!花橙橙!!
小家伙頓時跟個泥鰍似的,嗷嗷叫的就想過去。
花郁嫻一下子抱都抱不住。
“橙橙~花橙橙~”
我的老登!!你總算回來了!!
老登!!
我想死你了!!
花郁塵上前抱過小家伙,笑道,“想爸爸嗎?”
“橙橙!!” 我可想死你了!!
花郁塵對于他現在喊自已名字,已經見怪不怪了。
“爸爸也想你了。”
嗚嗚…花生米摸著爸爸的臉頰。
幾天不見,老登憔悴了一點。
花郁塵抱著兒子進了家門。
看見幾天不見的凌靖,怎么一下虛了這么多?
“你干嘛了你?看上去這么沒精神。”
樊音端著早餐放桌上,“跟你一樣。”
花郁塵幸災樂禍道,“哎喲喂!這可真是件讓人高興的事啊。”
凌靖說,“我佩服你,你是怎么熬過來的?請求賜教啊。”
花郁塵笑說,“吃點山楂,橘子什么的,壓一壓就好了。”
凌靖搖頭,“不行,越吃酸越想吐。”
“那我可就指教不了你了,我那會就是得吃這些才能緩解一點。”
戚澤從房間出來,“吃點姜吧,會好一點。”
戴上婚戒,整理了一下衣冠領帶。
“能行嗎?”凌靖問。
“阿竹懷悠悠的時候也是不喜歡吃酸。”
凌靖朝廚房走去,“媽!有姜嗎?”
花郁塵笑道,“該!”
早餐的時候,樊音怕他空腹吃生姜會傷胃。
于是給他做了份姜撞奶。
凌靖就捧著這碗姜撞奶,看著他們吃。
看上去可憐得跟個什么似的,花郁塵樂得要命。
凌靖喝著姜撞奶,“笑吧笑吧,可算是讓你出了口惡氣了。”
花郁塵說,“叫你平時那么損。”
“沒關系。”凌靖朝他示意手中的碗。
“我現在連早餐都是媽做的獨一份的,你們都沒有。”
花郁塵俊臉一垮。
“姐夫,你就說他損不損,可真招人恨啊。”
戚澤打趣道,“得了,孕婦為大,你讓著點。”
“也對,咱們家的孕婦,來,小爺我親自伺候你吃早餐。”
花郁塵給他舀了碗小米粥,遞給他。
“多吃點,爭取生個白白胖胖的小閨女小少爺。”
凌靖沒胃口,但是老婆還得照顧,不能自已先倒下。
喝了兩口好的,喝到第三口的時候。
頓時臉色一變,噌的離開餐桌。
花郁塵傻眼了。
自已那會孕吐…有這么夸張嗎?
“你至于嗎?”花郁塵一言難盡道。
整得他想起那滋味,也想吐了,順了順胸脯。
手機忽然震了一下,是老婆發來的信息。
【準備進入評標會場,不能帶手機,出來再聯系。】
【好,祝我家小仙女旗開得勝。】
【借你吉言,mua~】
花郁塵勾起嘴角,放下手機。
凌苗把手機交給小雅,一個帶著助理的女人朝她走來。
“凌總,好久不見。”
女人一身白色休閑西裝,一頭波浪卷長發。
彎眉鋒利,紅唇妖艷奪目。
伸出右手,禮貌一笑,“難得見你一次。”
凌苗掃了一眼她伸過來的手。
拿起手上的文件意思性的拍了一下。
“難得就對了,我有潔癖,喜歡目光所到之處不染塵埃。”
祁悅眉心微動,眸色冷下。
她身后的男助理眉頭一皺,“凌總!”
“我們總裁給你打個招呼,是抬舉你。”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別這么囂張。”
凌苗瞥著他。
不動聲色道,“三條腿沒一條長的,你跟我在這里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