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來玩嗎?”秦周那個掃把星又打電話來了。
“不去!”花郁塵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秦周當然知道那天凌苗來了。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阿郁這些天日子不好過。
花郁塵聽見他的笑聲就來氣,“笑笑笑,笑死你算了!”
秦周樂不可支道,“這也怨不得我啊,我哪知道她突然跑過來了。”
“怎么?還沒哄好嗎兄弟。”
花郁塵沒好氣道,“敢情你把商桐搞定了唄?”
“嗯哼~當天就搞定了。”
瞧瞧!多招人恨吶!
“算你技高一籌咯。”
秦周嘿嘿笑道,“高就高在不要臉唄。”
輪起哄女人,秦周是隱藏款的抖M。
商桐氣也出了,他也爽了。
花郁塵雖說不要臉,至少還不算變態(tài)。
秦周是純變態(tài)!
“我懷疑你這龜兒子專門克我。”
秦周說,“男人皮糙肉厚,給老婆揍一頓不算事,揍爽了氣就消了。”
“嘖…瞧我這記性,我忘記凌苗是個川渝暴龍了。”
花郁塵臉色一黑。
“兄弟,這怕是有點難扛,但是扛過來就家庭和諧了,為了兒子,忍一忍。”
花郁塵說,“商桐揍你了?”
“淺扇了幾個耳光而已,小打小鬧罷了,跟你老婆的手段那是沒得比。”
“不過嘛,你既然娶了這號的,早該想到的。”
“沒關系,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忍忍——”
“那怕是讓你失望了。”花郁塵打斷了他。
“我老婆從來不揍我。”
秦周的話一瞬戛然而止,“啥?”
“我老婆只揍外人,從來不揍我。”
“啥玩意?凌苗不揍你?”
“嗯。”
秦周眨了眨眼睛,凌苗那么暴躁的一個人。
火力全開非死即傷的暴龍一個。
她沒揍過阿郁?
他肯定要臉不好意思說。
“兄弟…挨老婆兩下沒什么…不丟臉…”
花郁塵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沒挨過。”
“我這張臉只被她親過,沒被她扇過。”
這…
這不是殺人誅心嗎?
這…這這這…這不科學!
花郁塵說,“誰告訴你我老婆會家暴?”
沒人告訴他。
但…現(xiàn)實擺在這里,誰都會這樣認為啊。
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時候。
氣上心頭,猝不及防被啪啪兩巴掌,他都習以為常了。
然而,阿郁這個老六,娶了個母老…啊不,娶了個暴龍。
居然沒被扇過?
他屬實不相信。
“她…真不對你動手?”
“從來不。”
秦周道心破碎了,不應該啊。
“兄弟,支個招!”
他一秒求帶。
花郁塵用他的原話回復他,
“你皮糙肉厚的,給商桐揍一頓不算事,揍爽了氣就消了。”
“扛不住也得扛,為了家庭和諧著想,忍一忍。”
“反正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秦周扶額,深吸一氣。
“敢情你家住八卦圖上吧?陰陽怪氣的。”
花郁塵不痛不癢,嫉妒總是使人面目全非。
“到點了,去接我老婆去了,下次聊。”
“哦…”
花郁塵掛斷電話,“花生米,咱們接媽媽去。”
花生米正沉浸在他的狗狗小隊里,拿起他最喜歡的小狗天天。
“天天…”
可以帶天天一起去嗎?
“可以,走吧。”
一大一小牽著手,一塊兒出了門。
走出小區(qū),小家伙就走不動了,“抱…”
花郁塵抱起他,朝老婆的公司走去。
凌苗剛關上電腦,忽然聽到門口傳來偷偷的笑聲。
一看是那兩父子。
花生米那個小家伙捂著嘴巴偷笑,兩父子的偷感一樣重。
花郁塵見老婆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了,索性抱著兒子走了進來。
“有沒有想我們呀,老婆。”
大的煩她,小的纏她,她想個毛線。
凌苗從他懷里抱回兒子,朝外面走去。
花郁塵跟上她,攬著她的肩,“理理我嘛~”
“不想說話。”
“怎么啦?誰惹你心煩啦?”
凌苗指著他,“就你。”
花郁塵輕笑一聲,“看來是老公弄亂了你的心~”
“大不了晚上我讓你來弄亂我的床嘛~”
凌苗對于他張口就來的名人名言,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剛出電梯,手機響了。
凌苗接通電話,“你好,哪位?”
不知道電話里面說了什么。
凌苗加快了腳步,“好,哪家醫(yī)院,我馬上過來。”
“怎么了。”
凌苗掛斷電話,“去醫(yī)院。”
“老爸在家高燒昏迷,被隔壁大伯發(fā)現(xiàn),送去了醫(yī)院。”
“大伯發(fā)現(xiàn)的?家里人呢?”
“不知道。”
一家三口匆匆去了醫(yī)院,急救外面只有大伯在。
“苗苗啊,你總算來了。”
凌苗問道,“我爸怎么樣?”
“不知道啊,醫(yī)生還在里面。”
“他怎么會突然生病了,上次回去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也不清楚啊。”
凌苗見那個姓許的還沒來,身為枕邊人,居然這都能缺席。
“她呢?”
“誰?”
“姓許的。”
“不知道在哪里打麻將,剛剛給她打了電話過去。”
凌苗咬了咬牙關,“他們吵架了?”
大伯說,“你們走的第二天,就聽見他們爭了幾句。”
“你爸這幾天都在家里,小許天天早上出去,晚上回來,估摸著是在外面打麻將。”
凌苗攥緊了拳頭。
花郁塵握著她的手,安撫道,“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沒一會兒,許文秋過來了,“怎么回事啊?大哥。”
凌苗冷眼看過去。
大伯說,“不知道啊,只怕是燒糊涂了。”
“你們兩口子天天在一個屋檐下,你不清楚嗎?”
“媽——”凌晴也過來了。
許文秋問道,“燒糊涂了?”
大伯說,“你不知道他生病了嗎?”
許文秋哼笑道,“他自已撞邪了,回來渾身不對勁,這能怪我嗎?”
凌苗眉頭一皺。
凌晴不解道,“什么撞邪?什么時候開始渾身不對勁?”
許文秋說,“人家去掃墓都是小輩去。”
“他這么多年沒去過,這次良心發(fā)現(xiàn),去看一眼。”
“人家根本不買賬,回來就被臟東西纏上了,天天發(fā)燒。”
臟東西三個字頓時讓凌苗怒火中燒。
上前猛地推了她一把,大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
“論臟誰她媽有你臟,嘴巴給老子放干凈一點!”
“凌苗!”凌晴護在媽媽面前,“有你這么跟長輩說話的嗎?”
花郁塵將她扯開,“我老婆說話有你插嘴的份?”