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這樣曬。”花郁塵看著光溜溜的小獼猴桃。
因為小家伙后背乃至全身都是毛茸茸的胎毛,看著就像個獼猴桃似的。
寶貝就這樣沐浴在日光下,趴著乖乖睡,不哭也不鬧。
周靳堯笑道,“帶過孩子的就是不一樣。”
“那可不。”提起這個那是花郁塵的驕傲,“我三個孩子多半都是我?guī)А!?/p>
“他們也粘我,我抱著怎么折騰都不哭,凌苗抱一會兒就哭。”
周靳堯說,“帶雙胞胎累不累?”
“你試試就知道了。”
周靳堯搖頭,摸摸兒子的小腦袋,“我這輩子是沒有那個福氣了。”
能兒女雙全已經(jīng)是上輩子修來的福。
“嗚唔…”波波池里傳來朵朵的哭聲。
“叭叭叭叭!!嗚嗚……”
雙胞胎又開始掐架了。
花郁塵頭疼的起身,“你就說累不累吧,天天斷不完的官司。”
“你們兩個,給我松手!”
醬醬抓著她的手,朵朵薅他的頭發(fā)。
兩個丁點大的奶團子扭打在一起,非要分個高低。
“不準(zhǔn)打架!”花生米扔了手里的波波球,過來幫爸爸扯開他們。
花郁塵掰著兩個小家伙的手指頭。
“好了好了,一人抓了一下,很公平了,可以松開了。”
朵朵癟著嘴角,女漢子愣是要爭個贏的。
花郁塵上一秒掰開她薅哥哥頭發(fā)的手,下一秒她就抓臉上去了。
醬醬肉嘟嘟的臉蛋又剛剛好抓成一把。
花郁塵倒吸一口涼氣,趕緊掰開這小霸王的手,“你把小哥抓痛了。”
醬醬不語,也不哭,只是一味的蹬開這個煩人精。
花郁塵抱開閨女,花生米蹲在弟弟的身邊,摸摸他的臉蛋。
“不哭不哭哈,醬醬。”
“爸爸會懲罰朵朵的,咱們是男子漢,不哭鼻子哈。”
花郁塵打了一下朵朵的手。
“你看看你,剛剛放你玩一會兒,眨眼功夫你就去欺負小哥!”
小家伙現(xiàn)在能看懂大人的臉色,也能聽得懂話里的好壞。
她知道爸爸在兇她。
忽然委屈的撅起嘴角,看著眼前的爸爸。
豆大的眼淚聚集在紅紅的眼眶。
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要哭不哭的看著爸爸。
花郁塵說,“那是小哥,你們是親兄妹,要團結(jié)友愛,明白嗎?”
他拎起她的手手,“你抓得小哥不痛嗎?”
“萬一給哥哥抓破相了,以后討不到老婆怎么辦?”
情緒聚集在小家伙的眼眶里,就要哭了。
“乖,不打架哈…”花郁塵又軟下語氣,擦擦她聚在眼里的淚。
“你是最乖的寶貝…對不對?咱們是女孩子,要斯文一點。”
爸爸一說軟話,小家伙的情緒繃不住了。
抱著爸爸的脖子嚎啕大哭。
哭得花郁塵抱著她來回踱步。
柔聲哄著,“不哭不哭,小哥都沒哭對不對。”
“哇…嗚哇…”朵朵可傷心了,爸爸兇他。
“好好好,爸爸的錯,爸爸不該兇寶貝 ”
周靳堯就看著阿郁折服在他閨女的金豆子下。
他的周生生還是安安靜靜的睡在自已面前,一切都那么美好。
凌苗聽見朵朵的哭聲,從屋里出來,“怎么了?”
朵朵聽見媽媽的聲音,頓時不要臭老登了。
伸手要媽媽抱,“唔唔…媽…媽媽媽媽…”
凌苗來抱小家伙,“哭啥?”
花生米這個裁判說,“弟弟撿了一個球球,妹妹要搶。”
“弟弟不給,兩個人就打架了。”
“妹妹薅弟弟的頭發(fā),弟弟扯妹妹的手。”
“爸爸拉架,妹妹又抓弟弟的臉。”
“不過爸爸教育妹妹,不可以打哥哥。”
凌苗聽了個大概,既然她爸教育了,她就不再多訓(xùn)一遍了。
“好了好了,咱們?nèi)タ纯匆桃碳茵B(yǎng)的小金魚,好不好?”
凌苗抱著朵朵進屋,邊走邊哄。
“哎呀~瞧瞧爸爸給寶貝扎的頭發(fā)…”
“多好看呀,還有個小草莓呢。”
煩人精抱走了,露臺一下就清凈了。
花郁塵去到小兒子身邊,瞧著他的臉蛋兒。
“沒被抓傷吧心肝兒…”他認(rèn)認(rèn)真真檢查醬醬臉上的傷。
好在前幾天給妹妹剪了指甲,只有一點紅,沒有破皮。
“下次妹妹不講理,咱們男子漢不跟她較真哈~”
“醬醬也是爸爸的乖寶寶。”
醬醬沒啥情緒,好像剛剛的打鬧只不過是一個不痛不癢的小插曲。
“呃~”他朝花生米伸手,還想去跟哥哥姐姐玩。
“爸爸,你把他放下來吧。”花生米說,“醬醬很乖的,他不打架。”
周靳堯笑道,“你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唔…都一樣…弟弟很乖,妹妹也很可愛。”
他撿了個積木給醬醬,“吶,過來,咱們一起玩吧。”
小醬醬拿著積木,爬去姐姐那兒。
斷完官司的花郁塵回到周靳堯旁邊的座位。
“不得了,長大了真不得了。”他看著那幾個小屁孩,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
“小孩子,都這樣的。”周靳堯說。
花郁塵說,“我那閨女,以后是個不好惹的。”
“誰招惹她都是要干回來的,不吃一丁點虧。”
老登在說寶寶的壞話,可是老登笑得很開心,言語間滿是自豪。
周靳堯說,“女孩子厲害一點好。”
花郁塵回頭往家里掃了一眼。
湊去周靳堯耳邊快速說道,“隨她媽。”
周靳堯瞳孔地震,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趕緊也回頭看了一眼。
生怕凌苗閃現(xiàn)在他們后面,聽了個正著。
“你膽子肥了?”確認(rèn)凌苗不在,周靳堯這才開口。
“不怕你老婆了?”
花郁塵雙手枕著后腦勺,悠閑的翹著二郎腿。
艷陽刺得他微微瞇眼,“我不是怕她…是她不怕我…”
他笑說,“男人嘛,大度一點。”
“自家老婆兇點又不掉塊肉,我只是不想跟她大聲說話而已。”
周靳堯輕笑了一聲,惡作劇上涌。
冷不丁道,“朵朵~你又來啦?”
花郁塵頓時大跌眼鏡,差點滑下沙發(fā),趕緊回頭看了一眼。
空無一人,再一看那人一臉好笑的表情。
這才發(fā)現(xiàn)是他惡作劇,頓時沒好氣打了他一下。
“我的好侄女婿!拿你姨父當(dāng)小日子整啊!”
周靳堯笑得不行,“你不是說你不怕你老婆嗎?”
花郁塵咬牙道,“回京城我就把我大侄女接回家跟她小姨住幾天。”
“你一個人擱家待著去吧。”
周靳堯一秒服輸,“姨父不怪,男人何苦為難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