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火熱還未消退,落地窗外不知道何時開始飄起雪花。
紛紛揚(yáng)揚(yáng),漫天飛舞。
落地窗前的貴妃榻上,男人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
額頭密汗涔涔,順著臉龐滑下,聚在下巴滴落下來。
平復(fù)了一下,意猶未盡的親了親她。
扒開她臉上濕漉漉的頭發(fā),“抱你去洗個澡…好不好…”
“嗯…”
花郁塵拿了條浴巾,給她裹住,抱了起來。
“老婆…你看外面…”
凌苗懶洋洋睜開眼睛,在漆黑的夜里,白色的雪花格外顯眼。
“下雪了…”花郁塵笑說。
凌苗累的只想睡覺,埋入他懷里,下雪也勾不起她的興趣了。
“還行嗎?”花郁塵明知故問,眼里的笑意有些壞,“等會兒在浴室再…”
“不要!”
“洗了澡就睡覺,好不好?我一把老骨頭,經(jīng)不起您折騰了…”
花郁塵笑而不語,說實話,這是將近一年以來最盡心的一次。
她很配合,什么ZS都可以滿足他。
仿佛回到了以前最熱情的狀態(tài)。
浴室的窗外也能看見飄雪。
“老婆,你發(fā)現(xiàn)沒有,每年你的生日都會下雪…”
“一直以來都是…小時候不記得自已的生日…只知道下雪的時候就到了生日…”
花郁塵親昵的貼貼她的額頭,“因為你是雪天跌落凡間的小仙女…”
凌苗揚(yáng)起嘴角,“有幸被花橙橙先生撿回家了…”
“所以你是我的私藏寶貝…”
回到房間,房間有點凌亂,花郁塵換了套床單。
這會兒估計凌晨了…
他有點睡不著。
凌苗沾上枕頭就睡了過去。
花郁塵拿過床頭柜的手機(jī)。
他喜歡記錄幸福。
握起她的纖纖玉手,十指緊扣,拍了張照。
鏡頭微暗,地上的玫瑰隱隱約約能看得見,氛圍感飆升到了極致。
一張牽手照定格在手機(jī)里。
——【生辰安康,老婆大人。
此刻外面在下雪,很冷,你在我身邊,很暖…
想悄悄借你的生日許個愿呢…
一愿夫人千歲…
二愿為夫康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
歲歲長相見…】
發(fā)完心滿意足的關(guān)了手機(jī),關(guān)了床頭的燈。
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一夜好夢…老婆…”
今晚是京城的第一場初雪,下的還不小。
雪下得正厚的時候,嬰兒哼哼唧唧的哭聲吵醒了熟睡的樓嘯兩口子。
今天滿月宴回來后有點疲憊,睡得早。
等到睜眼,冷不丁發(fā)現(xiàn)外面的白雪飄飄。
“老公…下雪了耶…”花郁嫻起身揉了揉眼睛。
樓嘯抱起小淮,柔聲道,“你繼續(xù)睡,我來就行了。”
“我想看看外面…”花郁嫻下床,朝落地窗走去。
樓嘯去給孩子泡奶了。
“我去…”花郁嫻喃喃道,“這雪下得可真大…”
她盤坐在沙發(fā)邊的地毯上,看著滿城白雪。
沒一會兒身上多了層毯子。
樓嘯喂著寶寶,坐在她旁邊,“不睡了?”
哪還有心思睡覺啊,外面的初雪早就勾走了她的魂。
加上坐月子這個月白天睡晚上睡,睡顛倒了。
懷里的小家伙含著奶嘴,一呼一吸,喝完奶就這么繼續(xù)睡了。
樓嘯稍稍拔一點出來,小家伙又猛地嘬進(jìn)去,一吸一吸的。
為什么這么大的寶寶一碰上奶嘴,就一副慫樣,逗死他了。
小寶寶都喜歡拍睡,他輕輕拍著寶寶的小屁股繼續(xù)哄睡。
沒多久又睡沉了。
樓嘯拔出奶瓶,放在一邊,又將身邊的人攬了過來,靠在自已肩頭。
超大的落地窗隔絕了外面的寒風(fēng),卻讓人身臨其境了一場大雪。
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之前還沒結(jié)婚的時候。
阿靖新婚那晚,他在這兒喝多了,晚上死皮賴臉的留宿在這里。
那晚也是下著雪。
那時候他在想,這樣的雪夜若是和愛的人摟在一起欣賞,那該多浪漫…
幸運之神眷顧了他。
此刻他抱著心愛的小妞,在溫暖的房子里,欣賞著今天的初雪。
心愛的小妞成了他的老婆。
不僅如此。
他們第一個小寶寶在他懷里酣然入睡。
孤獨半生,如今妻兒相伴,他覺得自已很幸運。
“老婆…”樓嘯滿眼柔情,看著懷里的女人。
“嗯…”花郁嫻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窗外。
“我怎么感覺我好像在做夢一樣…”
花郁嫻抬眸看了他一眼,“為什么這么想?”
“因為…我曾經(jīng)幻想過這一幕,現(xiàn)在一比一復(fù)刻了…”
花郁嫻湊過去在他啄了一下,又輕咬了一口。
“疼嗎?”
樓嘯點點頭,笑說,“疼…”
“那成了,做夢是沒有痛感的。”
樓嘯揚(yáng)起嘴角,眼前的她占據(jù)了他滿腦子。
他前半生無心風(fēng)月,獨獨她一點點入了他的心。
一旦動了情…便成了他再也戒不掉的人。
他心甘情愿沉醉其中,愛情原來這樣美好…
“我愛你…嫻兒…”樓嘯柔聲道,“愛你…愛寶寶…”
花郁嫻笑說,“這話你說了很多遍了。”
“說一輩子也不夠…”
花郁嫻埋在他懷里蹭了蹭,“聽一輩子也不膩…”
隨時能得到回應(yīng)的愛情是最讓人上頭的。
一輩子很漫長,他們還有大把時間慢慢續(xù)寫浪漫。
花郁嫻揉了揉眼睛,“窗簾別拉上了,坐的腰疼,想躺床上去。”
樓嘯摟起她的腰,“抱著我。”
他還抱著孩子,只能一只手抱她。
花郁嫻攀上他的脖頸,欣然享受他的代步。
男人腰腹力量很強(qiáng),抱著一大一小依然能直接站起身,毫不費力。
花郁嫻也從沒擔(dān)心過他會抱不起自已,總是能很放心的把自已交給他。
樓嘯將她放在床上,然后緩緩放下小家伙。
小寶貝的嬰兒床就拼在大床邊,睡在樓嘯這邊。
“樓笑笑…”
“叫老公。”
“笑笑老公…拿個指甲鉗來…”
樓嘯無奈中透著寵溺。
從床頭的抽屜拿了個指甲鉗,“手給我。”
從嫁給他后,她就沒有自已剪過指甲。
樓嘯都快把她慣得退化四肢了。
其實樓嘯很討厭懶人,在部隊里是容不得推三阻四的。
但是他將她寵成了這樣的人。
并且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