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周復野喊她。
大叔耳麥傳來了通知。疑似目標人物出現。
凌藍剛給錢,大叔連忙道,“算了算了,你拿著吃吧,錢不要了。”
“啊?”
周復野沒好氣道折返回來,拎著這個煩人精就走。
“都什么時候了,還吃吃吃!你閃電干飯狼啊!”
凌藍一手糖葫蘆,一手煎餅果子。
犟嘴的說,“人家飯都沒吃,餓啊。”
“忍著!等會兒帶你去吃!”
花郁塵坐在車內,問身邊的周靳堯,“他能行嗎?”
“放心,岑若以前看見那小子能走不動道,跟凌藍見了你似的。”
“你要死啊!!”花郁塵爆炸了。
周靳堯輕笑了一聲,“打個比喻而已,急什么。”
“你還嫌害得我不夠慘是不是,我老婆才剛回來!”
目標人物進了一間小餐館,應該是出來吃東西的。
周復野跟著耳麥的指引前去。
“岑若?”
熟悉的背影一震,連頭都不敢回。
“是你嗎?”周復野上前了幾步。
那人遮著臉,不敢露面,連忙起身,“你認錯人了。”
說完就要朝外面走。
“岑若!”周復野喊住了她,“我知道是你!”
“我有事要問你,你回頭!”
岑若就這樣背對著他,“我說你認錯人了。”
周復野直言道,“凌苗出意外了,電梯墜井,我哥說他看見你了。”
“是你干的嗎?”
岑若頓時氣急的回頭,“怎么?傷天害理的事都是我干的嗎!”
上鉤了,這人真是岑若。
外面的警察開始快速部署,靠近。
周復野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想說什么!”岑若不悅道。
“岑露的腿斷了一條,也是你的手筆?”
“她活該!!”岑若眼底通紅。
“攛掇花郁塵做她的靠山,整垮岑家。”
“怎么?以為岑家垮了,她就好受了?”
“何止是一條腿,我應該將她直接撞死才好的!那個賤人!”
周復野說,“你別躲了,你躲不掉了,還不如自首,爭取從輕處罰。”
“呵,我才沒那么傻!”
忽然一名便衣猛地擒住她,緊接著所有人一沖而上,銬住了她。
“放開!放開我!”岑若掙扎著。
花郁塵他們也下車朝這一塊兒過來了。
凌藍含著糖葫蘆,不知所措的看著這一幕。
周復野看著被摁住的人,沒什么波瀾的語氣說,“我說了,你躲不掉了。”
岑若滿是痛恨和不甘,“我做錯了什么!”
“他們害得我家破人亡!有罪的是他們!!”
“岑露那個婊子,仗著身后有花郁塵撐腰!”
“花郁塵也不是什么好人!有老婆還幫著舊情人!”
“他老婆娘家都被她舊情人害成那樣,他還助長岑露繼續囂張!”
花郁塵瞇起眼,咬著牙關。
“凌苗也是個蠢貨!看著她老公幫岑露那個賤人,她還無動于衷!”
“你想死直說!”花郁塵忍無可忍想要沖過去。
周靳堯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別過去!交給警察就好!”
“我說錯了嗎?”岑若冷笑道。
“她老公幫岑露對付我們岑家,她也該死!”
“凌苗死了嗎?她死了沒有?”
花郁塵眼底猩紅一片。
只要一想到凌苗大著肚子被她挑釁得去醫院吸氧。
他就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周靳堯生怕他沖動,將人攔得死死的。
“你老婆孩子還在家里等你,你冷靜一點!”
“庭審那天我就應該將你一起送進去的!”花郁塵咬牙切齒的說。
岑若扯起嘴角,“怎么?凌苗是不是死了?”
周復野說,“做人積點德吧。”
岑若頓時看向他,“你也別在這里裝什么好人!”
“凌苗死了你也應該很難過吧?”
“覬覦別人的老婆,花郁塵怎么沒弄死你!”
凌藍眉頭一皺,手里的糖葫蘆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周靳堯冷冷道,“岑小姐說話放尊重一點。”
“不是所有人都是岑璉那樣的畜牲!”
岑若頓時吼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哥!你也個老牛吃嫩草的衣冠禽獸!”
她早就瘋了,誰來懟誰!
花郁塵眼神冰冷,已經動了殺心。
“禍從口出,你要為自已今天說的話付出代價的。”
“我怕?”岑若不屑一笑,“我只恨沒連你一塊兒弄死!”
“你是不是特喜歡岑露?結了婚還忘不掉她,幫著她害我們家。”
“怎么,那賤人是特漂亮還是床上功夫了得?”
“迷得你們一個個七葷八素。”
“可惜啊,她現在殘缺了,哈哈。”岑若笑得很癲狂。
“她現在應該挺需要你的,你倒是去陪她啊。”
“一條腿,哈哈…半夜摸到會不會被嚇得不舉,哈哈…”
花郁塵攥緊了拳頭,只有死人的嘴才不會說話。
岑若能活過明天,算他善良。
“你喜歡別人,殊不知別人喜歡你老婆。”
“喏。”她笑著揚揚下巴,“你問問周復野,他看上你老婆多少年了。”
凌藍踉蹌著步子后退。
周復野從頭惡心到腳,“蛇蝎心腸的女人,真是多看一眼都晦氣。”
弟媳還在,周靳堯厲聲警告道,“少說些瘋話!警察同志,人你帶走吧。”
“你也是岑露的舔狗之一吧。”岑若被帶走還在癲狂叫囂。
“你們都是傻逼,都是沒長眼睛的傻逼!”
花郁塵閉了閉眼睛,“阿堯,她得死!”
“放心,活不了!”
上一個敢這么叫板硬剛的還是卡大佐。
真把自已當根蔥了!
周復野回過頭去,冷不丁望見隔著幾步遠的凌藍。
剛要提起的腳步頓了一下。
她眼里仿佛蘊藏著淚光。
周復野不知道怎么,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凌藍后退了幾步,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凌…”
凌藍捂著嘴就轉身跑了。
“凌藍!”周復野喊她。
周靳堯連忙道,“去追啊!!”
周復野邁著步子過去,“凌藍!!”
一步步邁得越來越大,朝她追去,“你聽我說!凌藍!!”
周靳堯看著身邊的花郁塵,“先回去吧,凌苗還在家里。”
“岑若反正被抓了,到時候你想怎么樣也不急于這么一時半會。”
花郁塵眼底里的戾氣收斂了一些。
他第一次這么想親手弄死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